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要爆炸了。”
炸什么炸。
顾擎越下意识地揽住冲进自己怀里的小丫头,然后一手拎起锅盖,盖上了那口快要喷火的锅。
浓烟渐渐散去,他也上前将火给关了。
厨房里的“危机”这才解决掉。
舒小落放心的拍拍自己的胸脯,“还好还好,没有爆炸。”
她的额头都出了薄汗,被吓得不轻。
顾擎越转身,目光紧盯着她。
“叔,不好意思啊,我刚刚就是有点点的小失误。”她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
他看到桌上摊开着一本小册子,十分钟速成美味菜?
“你不会做饭?”
再看看被搅得乱七八糟的厨房,他沉着脸,得出了这个结论。
舒小落一本正经的说:“不会做可以学嘛,做饭那么简单的事情。”
简单还被搞成这样?
顾擎越是不会相信她了,沉着脸命令:“把厨房收拾干净,饭你也不用做了。”
“不做饭,那吃什么啊?”
“外卖。”
嘎,大叔也吃外卖的?
然而,她眼中的外卖跟大叔眼中的外卖却是天差地别的。
收拾完厨房,她走出来的时候看到,满满的一桌美食。
饭菜都是用统一的精致盒子装的,盒子上还有星辰酒楼几个大字。
星辰酒楼可是华国最大的高级用餐所,都是主席用餐的顶级地,听说招待的都是国家的重要人物。
没想到大叔竟然点了星辰的外卖。
本来星辰的外卖还有专门服务员上门服务的,但是顾擎越拒绝了,所以他们送菜过来后就走了。
顾擎越坐在桌边优雅的用餐,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碗筷。
“叔,是不好吃吗?”
舒小落看着都有些嘴馋了。
他抬起头,看着她认真问:“你没有做好饭菜,还差点炸了我的厨房,你说说吧,该怎么惩罚你,连带着今天的,惩罚应该要加倍了吧。”
“别!”舒小落理直气壮道,“今天就是意外,等我明天继续来做,一定可以做成功的。”
“我家里不是你练习的场所。”
他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巴,起身准备走开。
“叔叔,你不吃了吗?”
顾擎越没说话,越过她的身旁,冷酷的上楼了。
舒小落眼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处,于是兴奋地比了一个剪刀手,开心的冲到餐桌旁边。
“哎呀饿死我了,大叔也真是的,吃饭也不叫我一声。”
她捧着一碗小米饭吃着,这大酒楼的饭菜就是香,她能一口气吃好几碗。
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喂,师父是我。”
“丫头,你竟敢背叛你师父!”
电话一接,师父的吼声就传了过来。
舒小落下意识的将手机拿远了些,“师父,这话怎么说呢,你怎么能冤枉你的徒儿呢?”
“为什么不把芯片的信息第一时间传给我?”
“我不是传给红客联盟了嘛。”
“那是传给他们,跟传给我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师父你也是红客联盟的人,都一样的。”舒小落故意笑道,慢悠悠的吃着美味佳肴。
“好啊你丫头,竟敢耍弄你师父我。”
“其实芯片里的技术我都看过了,你要想知道呢我可以告诉你,但是得先把我手上的手环给拆除了,不然我一个字都不会告诉你。”
“哼,小丫头还想跟我谈条件,没门。”
说罢,师父气呼呼的挂了电话。
舒小落轻轻偷笑,估计现在师父要狗急跳墙了呢,真是好玩。
没过一会,师父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你要是想知道怎么解开手环呢也不难,明天你把芯片里的技术信息都传给我,我就告诉你怎么解开。”
“好,一言为定。”
“亲爱的,明天你可要听准为师的电话噢。”
“亲爱的,我晓得啦。”
挂了电话,舒小落美滋滋的站起身,正要收拾碗筷。
“你在跟谁说话?”
身后忽然响起的男声,吓了她一跳。
转身一看,见大叔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后。
“哎哟妈呀,大叔你怎么走路没声音的?”她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糟糕,刚刚她跟师父的对话,大叔不会听到了吧?
她细细的观察着他的神色,很正常,只是眉宇间有些冷沉,不开心的样子。
他再次问道:“你刚刚在跟谁打电话?”
“一个朋友而已。”
“那你跟这个异性朋友还挺亲的。”
顾擎越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然后与她擦身而过。
舒小落松了口气,看来刚刚大叔什么都没有听到。
收拾完餐桌,她正打算溜回自己的小公寓。
“舒小落。”坐在客厅看电视的男人再次喊她的名字。
舒小落转过身,笑眯眯的问:“叔,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在我的婚姻里,不能跟其他异性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啊?”
大叔这是什么意思,她跟谁不清不楚了?
顾擎越轻抿了口茶,“好心”提醒,“刚刚你叫那人亲爱的。”
舒小落吞了吞口水,“大叔你说的是这个啊,我跟他就是普通的朋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
“嗯。”
“那我,可以走了吗?”
“嗯。”
舒小落走出别墅,现在又细心想想,她为什么要跟大叔解释这么清楚呢,反正他们的婚姻也就维持两年。
第二天,舒小落刚到学校上舞蹈课,结果就被导师叫到走廊外面狠狠的批了一顿。
“舒小落这次国际比赛的名额没有你,你别做准备了。”
“为什么没有我?”
导师轻笑一声,双臂环胸嘲讽道:“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为什么吗,还在这里给我装蒜。”
上课了这么久,舒小落这是第一次见到导师这种嘴脸,说翻脸就翻脸,平日里都是装的。
“导师我不明白,还请你说清楚。”
“行,那我说了,你跳的让我不满意,所以你没资格去参加比赛。”
这会轮到舒小落笑了,她眉眼微挑,颇有气势反问,“我怎么就没资格了,还是说,那支舞蹈你能比我跳得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