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玺白亲眼看到张总被人抬出去,震惊之余,担心起君妩的处境来。
她不知君妩已经被陆蔺臣扛走,找到包间,只见满地的狼藉。
“乔少是在找夫人吗?”
一道沉稳的声线传来。
乔玺白猛地回头!
陆蔺臣身边的一把手,路行地产的高特助正双手环抱着,站在包间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眼神中,充斥着嘲讽和可笑。
乔玺白第一次被人这般鄙夷嘲讽,他心中不悦,却还是按捺性子,沉声道:“阿妩呢?”
“我在这儿,您说,夫人能去哪儿?自然是被我们总裁大人带走了。您也真是的,想帮夫人见她父亲是好事,但让她用卖身的方式来做成这件事,就不是过分了,而是无耻。”
“我没有!我只是希望张总能够看在我的面子上帮她一次!”
“您不如喝一杯那剩下的酒?”
乔玺白闻言,拿起桌上的半杯酒,在鼻尖闻了闻。
这酒里,有问题!
“若非我们总裁及时赶到,您就真变成了把夫人送到虎口的……帮凶。”
“这些话是陆蔺臣让你跟我说的?”
“总裁现在可没心思跟您计较,只是我看不下去,您表现得如此喜欢夫人,却又把她卖给另有居心的男人,真是个典型的伪君子,表里不一虚伪深沉。”
“高鹿!”
“乔少是动怒了?若今晚夫人出事,总裁是不会放过你的,乔氏,也会成为炮灰!下一次,别再这么愚蠢,自作主张了。”
其实这事儿他本来不想说的,但为了乔小姐,他还是多说几句吧。
乔小姐是谢少心尖尖上的人,万一乔氏真的被总裁迁怒,乔家一夜覆灭,谢少的感情也就终止了。
他私底下跟谢少关系不错,这才会多嘴。
乔玺白眯起眼,冷冽道:“阿妩在哪儿,我要带她走!无论别人怎么误会我,只要阿妩信我,就够了。”
“夫人真的信你吗?”
高鹿发出了灵魂拷问。
乔玺白心中一动,阿妩她,信我吗?
此时的君妩,连自己都不信了,哪有信别人的机会。
她的理智全都被粗暴野蛮的男人淹没。
就连最后的反抗,也变成了欲拒还迎的吸引。
陆蔺臣只要一想到今晚自己没有及时赶到,她就会变成那个人渣的盘中餐,恨不得提着枪去毙了那人渣!
更恨不得在她身上的肌肤每一寸都烙上自己的痕迹!
“这么美,身材这么火爆,怎么就不懂得利用自身条件呢?”
男人的口中,吐出熟悉的字眼,落在君妩的耳畔,充满了讽刺和调侃。
他、难道都听见了?
张渣渣说的这些话!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吗?我是北洲财神爷,你嫁给我,做了陆家的四少夫人,这么不懂利用自己的美色呢?”
“妩宝,你别跟我闹离婚,怀个一男半女,陆家的富贵和荣耀都是你的。”
“只要你开口,哪怕是我的命,我也给你!”
“你何苦自甘堕落,勾引那样一个獐头鼠目的人渣?”
君妩被他折腾得浑身泛红。
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栗。
可男人说的话,又在提醒着她,之前她跟张总在包间发生的那些事儿。
她忍着咸猪手的骚扰,好不容易达到目的,却被这男人搅和一通,彻底完了。
想到这里,君妩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用力翻身,把男人压在自己的下头。
“你说得不错!我应该勾引你的,陆大佬!”
她勾起嘴角,眉眼间,除了万千风情,还有浓烈的魅惑之意,“我这样一朵娇艳的花儿,等你采撷。”
话落。
她动作大胆地趴在他的身上。
用力一捏。
男人低吼一声!
“女人,你在玩火!”
……**……
一场狂风暴雨,持续了太久。
君妩双腿发软地从房间里出来,碰见守在外头的狗腿特助,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第一次被他撞见自己被收拾了?
不,这次是她收拾的陆蔺臣!
“你家总裁晕过去了,你把他送到医院吧,挂男科,就说他体虚不持久。”
反正狗腿特助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她也懒得装了。
作为狗腿特助,某高瞪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这个风情万种妩媚动人的女人,真是那高冷无情的总裁夫人?
她说的话、莫不是误会了自家总裁大大?
男科?
总裁大大要是真有那方面的问题,他把自己的头拧下来!
“夫人,您……”去哪儿?
见君妩已经进了电梯,他立即打电话吩咐前台的人盯着点,别让夫人出事了。
被总裁大大折磨了这么久,万一晕倒在街边怎么办。
晕倒?!哦,他得进去看看总裁是不是真晕了。
万一、咳咳,真的干不过夫人,那就尴尬了。
陆蔺臣哪儿是晕了。
分明是被人五花大绑了。
他的手脚都被绑在床的四周,脸色铁青,双目充斥着杀气。
高特助捂着眼睛!
不敢看到一丝不挂的总裁,免得自己的眼睛被挖掉。
这什么情况,总裁的身手,怎么会被人五花大绑?
美色误人啊!
陆蔺臣确确然是被美色给误了。
他一时兴起,又信了她的鬼话,居然真的任由她来。
闭着眼睛不过半分钟,就被这胆大包天的女人捆住,还用这么羞人的姿势。
“总裁,您还能说话吗?”
“滚过来!给我解开!”
“好、好的。”
“闭上你的狗眼!”陆蔺臣怒道,“今日的事要是敢说出去半个字,你就不用来上班了。”
“知道知道!”
这种**……他怎么敢说。
除非他不想活了。
一恢复自由,陆蔺臣就要去追胆大娇妻。
结果跟踪她的人报告说,人丢了。
丢了?!
这下,陆蔺臣再次暴怒!
君妩可不管他暴怒与否,她知道那位副局长的家在哪儿,已经追着去找张总了。
千万要拦住!
等她赶到张总哥哥家门口,见到的,是一幅凄惨又瘆人的画面:
一个只穿着内衣的肥硕男人被挂在树上,嘴里塞着他的臭袜子,几个摄像头立在四周,要把他的三百六十度都拍齐全。
观看的人,只有俩。
张总哥哥,以及张总嫂嫂。
那穿着睡衣的一男一女,脸色都阴沉不已。
深更半夜的,看到这情形,谁还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