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拒绝请吃饭的诱惑。
【炼化进度30】
“我得立刻去那颗大树。”
杨倩烟心绪不宁,雍巧风不知道听懂没有,改买了快餐,一副悠哉游哉的模样。
他不用急着去增长实力吗?
魔鬼不去害人反倒是好事呢。
抱着懒猫走了几步。“在境之城,别随便飞,要罚款的。”
雍巧风笑嘻嘻地说,头一歪,提醒注意店外贴的通缉令,好几张呢,杨倩烟也不算特别扎眼。
等餐时,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举着猫挡住下半张脸,靠近通缉令仔细看。
堕入魔道,袭击警员,正在昏迷。一顶顶帽子,真真假假的,头都戴大了。
杨倩烟放缓呼吸的同时放空大脑,压根不去想那些无能为力的事情。
回头,雍巧风已经吃上了,并把后头的一两份递了过来,黑猫伸抓企图拍落食物,飞机耳加威胁的开低吼。
雍巧风凝神看着黑猫,黑猫也是蹬了一会儿意思意思,扭头不看他。
“谢谢。”
怎么能够想到,会有那么一天,跟最大的对家一起吃路边摊。
雍巧风附身在一个叫巍夏的人身上,柔柔弱弱细皮嫩肉,貌似的某种海洋物种。
吃东西很斯文,但是蛮快的,咬下来就吞下去,一口接一口。
他吃完脸那么大的煎饼果子,自己手里的,才出现一个不大的缺口。
“那不是大树,其实也算,被甲壳虫快运占位的总部,坐镇的高手不少,你着急去干嘛?”
说话间,招了一辆车。
杨倩烟带上猫和食物就上车了,到车里因为有司机,反倒不好解释了,压低帽子吃东西。
“哪儿的人啊,要去哪里?”
雍巧风说了地方,接下来的时光,一路与跟司机侃大山。
车停在老树甲壳虫快运不远处,箭头标准停在某段树干上。
【炼化度40】
必须得上去了!
“干嘛去?”
一股力给拽回原位,雍巧风两手揣兜,注视着她刚才看的地方。
压制住急火,杨倩烟只求平安摆脱掉他。
还没说话,雍巧风地走来,抬手十分流畅地按住了额头,顿时汗毛直竖,双腿贯血,想撒丫子跑路!
“脸色不对,食物不干净吗?”
雍巧风自顾自话,皱了一下眉,抓着杨倩烟的胳膊往相反方向拖走。
“司笑白,他整出炼化兽我就完了,不是食物问题。”
“哦,”闻言不假,他停下来,却没撒手,“他在哪里。”“嗯。”
收回眼眸,雍巧风坏笑一声,道,
“我能解决欸,叫声大哥我就帮你。”
“谢谢你,让我自生自灭就好。”
杨倩烟将他的手撸下去,无不深情道,随即快步往大树跑去。
黑子一猫当先,早想离开它不喜欢的人了,进而特别配合行动。
看人跑远,雍巧风盯着手掌:印记烙不上。
他眼神复杂了一秒,开视频给桓淮淮。
于是大门开了,桓淮淮踩着高跟跑了出来,一袭白裙风一样过去。
桓淮淮依偎着巍夏的肉身哭泣,雍巧风看来是要将人利用到底。
没有理由的认为,他会这么做。
搂着桓淮淮,雍巧风的关系解释异常直白,“这是我未婚妻桓淮淮。这时我小弟久灵。”
黑猫愤怒一喵。
桓淮淮上下打量杨倩烟,对她眼里的巍夏说,
“你别当我是傻子,她是红尘深渊的守护巫女,我妈说她已经堕落成魔,发现了就要告诉她。”
雍巧风看着她笑,两人目光对视,桓淮淮被催眠了,
“带我们进去,找司笑白。”
“好的。”
杨倩烟听的一身冷汗,看雍巧风把事情搞定了,觉得他十分可靠,心安理得地跟进去。
洁白的四方空间,视野及其开阔的室内,原来的大鼎,原来的阵法,原来的那个人。
司笑白的黑袍搭在一边,惨白邪气的脸朝向门口,死鱼眼里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尊者意欲何为?”
雍巧风找他还真没什么事,看了杨倩烟一眼,桓淮淮找了个躺椅困去了。
【炼化进度0】
手指越界一点,手指传来灼伤的痛。针对性阵法出现了,他也没闲着啊。
“司笑白,别把东西炼出来。”
“解药没有用吗?”
“假药。”
这倒把司笑白问住了,“不可能是假的。我倒是很稀奇,你怎么把尊者拐来给你镇场子的,原来是堕入魔道。”
他有道,
“师妹,你这样让我很为难。”
“废话少说。镇!”
克制血脉的阵法火焰小下去很多,但踩着还是滚烫如烧红的木炭,杨倩烟心一横,
“黑子,你去毁了药,我来牵制他。”
黑猫震惊,迈着小短腿小跑倒阵法外,皱着眉伸出一只前爪,被电了一下,迅速收回。
不怪它怂,是司笑白太周密。
【炼化进度60】
杨倩烟只得自己上,平地一脚踩空,周围景色大不一样。
山水树木,一条乡间小路,路悬臂处一些两层草屋,上面堆柴草杂物,下面住人,门前放着很多农具。
身边同行者看不清是谁,打算一起经过这条街。
但是狗窝里冲出一条黄狗,呲牙不叫很凶,这样的狗咬人!
杨倩烟心里纠结,手上立刻选择用同行人挡住狗,那人很高,笑着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黄狗停一下才凶叫了一声,吓得人心惊肉跳。明明是一只狗,却感觉像只吃人的狼!
带着同伴跑到草屋里,一个干瘦老农少言寡语,但是备了一桌丰厚的菜招待。
时间还早,平白多出两个同路人也没注意,吃了饭,打算要走,老农烟枪一指后屋的天空,灰黑向晚。
同行的人说现在还是早上。
于是一行四人歇下,在阴暗狭小的农舍里,高脚实木的稻草床。
有一个人兴高采烈的跑来低语,发现了财宝,于是都不睡了,蹑手蹑脚到了一个金光阵外。
发现的那个人跑进阵里,双手刨出阵里泥土,转眼就成了金的银的元宝,见有门,所有人都去刨。
正起劲,阵外走来老农,把人阵内的吓个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