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绕开墨无越,震惊看着院子被拆了大半。只留下她睡得屋子保存完好。按理说被拆成这样,动静再怎么小,她也能听见啊!
可偏偏昨晚睡得香甜,什么都没听到。
君九扭头看向墨无越,“这出什么事了?”
“进了小贼。我已经让冷渊着人修补了。小九儿可以先住别的院子。”墨无越眼角余光看到门后探出来的一只猫爪子,偷偷摸摸的缩了回去。
拆了院子,还知道心虚?
邪笑勾唇,墨无越收回目光。他专注看着君九,伸手“叮铃叮当”的声音吸引了君九注意。
那是一串手链,上面坠着两个铃铛。不知道材质,是十分漂亮的银。上面镂空雕刻着精致的龙与凤的图案。透过镂空图案,里面一颗异常漂亮的金珠子吸引了君九瞩目。
“小九儿把手伸出来。”
“这是给我的?”
“对。”墨无越指尖划过君九手背,带起酥麻的感觉。
他两只手交错,将铃铛系在君九手腕上。纤细白皙的手腕,配着银的手链,银的铃铛。分外的漂亮好看。
墨无越眯眸,唇角邪气撩人的笑意中多了几分餍足。小九儿带着它,就有他的标记了。
君九没有拒绝这个礼物,只是她疑惑。“好端端你送我铃铛干什么?”
“只要你需要我,不论天涯海角。小九儿你只用对着铃铛呼唤我的名字,我一定来。”墨无越指尖拨了拨铃铛,叮铃叮铃作响。
君九愣了愣,惊讶看着墨无越。
不论天涯海角,只要她需要,就一定会来?
这种承诺,她从未听过说,也从未见过。好像再相恋的爱人,彼此间也少有能做到这种承诺的。现实的利刃,会将承诺撕碎成渣。
感性,动摇只在一瞬间。
君九一眨眼,已经收敛好情绪。她静静看着墨无越,指出墨无越送铃铛背后的含义。“你要走了?”
“有事不得不离开,我很快就会回来。我把冷渊留下了,有事吩咐他去做就行。”
君九:“好。你什么时候走?现在吗?”
在风罗城,墨无越突然离开。君九还挺高兴的。现在反倒是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墨无越深深看着她。阳光下,他的发眉毛,眼睛都变回本来模样。妖冶勾魂,没有人能再比墨无越更妖孽!令人惊心动魄的美,极具侵略性深深将身影刻在心头。
君九就这么看着,墨无越在自己面前消失。凭空消失!她看出墨无越不是一般二般的牛逼了!
“哎!本以为大闹君家有个免费打手,现在看来只有自己撸袖子出马了。”君九终于说出了她先前没说出来的话。
暗中,冷渊被自己口水呛到了。
他还以为君九是舍不得主人!原来主人的魅力,最后只是被君九当做免费打手?想偷偷心疼一波主人,会不会被主人打死?
小五见墨无越走了,危险感没了。又恢复了活泼放肆。放肆到抱着君九睡觉,随时随地撒娇卖萌。再磨爪子追的冷渊满院子跑。
这叫主人的债,属下还!看我猫爪,哪里逃?
墨无越不在,计划还是要继续执行的。她向来靠自己,计划布置完美。墨无越不在,只是少了个陪她一起看好戏的同伴。
收到君婉儿新送来的一封信后,君九吩咐碧罗。“去传信云少主,可以准备出发了。”
“是!主人。”
君家家主寿宴在即,整个皇城都热闹起来。
天纵国两大世家之一,可是有不少人前来贺寿。而君家家主本人刚同天纵国皇帝,还有云家家主一同狩猎回来。寿宴全程是上官以容主持。这不知羡慕了不少人,夸君家家主有这么个贤德的妻子。
“说来,君家主母是丞相嫡女。当初和还不是君家家主的,君家嫡长子君云雄婚配。可是羡煞皇城众人。”
“可不是吗?多年来感情深厚,嫡女君云雪是天纵国第一美人。还是三阶灵师,天赋一流。就连太子也拜倒在君云雪的罗裙之下!君家门下,也是各个天才娇女,真是羡慕君家啊!”
“哎,唯一的败笔。就是出了个君九!”但一提君九,很快就变成了崇拜仰慕的语气,讨论起圣手君九来。
现在谁还议论君家废物?是圣手君九的丹药不抢手了,还是她本人不够八卦?
人人都想知道,圣手君九的来历!
君九坐在茶肆中,淡漠听旁人议论。小五在她腿上盘成一圈,呼噜睡得正香。
今日是君家家主寿宴。她所在的位置,可以看到来往祝寿的人一一经过,送上贺礼清单后,走进君府中。君九指尖轻轻敲击桌面,耐心等待。
她来的有点早。得等云重锦他们来带她进去。
你说可以翻墙进去。但她可以光明正大走大门,干嘛翻墙?
微风带来一阵酒香,一个人坐在君九边上。他咧嘴,胡须抖了抖。“小姑娘,我可以坐这儿?”
君九斜睨他。外貌看起来四五十岁,但头发已经全白了。笑呵呵的,看起来没有任何威胁。只是一个普通老头子而已。
君九撸了撸猫,开口:“你已经坐下了。”
“哈哈,这么说你不介意了。你这个位置好啊!老朽我找了半天,就你这儿好极了。可以一眼看到君府的大门口。”
君九眸光一冷,再次看向老头。
他这话什么意思?
杀意刚酝酿,就被老头的话打消了。他表情异常夸张,十分愤怒的说:“老朽我就要在这儿坐着。等那个负心汉过来!小姑娘你可不知,这君府表面风光,实际坏透了!”
黛眉微扬,君九眯着眼看着老头。她不说话,老头却先忍耐不住了。
他搓搓手,压低声音问君九。“小姑娘,你怎么不问老朽。为什么说君府坏透了?还有那个负心汉,你不好奇,不想知道是谁吗?”
“我不用问,你就会说。我为什么还要问?”“哎!你这小姑娘好生狡猾。你是算准老朽我按不住性子啊?太狡猾了!好好,那老朽我就告诉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