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挽筝看着脚边这个土黄色的小包裹不禁陷入了沉思,按照正常的剧情走向来看,这玩意儿是个藏宝图?或者,她回忆起自己的狗血身世,依稀记得当初给她扔了那个老虔婆说了句什么夫人生了个小侯爷。
借上辈子数学老师赌题的金句就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题一定会考。”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玩意儿是我找回身份的证据?”
王挽筝还是没忍住,打开了包裹,结果里边就只有两套男人的粗布衣服还有几块碎银子,别的什么都没有了,她居然还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失落感。
王挽筝这几年生活在村子里过的很开心,她也有意识的不去思考原身的父母是不是有意把她丢掉的。她以为,丢掉了就证明这段因果断了,也就不需要去费心思了。而且,便宜爹爹是真心的疼她的,她觉得现在的生活真的太舒服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往来的村人都善良勤恳,简直就是世外桃源了。
她没想到,在她内心深处,还是有一些东西,在偷偷的生长。前世她就是被家人遗弃在福利院门口,直到多年以后被师父领养,她不是没有想象过,所谓的家人。只是午夜梦回,那些家人的面目都是空白的。
那时她的生活除了上学就是修行,师父常说,“修行之人就是要斩断因果,与命抗争。难得你断了这些繁琐,又何必自寻烦恼,他日你证得大道,是要与天同寿,与日月争辉的,那时候,你再回头看看,当下的痛苦不过是一场虚妄罢了。”
“小蒙!”王挽筝突然意识到什么,“我在。”“你可以查到我的身世吗?”她语气里隐藏了一丝莫名的期待。“对不起,主人,根我暂时只能扫描您周围100米的距离。”
王挽筝突然想通了,即便是斩断因果,也应该是由自己来,而不是莫名其妙的就被pass掉,甚至连只言片语的交代都没有。她甚至不敢想,自己心里到底存的什么样的念头。有了目标就知道要怎么努力了,突然,她心里充满了斗志。
“我要赚钱!我要去京城!”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她想要的答案一定在京城。至于为什么不问王大柱,王挽筝怕这个憨厚老实的爹爹难过,万一他想多了,以为王挽筝想去找亲爹娘怎么办?
还是先老老实实赚钱吧。
伸手把地上散落的几块碎银子收进空间戒指,苍蝇也是肉,积少才能成多嘛。
“主人,还要修炼,变强才是硬道理。”小蒙适时的履行职责,督促这个不靠谱的小主人修行。
“对,要变强!”我要站在食物链的顶端,那时候才有足够的话语权,王挽筝暗暗的捏住拳头。
京城某候府
“查到了吗?”
一个十分富态的老妇人正修剪着一盆开的正好的海棠盆景,身边的小丫鬟端着托盘跪的端端正正,一丝也不见晃动,显见是经了几年训练的,这时候身侧另一个老嬷嬷弓了身一边低声说:“回老太太,奴婢回去问了几个经年的老人,说夫人生产那天未见异常。只是……”
“只是什么?”那老夫人抬头看过来,目光隐带锋芒。
“那天杨二奶奶特特送了参汤过来”老嬷嬷说完低了头。
“哼,她那个娘家嫂子?继续查。”
“是。”
……
此后的日子,王挽筝开始更努力的修炼,连隔壁婶子家都不经常去了。可惜,赚钱的法子实在不是她擅长的,想了好久也没想出来,而且,她一个五岁的孩子,如果表现的太逆天了被绑起来bbq,她可没地方哭去。古代的什么妖孽啊什么的,不都是要烧死么。
粗心的王大柱也没发现女儿的异常,在他看来,小孩子就要多睡觉,睡得多长的才快。他以为他闺女在天天躲在屋子里,就是小孩子觉多。
秋收开始了,家里的三亩薄田今年居然收了比往年多三成的麦子,王大柱开心坏了,多了三成意味着今年不需要额外买粮过冬了。收完自家的还去帮村长家收了,王挽筝也没闲着,跟着村长家的女人们烧火做饭,干的不比大人少。
整个水泉沟村都沉浸在丰收喜悦之中,老村长还给县太爷歌功颂德了一翻,特地带了两个儿子送了个匾额过去。把个县太爷夸的天上有地上无,一张老脸笑得跟个菊花似的。
栓子回来拉着王大柱一阵炫耀,县太爷多么的和蔼,县衙多么的气派。王挽筝忍不住暗暗的腹诽,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你们爷几个敲锣打鼓的给上司送业绩,他高兴还来不及呢,能不和蔼?
王挽筝听了听觉得没什么营养扭头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