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偶
系统听到了宿主的召唤,默默关闭了观相术。
千黎古听完没有多说什么,他拉着田韵韵的手走到了洗脸架旁边。
搓洗着她手指上的墨,然后又用干帕子擦干。
捧着她的说,温柔的看着她,“我们今晚一起睡。”
田韵韵迟疑了一下,“恐怕不行。不方便。”
千黎古吻了下她的手指,“我等你。”
田韵韵:“好。”
千黎古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
大管家在门外候着,见他出来立刻点了点头。
一前一后朝书房走去。
千黎古掀开袍子坐下来,“有什么事?”
大管家将木匣子交给他,然后退到一旁,“大夫人当的。”
木匣子中摆着珍珠蝴蝶发夹,心思很巧,只不过底部有些划痕。
千黎古拿着珍珠发夹翻来倒去的看,“宫中之物?”
她也是宫里派来监视他的眼线?
千黎古把木匣子盖上,“还回去,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大管家带着木匣子走了。
千黎古在书房里呆了很久,他走到门口,“来人。”
护卫走了过来,“相爷,请吩咐。”
“去一趟当铺。”千黎古说完,关上了门。
他要看看宫里的反应。
暗中监视相府动静的人看到大管家出入当铺。
一个乔装打扮的侍卫翻墙进入了当铺后院。
他手里抱着一个木匣子飞快的跑进胡同不见了。
昊玉轩
木匣子出现在萧慎谨面前,他把玩着那个珍珠发夹,“这是她的?”
侍卫低下头回答,“确实是当铺里找到,还有当票存根。”
“下去罢!”萧慎谨摆摆手,把珍珠发夹扔进木匣子里,“既然是宫里的东西就好好查一查。”
仔细的查过一遍后,发现没有任何记载,这东西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难道是前朝旧物?
就在萧慎谨没有任何头绪,让人去皇陵查看的时候。
他午睡时做了梦,梦中有胎记的女人抱着一大兜东西,其中,珍珠发夹掉在了地上。
他心里一急,伸手要抓住她。
他跑了过去,手从她身体中穿过,梦变成了碎片。
萧慎谨惊醒过来,“是她,一定是她。”
“来人。让相爷知道他的夫人是宫里头的人。”
*
白狼进了暖阁,一双前腿一蹬,钻进了屋里,“宿主,不好了。”
田韵韵正在算账,被打断了,拎着白狼的后颈,“什么事?”
触感柔软蓬松的毛,让她忍不住又摸了一把。
白狼将千黎古和萧慎谨办的事都一股脑告诉她,“现在怎么办?”
田韵韵又拿起笔,“气运值还不够,等等看,不行你就带我走。”
反正跟千黎古没有什么结果。
白狼嗷呜了一声,尾巴都翘到了天上。
院墙外边的蒙面人愣了下,“刚才好像听到狼叫了。”
同伴抖了抖,“我也听见了,还以为出了幻觉。”
头顶上方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很快钻到暗处不见了。
蒙面人吓得齐齐后退,“刚刚那玩意不会真的是狼吧!”
藏在暗处的白狼一双眼睛盯着他们,准备扑上去。
田韵韵拍了拍白狼的脑袋,“相爷不是都知道,他自己会解决的。”
白狼歪了下脑袋,知道了宿主这是记仇。
田韵韵骑在白狼背上,迎面的风刮了脸颊上,吹得她的裙摆都鼓起来。
有人看到一头狼驮着一个女人往山上跑去,转眼又消失不见。
他揉了揉眼睛,以为产生了幻觉。
千府昨夜走水了,烧毁了一个院子。
幸好书楼的书都抢了回来,刚好门口的水缸里都有水。
千黎古大步走进来,“还没找到吗?”
大管家叹了口气,“都翻了一遍,没有找到,或许大夫人正好躲过了一劫。”
护卫捆了几个人进来,抬脚踹在那些人的后腿上。
那些人膝盖一弯跪到了地上。
其中一个吓得要晕过去,身体抖个不停:“饶,饶命。”
千黎古扫了一眼,“不用审了,放火者都烧成了灰。”
护卫:“是。”
几个人惊恐的大叫,一个跪着爬到千黎古脚边,“大公子饶命,我是你十三叔啊!”
护卫一抬手,刀鞘磕在那人脑袋上,瞬间鲜血直流。
晕着的,还醒着都被拖了下去。
小厮打了水在冲洗地面。
千黎古对大管家说道:“阎叔,继续找。”
田韵韵背着一个背篓走进院子,“找谁啊!”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成为废墟的暖阁,“怎么回事?怎么起火的?”
千黎古定定的看着她,“昨晚,幸好你不在。”
田韵韵:“坏人抓到了吗?”
千黎古:“没有,可能被烧死了。”
小厮都在做着自己的事。
裴淑仪和丫鬟脸色白得吓人,两人挨在一起身体不断的发抖。
田韵韵:“这不能住了,我先去厨房了。”
她背着满满一背篓野菜去了厨房。
只是可惜了她的小厨房。
千黎古冷冰冰的眼神扫向裴淑仪,“知道怎么做了吗?”
