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识微被陆湛南这话气得呼吸急促。
他这张嘴都能把死人从棺材里给气出来。
他低声笑着。
身上有股淡淡的乌木沉香,和浓郁的酒水交织,混杂成了一股奇异又撩人的味道。
叶识微后背紧贴着门板,不敢乱动。
熟悉的味道,总容易让人陷入回忆,心乱情迷。
外面的脚步声停止了。
她以为没人了,终于可以出去,却想不到竟传来男女**的声音。
“唔,你坏,别在这里,会被人看到的。”女人声音娇滴滴的,似是能掐出水。
“没关系,没人来!先让我摸一下。”男人声音中夹着粗.喘。
“别这样嘛!”
“宝贝儿,乖一点,你身上好香啊,我真想死在你身上。”
“你坏!”
“你不就是就爱我对你使坏吗?”
令人羞耻的对话,让叶识微面红耳赤。
她和陆湛南就这样被困在这里。
“跟我待在一起,你很紧张?”陆湛南压着声音问。
“我没有。”叶识微嘴硬着。
可她忘了,陆湛南此时还抓着自己的手腕。
黑暗中视线被剥夺,其他感官开始被无限放大,她感觉到禁锢着自己手腕的热源消失了。
刚松了口气,他的指腹忽然滑过她的手背。
温温热热,酥酥麻麻。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她心脏上狠狠刮了一下。
一瞬间,心跳蠢动。
黑暗中,她依稀看到陆湛南微微弓着腰,又往前凑近了点,甚至能清晰感觉到他的呼吸几乎拂到了自己唇边。
她试图移开脸,却不曾想……
下一秒,
下巴忽然被他捏住,目光相抵的一瞬,两人鼻尖轻蹭了下。
他的鼻端散着热气,烫得人心慌。
“陆湛南!”她伸手抵在他胸口,试图推开他。
“你不是说不害怕吗?不害怕,你躲什么?”
“我没躲。”
“是吗?”
刻意拖长的尾音,好似带着缠绵撩人的勾子。
惹人心悸。
此时的陆湛南太危险了。
像是黑暗中蛰伏的野兽,会把她一口一口吃掉。
叶识微也顾不得外面还有人,手脚并用,试图把他推开,只是他力气太大,长腿挤进,竟将她的腿压住,他整个身子压过来,将她抵在门上。
这样的姿势,
有点羞耻!
亲密无间,却又暧昧异常。
他捏住她的下巴,稍一偏头,叶识微本能屏住呼吸……
预期的吻,没有落下。
陆湛南低笑着,“你不是挺能装的,说我们之间没有关系?那你在害怕什么?”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我想对你不轨,很容易。”
这句话,何其嚣张狂妄!
外界都传,陆二爷才是个狠角色,陆家老大是教授,特别斯文。
其实这兄弟俩骨子里很像。
可他若是撕了这层伪装。
简直就是个斯文败类!
话音落下,陆湛南忽然撤身离开,又低声说了句:
“以后不要跟别人跳舞了。”
叶识微下意识问了句:“为什么?”
“你的舞跳得太差,影响观感。”
方才的那点旖旎暧昧,被彻底打散。
陆湛南的这张嘴真的……
很毒舌!
迟早有一天,她得拿东西,堵住他的嘴!
她咬了咬唇:“觉得我的舞跳得很差,你可以选择不看。”
叶识微转身,拉开门的瞬间,外面响起女人的尖叫声,衣不蔽体的女人钻进男人怀里,两人略显面色潮红。
正在兴头上,皆臊得面红耳赤,立刻跑开。
叶识微站在门口,也有些尴尬。
她伸手整理衣服,调整呼吸,就听到身后屋里的人说道:
“我倒是想不去看你。”
“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叶识微思绪被猛地拉回从前。
那时,陆湛南教她功课,而她托着腮,就爱盯着他看,他会很严肃地说:“你能不能别看我。”
她当时就说了这么一句:
“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从前的记忆开了闸,好似洪水般涌入大脑。
她甚至想起了他摘下眼镜、脱下衣服时,喉结滚动,情难自禁的不正经模样。
这个狗男人。
分明是故意的。
叶识微深吸一口气,拍了拍微红的脸蛋,强行压下内心尚未平息的惊涛骇浪。
像个没事人一样回到了晚宴现场。
——
陆砚北在和人聊生意上的事,徐挽宁则被几个不熟的贵妇太太缠住了,见着叶识微急忙冲她挥了下手,借着了解孩子功课为由,摆脱了那些贵妇。
“这里我也不认识其他人,刚才一直在找你。”徐挽宁打量着她,“小叶老师,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啊?”
叶识微想起方才的事,有点心虚,生怕被徐挽宁看出些端倪。
“你的脸很红。”
“大概是屋里暖气太热了。”
“屋里确实很热。”徐挽宁穿着抹胸长裙,陆砚北还觉得她穿得少,但厅内暖气太足,尤其是跳完一支舞,她竟出了点汗。
谢放正坐在角落,抱着手机,在和江曦月聊天。
徐挽宁带着叶识微坐到了他附近。
舞池内,还有人在跳舞。
一个穿着金色亮片短裙的女人,身材火辣,勾腿,摆腰,扭胯,极致诱惑。
不仅吸引了在场诸多男士的目光,就连徐挽宁都看得羡慕,向叶识微夸赞她身材好又会跳舞。
那人连跳了三支舞,全场喝彩。
一支舞结束,许多男士跃跃欲试,想当她的舞伴。
“也不知接下来,谁有这个荣幸和她跳舞。”徐挽宁笑道。
却没想到,那个女人眼波流转,环顾全场后,竟直接朝着她这边走来。
这边,一共就三人。
唯一的男人就是……
谢放!
敢情,她是冲着谢放来的?
谢放生了张极漂亮的脸,素来招人喜欢。
徐挽宁托着腮,倒像在看戏。
“谢公子。”女人走到他面前,因为刚跳完舞,脸上还带着抹潮红,十分诱人。
谢放抬眼看她,“你是谁?找我有事?”
“我们见过的,你可能是忘了。”
谢放皱眉想了下。
桃胶?陶娇!
谢放不记得她这个人,但是对这个名字却很有印象。
之前在赛车场,撺掇江曦月比赛的人就是她。
只是她那时穿着赛车服,与现在的模样相差甚远。
谢放可没忘,当初她是如何想让江曦月出丑的。
陶娇从他表情看出,他已经想起了自己,她面露娇羞,声音更是媚得好似能滴出水。
“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您和我跳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