约莫半个小时,梁晗被下药一事,就传开了。
圈内都在夸奖陆二爷是不会趁人之危的正人君子,不仅如此,还见义勇为,是值得人们学习的热心良好市民。
民警都夸赞:“二爷不愧是当过兵的,思想觉悟就是高。”
即便梁晗不情愿,可体内药物失控,最终还是被送去了医院洗胃。
工作室发了声明,谴责下药者。
粉丝们更是群情激奋。
不过警察在现场没有搜到任何东西,只能让所有人先行离开。
能出席酒会的,大部分都是人精。
回家后,转念一想,就把整件事想明白了。
只怕是梁晗自导自演,向陆砚北自荐枕席,想和他发生关系,却没想到,陆二爷反手报警。
她如此牺牲,陆砚北居然都没要她。
只怕她脱光了,陆家二爷都不会眨一下眼。
想来,真是可笑。
梁晗自荐枕席被拒的事,瞬间就在京圈传开。
她原本在圈内有不少男人追,经过这件事,女神形象开始崩毁。
——
当梁鸿生夫妻俩赶到医院时,梁晗刚洗完胃回病房,脸色惨白,看到父母,眼泪哗哗往下掉,“爸、妈……”
令她没想到的是,
下一秒,
梁鸿生抬起手臂,对着她的脸就是狠狠一巴掌。
她身体虚弱,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卢雪娟急忙蹲下身,扶起女儿,看向丈夫,“梁鸿生,你疯了!她是你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还打她?”
“自甘下贱的东西!”梁鸿生气地直咬牙。
“这世上的男人是死绝了吗?你非要送上门给陆砚北羞辱?”
“现在圈里人都知道,我梁鸿生的女儿是个不择手段,也要勾引有妇之夫的贱骨头。”
梁晗捂着脸,低笑道,“您在乎的不是我,是您的名声吧。”
“你住嘴!”梁鸿生咬牙,“我早就警告过你,离陆砚北远一点,你不听,现在好了吧,你满意了?”
卢雪娟扶起女儿,“我们小晗要模样有模样,要家世有家世,想要嫁给更好的男人,有什么错!”
“你还觉得她做得很对?”梁鸿生被她们的三观震惊。
“妈——”
梁晗掉着眼泪,撒着娇,求母亲庇护。
“你还有脸哭,你就说你贱不贱!”梁鸿生双手掐腰,气得胸口不断起伏。
“你说小晗下贱?”卢雪娟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你别忘了自己当年做的事,那个女人你忘了?你就不贱?”
梁鸿生被戳到痛处。
浑身僵硬,愣是不敢再说一个字。
卢雪娟冷笑,搂紧梁晗,“别怕,你要真想嫁给陆砚北,妈妈一定帮你。”
梁鸿生咬着牙,摔门而出。
“妈,二哥不喜欢我。”梁晗哭诉着。
她今晚头被按在浴缸里,感觉窒息,不断求救,陆砚北愣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不喜欢没事,只要嫁给他,感情都是可以培养的。”卢雪娟摸着女儿惨白的脸,满眼心疼,“你爸也不喜欢我,现在对我也不错啊。”
“咱们娘俩注定情路坎坷。”
“妈,呜呜——”梁晗今晚受尽委屈,哭得异常凄惨。
**
陆家老宅
陆砚北回去时,陆湛南刚好在厨房煮宵夜,看到他,低笑一声,“吃吗?”
“在做什么?”
“面条。”
“帮我也煮一碗吧,正好饿了。”
陆砚北忙着处理梁晗的事,并没在酒会上进食,倒是真的饿了。
“梁晗的事,我都听说了。”陆湛南看向他。
谢放就是个小喇叭,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在群里大肆宣扬。
陆砚北没作声。
“梁家跟我们家好歹是世家,你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陆湛南那语气,不像帮梁晗说话,反而有些幸灾乐祸。
“她求我帮她,我就帮了。”陆砚北说话,挑不出一丝毛病。
“你说她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非要缠着你?”陆湛南笑道。
“脑子进水了吧。”
“……”
陆砚北说着,先卧室。
徐挽宁早已睡下,陆呦呦睡在她身侧,倒是陆云深居然也在。
陆呦呦似乎很粘着哥哥,抱着陆云深的胳膊睡觉。
陆云深以前担心家中有了弟弟妹妹,自己会失宠,结果,他是最疼爱妹妹的,每天放学第一件事,就是来看陆呦呦。
有什么好吃好玩的,全都往她跟前送。
只是陆呦呦小朋友连牙都没长齐,根本吃不了零食。
陆砚北看着他们三人,嘴角轻轻勾起,弯出一抹笑意。
其实,这样的生活便很好。
他弯腰,将徐挽宁的盲杖搁在她手能所及的地方,又把床头的一堆盲文书整理好。
低头,亲了亲徐挽宁的脸,她幽幽睁开眼,“你回来了。”
“嗯。”陆砚北帮她盖好被子。
“你不准备睡觉?”
“大哥在煮宵夜,你饿不饿?”
徐挽宁点了点头,竟真有些饿了。
当两人下楼时,陆湛南愣了下。
徐挽宁是小鸟胃,吃得少,只是陆湛南看着自家弟弟非要喂她吃东西,眉头紧皱。
她知道陆湛南还在,有些不好意思,“还是我自己来吧。”
“没事,我想喂你。”
“可是大哥……”
“他刚刚走了。”
坐在两人对面的陆湛南:“……”
就算弟妹看不到,你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啊!
不仅如此,陆砚北还给自家大哥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别发出声音。
陆湛南气的咬牙。
弟妹的确看不见东西,但早已学会自己吃饭。
哪里需要他亲手喂。
我劳心劳力地煮宵夜,你们夫妻俩吃着我煮的面条,还要给我喂狗粮?
苍了个天,这是什么世道啊。
这宵夜不吃也罢。
**
梁晗这件事,在过去两天后,陆夫人陪着老太太去山上寺庙祈福,顺便选个好日子,给陆呦呦补办满月酒。
不是休息日,家中除了徐挽宁和黄妈等佣人,其他人皆不在。
徐挽宁听到外面有车声,笑着问黄妈,“谁回来了?”
黄妈探头朝外望,“不认识,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穿得十分贵气。”
有佣人跑到徐挽宁身边,低声说:“少夫人,梁夫人来了。”
“梁夫人?”徐挽宁皱眉。
“就是梁晗的母亲。”
徐挽宁点头,心下诧异,脸上却没表现出异样,让黄妈将陆呦呦抱回房间,又吩咐佣人备茶。
第六感告诉她,这位梁夫人只怕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