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斗帝国并不是没有魂师军团,只是人数十分之少。
珍贵到拿来守护皇宫的兵士都只是一小部分,其余更多的还是普通士兵。
这些魂师士兵们很显然知道这辆马车里做的是谁,行了一礼之后,便打开了皇宫大门,将马车迎了进去。
皇宫的大门,除了皇家之人外,是禁止乘坐车辇进入的。
很显然,这乘坐车辇的人,有着足以让天斗皇室进行特许的身份与资格。
马车行进宫门之内,转了一条比正门大道要窄一些的小路,在路口停了下来。
一名穿着雪白长袍的老者先从马车上跨步下来,一头白发梳拢齐整,面庞却如同婴儿般细嫩。
在这名老者之后,是一个看起来约莫有岁大小的女孩儿,短发齐耳,容颜精致,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长裙,尽管看起来仪态端庄,但仍然不掩其俏皮本色。
少女刚一下车,后面又跟出一个看上去有四十岁样子的中年人,面如冠玉,鼻直口方,一看就是儒雅随和的性子。
与第一位下来的老者一样,这名中年人也穿着一身洁白的长袍,不过却有着一头柔顺的黑发,随意的披散在背后。
三人下了马车,便有一名侍卫迎了过来。
“宁宗主,剑斗罗冕下,还有琉璃郡主,陛下已经等候许久了。”
“好,麻烦你带我们去见陛下。”被称作宁宗主的中年人和气的笑了笑,他正是七宝琉璃宗现任宗主,宁风致。
而那名老者,则是七宝琉璃宗的护宗长老,宗门现存的两位封号斗罗之一,号称杀伐无双的七杀剑武魂剑斗罗,人称剑道尘心。
最后的这名少女,则是宁风致最小的女儿,也是唯一的女儿宁荣荣。
至于侍卫为何会称呼宁荣荣为琉璃郡主,这就要提到七宝琉璃宗为天斗帝国站台的事情了。
三人跟随着侍卫沿着主路一路行去,直到一座大殿之前。
大殿顶上,金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泽。
正红朱漆大门的顶端悬着一块黑色的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灵和殿。
宁风致拉着宁荣荣,整了整身子。
尽管七宝琉璃宗比蓝电霸王龙宗多出一位封号斗罗,但无论是哪一位,都已经年迈久已,为了宗门未来存续考虑,他不得不与天斗帝国结盟。
与天斗帝国结盟的事情是从很早就开始考虑的事情,但直到宁风致这一代宗主上位之后才彻底达成。
至于宁风致和七宝琉璃宗究竟在考虑什么,顾忌什么,又有谁知晓呢?
“陛下,宁宗主到了。”
不多时,灵和殿中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显得很是急促。
只见忽然大开的殿门内,一名面容显得有些苍老,身穿着黄色帝王袍,头戴金冠,气度自然非凡。
在这名贵气老者的身旁,还有一个穿着明黄锦缎织物的青年,站在那里,自有一番气度,气质斐然,面相温和,一看就是温文尔雅,饱有学识之人。
“呵呵呵,宁宗主,剑斗罗冕下,二位来到我天斗城,朕没有派人迎接,竟使得二位亲自来朕这灵和殿,朕真是好生亏欠啊。”贵气老者笑呵呵的,看起来十分亲近。
他正是这天斗帝国的皇帝,雪夜大帝。
宁风致同样是摆着一张笑脸,听到雪夜大帝的话,顿时回道“哪里哪里,陛下亲来迎接,风致才是受宠若惊。”
作为上三宗宗主,宁风致与另外两宗之人却并不相同,没有那表面上的高高在上之傲气。
他一向信奉和气生财,除非是真的身份悬殊,或者立场不同,否则面对外人,总会是一副和气的样子。
毕竟,谁也不能确定大家以后会不会成为生意伙伴,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凭着这种态度,七宝琉璃宗也一向是在外界势力中评价最好的一方势力之一。
这时,雪夜大帝身旁的青年也笑了笑,向着宁风致和剑斗罗行礼。
“清河见过宁宗主,见过剑斗罗冕下,还有皇妹。”
他的动作十分柔和,却又不显拖沓。
天斗帝国的大皇子,雪夜大帝的皇长子,就是这名青年,名为雪清河,今年刚好二十岁,已经达到弱冠之年。
在二皇子与三皇子早薨(hng)之后,四皇子雪崩年幼,又难成大器,不断在外寻欢作乐胡作非为,这位大皇子雪清河,就成了天斗朝中除了雪夜大帝以外最具有权势的人物。
同时,也是太子人选的唯一选择了。
事实上,这一次天斗皇室将要举行的成人国礼上,雪夜将会同时宣布两个十分重要的诏书。
“呵呵呵,大皇子殿下多礼了,荣荣,还不行礼。”宁风致呵呵一笑,拍了拍身旁的宁荣荣。
宁荣荣虽然顽皮,但也不会在这一刻耍脾气,稍稍行了一礼,口称道“荣荣见过陛下,见过皇兄。”
一番你推我让,几人就此进了灵和殿。
灵和殿是雪夜大帝会见重臣的地方,地位只比处理政务的堂殿和上朝的主殿低一些,毕竟宁风致是上三宗宗主之一,哪怕他放低身段,以“臣者”自称,雪夜大帝也不会真的就将宁风致当做臣子了。
灵和殿内。
不时可以听到雪夜大帝与宁风致畅快的大笑之声,相谈甚欢。
过了一会,声音渐渐小了下来,便听一人道“宁宗主,若不是贵宗门护佑我天斗帝国,朕可真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宁风致呵呵一笑,说道“陛下,无须担忧,现在大陆格局稳定,即使没有我七宝琉璃宗,星罗帝国也定然不敢进犯天斗。”
“话虽如此,可天斗城中那武魂圣殿的殿主,萨拉斯主教……”
雪夜意有所指,宁风致瞬间会意。
都是老狐狸了,谁都捋的清谁的心思。
“武魂殿确实有些过了,但是陛下,现如今即位的那位教皇,手段非常,我们此时还不宜妄动啊。”
顿了顿,宁风致眯了眯眼,“唯有……等待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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