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一听就知道是谁,她皱了皱眉头道:“那姑娘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日后你们警醒些,可别让她出什么幺蛾子。夫人生产在即,一定不能有任何差错,否则殿下饶不了你们。”殿下两个字她说的很低,但林三和储二都听到了,一时间站直了身子恭敬道:“我们明白,绝不会让一个不该进的人进来。”
“明白就好。”王嬷嬷看了几眼又回到了院子里。
接下来一段时间,因为有这六个护卫在,倒也无人打扰,姜清清过的十分惬意。
转眼四五天过去了,姜清清的行动愈发不便,产婆和大夫找了几个时刻保持警惕,可不知为何姜清清就是没有发动的迹象。
这让整个亭主府的人都紧张起来,唯有姜清清该吃吃该喝喝,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
是夜,她坐在新的床上睡不着,把玩着蚊帐道:“圆圆,今天是几日”
“回禀夫人,今日是九月十九。”圆圆如今睡在软塌上,为了方便照顾姜清清,而王嬷嬷和其他的下人都睡在外间。
“九月十九了啊。”姜清清想到她刚来的时候似乎是二三月,她还记得那冰冷的河水和窒息的感觉,一转眼竟然就过去了这么久了。
这时腹中的孩子轻轻的踢了她一下,她感觉到这个小生命,神色不由得温柔了几分,“宝宝,还不出来是在等你爹爹吗”
虽然姜清清心知肚明颜三郎不会是孩子的父亲,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颜三郎对这个孩子接受的太过容易了,而且他对这个孩子没有丝毫的芥蒂。
想着想着,姜清清忽然感觉到了一阵胀意。
这是一种强烈的想上厕所的感觉,她忙道:“圆圆,你过来一下。”
圆圆立刻起身,“夫人,您怎么了”
“我想去一趟茅房。”
“夫人,奴婢在房里放置了恭桶,就在屏风后面,您就在这里解决吧。”圆圆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毕竟大户人家基本都是这样。
但姜清清一听就不行了,她一想到到时候房间里那个味道就受不了,“不行,我要去茅房,实在不行可以多修一个茅房在后面,但我绝不会在房里解决。”
圆圆十分不解,不过她没有多问,上前将姜清清扶起来一路去了茅房。
这里的茅房和农村那种旱厕又不一样,相对来说干净许多,可也完全不能更后世的厕所比。
姜清清进了茅房艰难的坐下,过了很久却毫无动静,她坐的双腿发麻,只好起身回房。
可一回到房间,那种胀意又来了。
如此反复了几次之后,她终于走不动了,捂着肚子喘息道:“这也太难受了。圆圆你去交个大夫过来帮我看看。”
“夫人稍等,奴婢这就让人去。”
片刻之后大夫来了,大夫帮她检查了一边之后道:“夫人,您这是要生了。”
“要生了”姜清清茫然四顾,她记得她看过的电视和里都是一开始疼的不行,可她分明没感觉到疼,只是觉得很难受,那种胀意让人浑身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