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露,窗外鸟语融融。
一截白嫩的藕臂从鸳鸯红被里伸出来,推推某个恋床的家伙。
“相公,起来啦!”
沈麟凑到陈无暇的耳边,轻轻的呵气。
一双大手,尽在峰峦幽谷之间肆意游走。
“不!”
“相公饿了,还要吃……”
白娘子娇躯微颤,真受不了你呀相公。
“起来啦,按照规矩。”
“你得给咱爹娘敬茶呢?”
沈麟立马大惊失色,这怎么可以?
“不对!”
“娘子,你让为夫捋一捋哈!”
“敬茶?不是新媳妇过门的第一件事儿么?”
“我可是男的!”
“重申一遍,咱不是入赘吧?”
陈无暇极力挣扎着转过身来,没好气地嗔怪道。
“谁让你入赘了?”
“咱家就两位血亲长辈好不好?”
“敬谁不是敬?”
“你呀……净瞎捉摸。”
“肚子饿了,吃早饭去!”
“别……”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
陈无双在门外嚷嚷道。
“喂喂,起床了。”
“太阳都晒屁股啦!”
“赶紧的,小姨子端洗脸水来喽!”
“红包有木有?”
白娘子坚守门户,他无计可施。
沈麟只得翻身起床。
“等着,红包木有。”
“红板子你要不?”
三下两下套上内衣,沈麟打开门。
陈无双端着一盆热水,放在洗脸架子上。
沈麟把门反插,一下子就扑了过去。
陈无双武功再高,小角度也躲闪不及。
就那么被沈麟拦腰抱摔。
两人噗通一下倒在床上。
慌得白娘子卷着鸳鸯被就往里躲。
“哎哎,你俩干嘛呀?”
“大白天的,别闹。”
沈麟才不管呢。
这死丫头太气人了。
昨晚扔那么花生、莲子什么的。
早生贵子,寓意很好。
可干桂花比米粒儿还小,怎么找?
膈应得有多狠,沈麟就对陈无双有多恨。
“咯咯……姐夫……别挠了……”
“人家投降……”
“投降输一半……好不好!”
沈麟把这丫头翻了个身,就着翘臀往下一拉。
两姐妹一时间都惊呆了。
老天?
还要打光屁屁?
好羞人呀!
“嗯……”
红娘子趴在被窝里,娇吟求饶。
沈麟原本是玩闹着打的。
可不几下,他自己却压不住了。
都怪这死丫头太有料了。
北邙山双娇趴一个被窝里。
诱惑无限,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白娘子一看不好。
相公双眼赤红,呼吸急促。
怎的?
你还想当着姐姐的面儿,把妹妹也吃了?
她急中生智,伸手就把陈无双用鸳鸯被裹起来。
“相公……”
这丫头一脸幽怨,秋水似的眼眸直接让沈麟沦陷了。
“别玩太过份了,好不好?”
“别耽搁了,快起床嘛!”
“来日方长,何必急于一时?”
“这里可是……陈家主宅!”
沈麟倏然而惊。
幸好无暇提醒得及时。
大白天的,要是把陈无双就地法办了。
真有点过了。
万一老丈人恰巧路过呢?
他老人家一旦想不开。
还不得挥舞着百炼斩马刀,满山追杀我呀!
嗯嗯,单轮武力值。
咱万万不是陈总舵主的对手。
其他人?
多半也会乐呵呵地看热闹吧?
不行!
这种出糗的事儿,坚决不能发生在本公子身上。
沈麟翻身跳下床,三下五除二就穿戴整齐。
洗漱一把,做贼似的溜了。
陈无双掀开被子一角,偷眼瞅了瞅。
啊呢?
“大魔王”终于走了?
奇怪啊!
明明姑奶奶的武功比他高。
为何浑身酸软,一点劲儿都使不上呢?
简直……丢死个人了!
“姐姐,他……他欺负人家。”
“你都不管一管?”
白娘子凑近妹妹的耳边,古怪的窃窃而笑。
“被男人打屁屁的感觉,是不是很……”
“嗯……新奇……且别有一番快意?”
红娘子顿时霞飞双颊。
姐姐,你太顽皮了。
这话形容的,好像你昨晚也被揍过似的。
“哎哎,姐姐……痛不?”
来到小花厅,吴七正抓着大肉包子胡吃海塞。
昨晚的狂饮烂醉,好像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陈无悔靠边就坐,慢条斯理地喝着红枣莲子粥。
“麟哥儿,昨晚……可还酣畅?”
吴七挤挤小眼睛。
“兄弟我,半夜去尿尿。”
“感觉,你那边动静有点大呀!”
陈无悔伸手,直接掐了他腰间肥肉一把。
“要死呀你?”
“这话,被大姐听到,你就等着挨揍吧!”
吴七吓得脖子一缩,小眼睛四处梭巡。
发现门口并没有大姐二姐的身影。
他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七哥我胆子小。”
“丫头呀,你别唬我。”
如吴七这帮力大无穷的高手,却吃亏在体型和耐力上。
碰上及擅长小巧功夫的白娘子、红娘子。
他是最头疼这般对手的。
打不着人家。
人家能把吴七给累趴喽!
沈麟自顾自地盛了一碗地瓜粥,吸溜了一口。
“你小子,好奇害死猫懂不?”
“等会儿请安奉茶,你俩去不去?”
吴七脸色一正。
“当然要去了啦!”
“这杯茶,敬得理所应当。”
不一会儿,陈无暇姐妹有说有笑地来了。
练武的人身体就是好。
白娘子除了俏脸红红的,跟往常没啥区别。
陈无悔把另一碗红枣莲子粥推了过去。
“大姐,赶紧,趁热喝了。”
陈无双噘着嘴不服气。
“啊呀?凭啥你俩都有?”
“我就不能喝?”
沈麟打趣道。
“你是不是争习惯了?”
“那玩意苦唧唧的,还没地瓜粥味儿好呢!”
陈无双眼神一缩,乖乖的不吭声。
其他三人大感意外。
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小魔女也有怕的时候,就看谁出手了。
陈家虽说是马贼世家,那都是迫不得已。
不管如何,这依然是个相当传统的大家庭。
比如奉茶。
四个老辈子就坐在上首不动如山,严肃得很。
两对小夫妻恭恭敬敬地排队上前,把姿态做得十足。
“岳父,请喝茶!”
“岳母,请喝茶!”
沈麟没想到,总舵主又出幺蛾子了。
陈天浩端着茶杯突兀地冒了一句。
“打个商量,无暇生的第一个娃娃。”
“姓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