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没想到,刚刚还占上风的齐怀阳,居然会转身就跑。
胖子气得破口大骂,说:“你踏马好歹也是个风水大师,怎么整的跟个过街老鼠似的!”
“刚不是还瞧不起我们你吗,那你倒是别跑,咱面对面的打一架啊!”
嘴上虽然在骂,但我身上的问题解除了以后,胖子立马就提腿追了过去。
徐一祥担忧的看着我说:“那些老鼠也太离谱了,居然长得那么大,还那么凶。”
“你身上被他们咬出这么多的伤口,得尽快去医院打疫苗才行,别感染了。”
说实话,我觉得我现在身上可能一块好肉都没有,胸腔里更是夹杂着一股恶心想吐的感觉,浑身刺痛难忍。
沾了酒的地方更是又疼又痒,难受极了。
可我担心胖子,齐怀阳身边还有一具凶尸,他也肯定不止有那点手段。
就像我们都没想到的,突然出现的老鼠一样,我对这个人其实已经有了恐惧。
还有那能够扰人心智的笛声还没出现,我放心不下胖子一个人去追他。
忍着疼痛,我说了句:“一起追上去,伤等解决了齐怀阳再说,不能让他跑了。”
徐一祥虽然脸上有恐惧,但却没有逃跑,而是搀扶着我一起追了上去。
他们并没有跑多远,我们只追了几分钟,就看见了胖子正在跟他对峙。
齐怀阳看到我们过来,瞳孔收缩了一下,说道:“我们似乎也没有多大的仇怨吧?”
“你们要是非拦住我,肯定得死人,不然大家各退一步?”
胖子冷笑着问:“怎么退?你害的人命能还回来吗?”
“钱三宝坏了我的计划不说,挖我妻儿坟,抽骨扒皮做鼓,那是他罪有应得。”
齐怀阳冷声说道:“你们放我走,日后我也不会找你们麻烦,大家相安无事不好吗?”
“你做的孽可不止这一遭,杨公跟杨玲玲还记得吗?那是我师父跟师娘。”
胖子怒吼道:“今日落在我手里,也算是天道好轮回,你必死!”
我上前与胖子并排站在一起,冷眼看着齐怀阳,表明了我的态度。
“这家伙肯定还有别的手段,你多小心一些。”
胖子轻笑道:“我的阵法布置好了,他或许能破阵,但需要时间。”
“如今就是瓮中之鳖,有什么好怕的,今日我就要为师报仇,以告他在天之灵。”
齐怀阳阴沉着脸,从凶尸背上下来,又吹起了骨哨。
哨声一响,凶尸身上戾气顿显,嘶吼着朝我们冲了过来。
但这是在白天,尸体再凶也要受阳气克制,胖子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待它跑到近前,随手扔出几枚铜钱,射穿他的膝盖,让凶尸匍匐在地上。
又居高临下的拿出一张符纸贴在它额头上,那凶尸就这样轻易的被制服了。
胖子狂笑道:“就这点小儿科的把戏吗,那看来你要死在这里了。”
可我却见,齐怀阳脸上并没有丝毫恐惧或者不舍的神色。
凶尸的被破,对他来说好像就是丢失了一条不受宠的宠物一样。
我说胖子你别太大意了,这家伙肯定还有别的手段,他还有控制老鼠的本事。
胖子却把怀里的小酒壶交给了我,说道:“这是钱哥自己酿的糯米酒。”
“那些老鼠是吃死人肉长大的才会那么凶,但是他们身上带着阴气,这东西能克制。”
我就说老鼠本来该是怕人的牲畜,怎么他召唤出来的那么凶。
它们刚才还撕咬过我,想及此,胃里一阵翻腾……
就在这时,从齐怀阳嘴里发出了一阵诡异的声音,周围立马窸窸窣窣的响了起来。
“你是不是太小瞧我了?连你师父都不是我的对手,凭你个毛头小子,还敢在我面前放肆!”
齐怀阳冷笑着,身后突然出现了好多条蛇,橙黄的眼睛,就那么盯着我们。
胖子眼神一咪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这么多东西!”
“风水术、道术,如今还有出马仙的法门,你究竟是何人!”
齐怀阳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指挥着那些蛇朝我们冲了过来。
胖子一时之间有些手忙脚乱。
但收拾王家的时候,还用到了雄黄!
他随身带了一些,在我们周围撒成了一个圈,可这似乎并没有多大作用。
那些条蛇就围在圈外,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并没有离去的意思。
齐怀阳怪笑着说:“刚才你不是还很狂吗,现在就这点本事了?”
“有能耐就出来杀我啊,躲在圈里算什么本事。”
万万没想到的是,一向很冲动的胖子,这时候居然克制住了自己。
只有握的邦邦响的拳头,在宣示他心里的愤怒。
就连周围的那些蛇,它们的嘶嘶作响,好像都在嘲讽我们。
“东起泰山雷,南起衡山雷,西起华山雷……”
这时候,我身上虽然还在疼,但已经恢复了少许的精神力,立马就用处掌手雷咒。
劈里巴拉间,那些蛇就被炸飞一大片,都闻到了焦臭味。
胖子立马就精神了起来,说道:“哈哈,陈核桃,你现在越来越厉害了。”
“齐怀阳,还有什么手段,你尽管往出用,小爷我让你死的心服口服!”
不料,这时候的齐怀阳虽然再一次的转身逃跑了,可是这次,他没能跑出几步,突然掉下来一大截的树枝,将他死死压住……
等我处理完这些蛇,已经筋疲力竭到站不稳的状态,徐一祥一脸崇拜的搀扶着我。
胖子则疾步冲了过去,蹲在齐怀阳面前,就赏了他两个巴掌,说道:“你接着狂啊,接着跑啊,怎么现在没能耐准备等死了?”
齐怀阳愤愤不平的说道:“要不是这该死的诅咒,你早就死在我手上了!”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要是不把注意打到孟家村上,钱哥又怎会舍命咒你。”
我蹒跚着走到跟前,看见齐怀阳的惨样,心里一阵舒适。
他的双腿被整个压在树枝下,锋利的断肢已经扎进了他腰间,整个下半身都是血肉模糊。
从齐怀阳口中不断的吐出鲜血,显然已经是弥留之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