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
卢雪娟和梁晗听说两人去陆家被赶出来,十分着急。
“外公,我不想坐牢。”梁晗红着眼,“我当时又不是故意的,而且是她自己看不到,摔到喷泉池里的,又不是我推她下去的。”
“我的脸都烂了,她就是喝了几口水而已。”
“我知道,外公怎么可能让你坐牢呢。”卢老不停安抚外孙女。
梁晗这件事,除了陆砚北提供的录音,没有其他实质性证据,倒是好办,关键是下毒,有点难搞啊。
只能尽快找个替死鬼。
希望能把这件事给遮掩过去。
——
在陆呦呦体检报告出来的同时,金珠上面的毒物监测结果也出来了,上面有胺类成分。
“胺类?”陆砚北皱眉。
“这种毒物,成分结构和百草枯类似,得亏剂量小,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俞老想来都觉得后怕。
能想出这种方法。
卢雪娟是真的阴毒。
后来,陆砚北还特意找到了陈柏安,对他表达了感谢。
“无心之举,二爷太客气了。”
“你救了我女儿。”
陆砚北恩怨分明,虽然两人之前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事,但不影响他对陈柏安表示感谢。
“孩子现在怎么样?”
“目前没有大碍。”
后来,陈柏安去了一趟陆家老宅。
他以前去陆家,都是和陆芯羽一起,完全被当成透明人,这次却受到了热情欢迎。
徐挽宁怎么都想不到,有一天会和陈柏安如此平和地相处。
陆呦呦对他很亲近,总是挥舞着小手,让他抱。
陈柏安又尝试着,抱了小家伙一会儿。
小孩子太软了。
弄得他内心也一片柔软。
似乎,一切都可以释然了,包括对徐挽宁的感情。
他早该放手了。
离开陆家时,陆砚北送他离开,陈柏安忍不住感慨:“抱着孩子,突然也想结婚了。”
“那就找给喜欢的人,结婚,好好生活。”
“喜欢的人?哪儿那么容易。”陈柏安感慨。
“也对,像阿宁这样的人,可遇不可求。”
一箭戳心!
“其实我也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抛弃了阿宁,我和她也不会走到一起。”
陈柏安差点被气得吐血。
陆砚北,你可真狗!
**
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为了让大家换个心情,找了个周末,陆砚北带着徐挽宁、陆云深去郊区赛车场。
这是早就和谢放约好的行程。
春夏交替的时节,气温不冷不热,刚好可以露营。
所以出发前,陆砚北还准备了帐篷和一些生活必需品,只是陆呦呦年纪太小,外出露营不方便,就没带她一起。
同行的,还有陆湛南、贺时礼和许京泽。
都是相熟的朋友。
除了江曦月。
这次活动是谢放提出并且策划的,他肯定要对所有人负责,又担心江曦月人生地不熟找不到地方,便主动提出,要去接她。
“你说什么?你要跟谢放出去?”江鹤庭眉头紧皱,“你俩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江鹤庭看不惯谢放。
不仅是因为某人在他家做的那些事。
最关键的是:
谢放那糟糕的审美。
江家人是做珠宝的,审美要求极高,谢放的日常搭配,完全踩在了江鹤庭的审美雷区上。
整天穿得像只花孔雀。
“我又不是跟他单独出去,是一群人,宁宁也去。”江曦月解释。
他那表情,怎么搞得自己和谢放间有什么见不得的关系一样。
“那就好。”江鹤庭舒了口气,“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我不想要一个这么吊儿郎当又毫无审美品味的姑父。”
“……”
“对了,京城有传闻说,他喜欢男人。”
江曦月诧异。
“或许你们能成为好姐妹。”江鹤庭笑道。
江曦月想让他快点闭嘴!
谢放生了张比女人还漂亮的人,从没听说他交过女朋友,与他关系好的,又都是像陆砚北这种荷尔蒙爆棚的男人。
人多口杂,就有人猜测,谢家小公子性取向不正常。
当江曦月坐上谢放的车子时,不免多看他几眼。
难道……
真喜欢男人?
他今天穿了件红配绿的衬衫,有点骚气。
像棵圣诞树。
“对了,想骑摩托吗?待会儿到了地方,我可以带你先去感受一下。”谢放手指轻叩着方向盘,没注意江曦月异样的眼神。
她点头应着。
两人不熟,谢放主动提议,放点歌听听,“你喜欢听什么歌?”
“我都可以。”
“那就听我手机里的歌吧。”
谢放说着,通过蓝牙链接,播放自己手机内的歌曲。
当《爱我中华》、《我和我的祖国》等歌曲响起时,江曦月有点懵。
他的品味……
果然与众不同。
——
两人抵达赛车场,停好车后,就去和陆砚北等人汇合。
露营帐篷早已搭好,陆湛南、贺时礼和许京泽,三人凑了个斗地主,正在玩牌。
“二哥和二嫂呢?”谢放询问。
“带着深深去附近溜达了。”陆湛南回答。
陆云深这年纪的孩子,爱动,根本闲不住。
尤其是到了户外,疯野般地到处跑。
“你们要不要去骑摩托?”谢放向三人发出邀请,没人愿意去。
“既然你们都不去,那我带小姨去骑摩托。”
江曦月跟着谢放,从户外露营的,步行了十多分钟,抵达赛车场。
这里有赛车,也有摩托。
隔着一段距离,就能听到引擎传出的轰鸣声。
谢放是这里的常客,又有社交牛逼症,遇到了不少熟人,有些胆子大的,瞧见江曦月这个生面孔,忍不住打趣:
“谢公子,今天带妹子来飙车啊?”
“哪儿来的漂亮姑娘,交女朋友了?”
谢放皱眉,“滚蛋,这是我小姨。”
小姨?
谢家没有这样的亲戚吧。
谢放既然这么说了,众人也不再调侃,只是心里暗忖:
难不成谢公子最近迷上了角色扮演?
觉得这样的关系更刺激?
如果谢放能听到他们的心声,怕是要被活活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