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块!
王瘸子干一个晚上也就能整个两千块,我若是能一把挣个五千块,那岂不是赚大发了?
可惜了,三爷不让我去。
我收拾收拾,晚上和三爷一起研究了一会儿道术,就上楼休息。
其实,我心里还在惦记着那五千块。
不过既然三爷说不行,就算是惦记,我也只能收了心思,躺在床上准备休息。
“核桃!”
三爷站在门外,“休息了?”
“还没有!”
我打开窗户,三爷就靠着栏杆站在那里,“如果翟佳那丫头想要你去,你就去吧。不过,这个事儿你也不能答应得太早了,你要表现得贪婪一点,等她价格开够了再去。”
三爷小声地叮嘱我。
啊?
我被三爷这前后的态度弄得有些懵懂,三爷却已经转身往里面走了。
他只是让我去做,却不愿意再多和我说些什么。
算了!
说不定,翟佳也不会来喊我了。
我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睡梦中。
迷迷糊糊的,我听到有敲打窗户的声音。
一下一下的,十分规律。
谁!
我看向窗户的位置,全身戒备着,手里捏住了放在枕头下的符纸。
自从上次出事后,我就磨着三爷,在枕头下备了一张符纸。
三爷说,这符纸可以克一切脏东西,尤其是在这个小阁楼上!
我盯着窗户,能听到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
我立刻坐了起来,手机响了,是翟佳发来的信息,让我看窗外。
是翟佳!
虚惊一场,我松了口气。
我打开窗户,她就在巷子里拿着长竹棍敲打我的窗子,然后那手电筒照着我,示意我看手机。
“陈核桃,收拾收拾,快点下来。我们一起过去,那主家都加钱到一万了!”
一万块!
这么多!
我眼前一亮,可是还有些犹豫。因为三爷说,让我表现得不情愿一点。
难道是,这个单的价格不止一万?
“放心了,明天如果三爷问责的话,我帮你处理了,你不说了吗?三爷算是我干爷爷,怎么,干孙女找他的徒弟做点事还不行了?还有,一万块你真的不想挣?”
我吞了口口水。
一万块,不想挣的是孙子!
可是,万一还能更高呢?
我纠结着,不知道怎么答复翟佳。
“这个时候三爷肯定睡着了,你别怕!”
翟佳继续和我说道,“你就偷偷拿了东西出门,再说了,这一次又不是什么大事情,实在是主人家请求,我没有办法的。不信,你可以问老秦,这个他也知道的!”
翟佳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
“还有啊,你可别纠结了啊,这一万块挣得轻松,不只是你一个人想挣的,想挣的多多了!”
一万块,确实不少了。
上次跟着陈威,翟佳他们上山的任务,翟佳说得对,我在买了材料以后,真的所剩不多了。
尤其是在北方,稻草都是很稀少的东西。
我费了好大劲儿,花了好些钱,才买到几捆稻草。
所以,支出上,其实早已经严重超出了预期,所剩的钱,并不多了。
赚钱的时候,可没觉着钱这么哗啦啦地出去。
现在看到这个只需要付出一点就有上万收入的订单,我只感觉心里抽抽的疼着。
这样的钱,我特别想挣!
“陈核桃,你一个大老爷们扭扭捏捏的干嘛啊,这一次,我们又不去远了,就在小镇旁边,顶多也就三十分钟的车程,很快就回来了!”
“你放心吧,三爷不会知道的!”
翟佳又在下面催促我。
我踟蹰着,知道这个价格应该是最高了,我这才下楼。
我穿好衣服下楼。
三爷果然在打着呼噜休息。
我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他完全没有感觉。
不过,我还是站在他床前只会了一声:“三爷,我和翟佳出门去了。”
三爷带着呼噜翻了个身,没有搭理我。
我出了门,案上放着香烛一类的东西。
我看了一眼,那是三爷特制的香烛,只要我点燃,他就能感知到。
三爷是知道我一定会去的吧,所以提前就准备好了香烛。
我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触碰了一下,看着三爷准备的香烛,心头的某个地方,一下多了几分感动。
我迅速收拾好东西,打开门,翟佳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可真够扭捏的,你就不能早点吗?”
翟佳一脸的抱怨,然后招呼我上车,“快点的,上车早点过去,人家主家还在等着我们呢!”
“翟佳,你……为什么每次你都选择大半夜的啊!”
我轻声问道。
“你们二皮匠,不都喜欢大半夜的出去做这事吗?你以为我们是给陈威做事呢,大白天的躲在山上也行?这去别人家,大白天的你要提个箱子走进去,会被当做吉祥物观看的吧!”
这倒是真的。
没想到,翟佳竟然还懂这个。
她也不是完全不知道阴门的人嘛!
“以前,你也跟着三爷学了吗?”我又压低了声音问翟佳。
前头的人没说话了,只是专心的开车。
摩托车深夜在镇上哗啦过去,声音格外的响亮。
镇上好几户人家亮了灯,还有大老爷们骂骂咧咧的声音。
“翟佳,你轻点,轻点,别打扰了人休息!”
翟佳没听,车子直接出了镇,然后往乡下走去。
不远处的人家挂着白灯,翟佳停好摩托车,我们走路上去。
走了一段,我感觉一阵阵凉风吹过来,全身打了个哆嗦,咳嗽了几声。
这都快十月了,到处冷得很,翟佳开车也不停留的,这一路过来,我感觉全身都冻僵了。
“翟佳,你开车的时候,能不能慢一点。”
我小声地抱怨道。
“是你身体不行,肯定是夜路走多了,虚。明天姐姐请你吃烤串,多吃两串羊腰子,好好地补补!”
翟佳嫌弃地对我说道,然后进了主家。
主家的人木然地在忙碌着,看到我们过来,扫了一眼,脸色苍白且难看。
并且,我能感觉到,这主家对我们一点都不欢迎。
我眼睛扫过在守着尸体的人。
这些人坐在那里,他们穿着白色的麻布孝衣,面无表情,脸色苍白,空洞的死人一般的眼神盯着我,看得我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