裴淑仪点头:“知道。”
她马上写信告诉二皇子,相爷家烧光了一个院子。
还有另一封信往边关的方向送去。
白狼立刻告诉了宿主。
叼了一根大骨头出去的时候,把大管家吓了一大跳。
大管家走进厨房,“大夫人,暖阁烧了一时半会修不好,搬到大公子院子里可好?”
田韵韵停下手里的活,“那就麻烦阎叔了。”
天黑了,忙碌了一天的田韵韵走进了主院。
才想起来,阎叔没告诉她住哪间房。
这会儿也找不到人,只能一间间的看了。
她先推开最大的那一间,用蜡烛照了照,连张床都没有,不像是能住人的样子。
带上了门,走到另一间门口推开门,吓了一跳。
屋里全都是码放得一人高的书,像柱子一样。
田韵韵走进去,好奇的四处看,里面就像是有收集书癖好的人住的。
留了窄窄的过道,侧着身体才能走到床边,简直没办法下脚。
有安全隐患的屋子她不敢住,又去了旁边的屋子。
里面放着她的洗漱用品。
田韵韵把烛台放好。
浴桶里的水还热着,准备关门洗了洗。
听到门外匆匆的脚步声。
从门缝里看到了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扶着千黎古。
越发衬托他瘦得离谱。
大管家在前面,刚想往大公子的屋子带。
千黎古恰好睁开了眼睛,朝点着灯的屋子指了下。
大管家立刻走到门口敲门,“大夫人,睡了吗?”
门外的人等了好一会儿,以为屋里没人的时候,门开了。
田韵韵晃了半圈才走过去开门的。
她先是焦急的问道:“相爷这是怎么了?”
装作才看到国公爷,“舅父大人。”
国公爷轻轻松松的把他侄儿送到了床上,对着田韵韵点点头,大步走了出去。
大管家跟着跑出去,喊道:“国公爷,拿个灯笼,夜里黑。”
千黎古翻了个身看着田韵韵走到了他面前。
她坐在床边,叹了口气,“怎么脸这么白,要不要喊大夫?”
话音刚落,国公爷带着大夫进屋了。
大夫把了脉,又开了一贴药火烧屁股似的离开了。
屋里又只剩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田韵韵:“要不你回自己屋里去睡?”
千黎古抓住了她的手,“我中药了,难受。你扶我洗个澡。”
他撑着站起来,额头上冒出冷汗,一只肩膀搭在田韵韵的肩上。
田韵韵腹诽,中了药,也请了大夫,为什么不开解药?
自己的身体不爱惜,真傻!
她把人扶到浴桶边。
千黎古解开衣带,看着站在一旁的她,“你如果不好意思就出去。”
田韵韵笑着走了出去。
好像没见过女人一样,待会怎么睡?
不是要两个人同房,才能解了那啥药。
田韵韵拎着一桶热水进来,看到千黎古穿好了衣裳出来。
“你等一下,我马上好。”
田韵韵就着桶兑了水,快速的冲洗了一遍,她爬上床的时候,感觉到不对劲。
中了药不难受的吗?他怎么忍了这么久的。
田韵韵:“知道是谁下的药吗?”
千黎古一开口声音沙哑:“不知道,路上见过几个人。”
田韵韵的手被他抓着放在了脸上,感受到脸上的温度,心里的疑惑又减少了一分。
一双乌黑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与平时冷漠的样子完全不同。
他抬起头,伸长脖子碰了下她的嘴唇。
田韵韵回应他,伸出双手圈住了他的脖子上。
千黎古的脸红透了,闭上眼睛贴了上去。
一股热气往上头上冲,他动情的唤她,“秀娘。”
颤抖的手去扯她的衣带。
田韵韵也有些动情,只无声回应他。
忽然感觉自己身体不对劲,她按住他往下滑的手,“我月事来了。”
千黎古愣住了,他记得刚来过不久。
就像从头顶泼了一盆冷水。
身上的燥热感正在消失。
但是,又不能被她发现自己没有中药。
只是抱着她不松手。
田韵韵:“要是难受,用其它办法帮你解决。我多少都懂一点的。”
千黎古涨红着脸,惊讶的看着她。
忽然,飞快抓起衣裳套在身上,往门口跑去。
田韵韵捂着嘴偷笑,“你别害羞。”
千黎古拉开门,“不用了。”
他走出去带上门,往自己屋里去了。
一走进,就发现有人进了他的屋子。
书本有挪动的痕迹,空气中还有她身上的味道。
千黎古猜想她是想和自己同住,身上的怒气消失。
他的书房不允许其他人进来,被处罚过后便没有人敢踏进来。
侍卫从暗处走了出来,站在一旁低着头说道:“大夫人抱着衣裳进去,很快又出来了。”
难得大夫人这么主动,他也不好意思出现。
千黎古摆摆手,“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