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凰连忙跑到梁晨身边,他捂着胸口,血不停的流。
她知道,肯定是动脉血管破裂了,再不救治很快就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
梁晨不能死!!经过她们这么多天的观察,只有他是最安分的一个,对于皇位不争不抢,而且明事理。
在关键时刻,还来找了梁君炎,这样的人才适合坐上皇位。
如果他死了,那皇位交给谁?
剩下的几个皇子,谁都不行!那就只有梁君炎自己做皇帝,不行,她不想让他这辈子都被皇权控制。
“二货,帮我把他搬到房间里!”
右二连忙扛起梁晨往房间走,然而此时颜恒的攻击再次到了。
他拦在了右二的面前,“本尊要他三更死,他活不到五更!”
蓝凰手一挥,从袖子里飞出一把银针,上面泛着绿光,一看就是有剧毒的。
“你以为你是阎王吗?你这副模样,当个牛头马面都磕碜了!”
颜恒连忙躲开蓝凰的攻击,这女人上次的毒药,他可是用了禁术才解开的,实在太恐怖了。
他不敢再掉以轻心。
这时梁君炎的长剑也到了,“凰凰,你带梁晨去治疗,这里交给我!”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梁晨已经昏迷了过去。
右二将人放到房间之后,蓝凰催促着,“你出去守好房门,别让任何人进来!”
“是,属下明白,谁要想进来,就先从属下的尸体上踏过。”
蓝凰连忙将空间里的手术用品搬了出来,在这里动手术,没有无菌空间,风险极高!
但是空间只能她本人才能进去,其他人的救治,只能把空间里的仪器搬出来,死马当活马医了。
如果梁晨死了,大梁没有人坐皇位,梁君炎也不行,难道她真的要当女帝?
止血钳,缝合针统统拿出来消毒,准备开膛缝合血管。
没有助手的情况下,完成这一台手术对她是极大的考验。
此时门外的两人正打得难舍难分,梁君炎心下有些惊讶,颜恒前段时间明明还因为凰凰的毒药而身体大损。
但为什么现在他的武功竟还隐隐上涨了一些。
颜恒冷笑一声,他为了解毒,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这一次,一定要让大梁大乱,趁着梁君炎自顾不暇时抢走蓝凰!
“梁君炎,你说你是不是傻呢?有皇位不坐,竟然要让给别人。”
“呵呵,本王对皇位没有兴趣,但也绝不会让你扰乱大梁!”
“不不不,别想太多了,本尊对皇位也没有兴趣。”
“那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是闲得蛋疼了吗?”
颜恒一阵无语,梁君炎跟蓝凰在一起之后,说话也变了
“你不想做皇帝,可是本尊偏偏不让你如意,就要杀光大梁所有的皇子,让你坐皇位!”
“你真是病得不轻,有病就趁早治。”
这时白淑仪冲了出来,挡在两人的中间。
“你们两兄弟为何要自相残杀呢?
炎儿,你就听恒儿的,登上皇位坐大梁的皇帝好不好?
这样对大梁也是最好的结果,何况你忘了吗?先皇当初最属意的也是你啊,你一直都是做皇帝的好材料。”
梁君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颜恒,本王突然觉得你有病也很正常了。”
“你什么意思?”
“有这样一个母亲,你想没病都难啊!”
白淑仪仿佛受到打击一般,“炎儿,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没想到颜恒听到梁君炎的话,不怒反笑,“哈哈哈,梁君炎,你总算有一件事跟本尊有相同的想法了。
没错!有这样一个母亲,本尊想过上正常人的生活都很难啊。”
两人第一次达成了共识,但竟然是因为他们共同拥有一个不正常的母亲。
白淑仪彻底受到了打击,跌坐在地上,她不明白,为什么两个儿子对她都是这样的态度。
她明明很爱他们,为什么他们总是看不到她作为母亲的苦心呢?
“你们真让我寒心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们好。”
颜恒和梁君炎听到这话,两人突然停了下来,没有继续打斗。
梁君炎冷笑了一声,“你总是打着母亲的旗号,做一些损人利己的事情,并冠以母爱的名号,真是让本王恶心透了。”
白淑仪歇斯底里的大喊着,“我如何不是为你好?我虽然把蛊虫转移到你身上,但那都是因为,先皇属意你继承皇帝。
作为一国之君,就不该被儿女情长牵挂,所以我都是为了你的未来着想。
你既可以帮到我,又有利于你继承大位,这何乐而不为呢?
事实证明,我做得并没有错,你看看你现在因为蓝凰那个小贱人,都要放弃皇位了,还是在你的身体有蛊虫的情况。
若是没有蛊虫的控制,你只怕早就被那小贱人蛊惑了心智,只怕是连命都交给她了!”
“哈哈哈哈,继承大统?先皇属意本王?你真是可笑啊,你跟着苗疆阁主私自离开皇宫,这对先皇是多大的不敬?
是秽乱宫闱,是给先皇戴绿帽子!他甚至找了血滴子来测试本王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
还好,本王是他的亲生儿子,所以他没有杀了本王,只是把本王赶去了冷宫。
你又知不知道,先皇恨屋及乌,他恨你背叛了他,所以对本王不闻不问,本王在宫里任人欺凌,没有母家做靠山。
本王只能靠自己挺过来,你又知不知道,本王是怎么当上战王的?
十五岁那年,本王被指派到军营去,不是当主将,也不是副将,是步兵!!
本王做步兵半年,杀了五千敌军!都是本王拿着剑在战场上,一剑一剑厮杀而来的!
先皇驾崩之前,的确属意本王继承大统,但是皇兄一个拙劣的计谋,就让先皇临时改了遗诏。
你知道是什么吗?
是因为你!!皇兄的人在你以前居住的宫殿,发现了一封书信,上面写着本王是你跟苗疆阁主的孽种。
很拙劣的陷害吧?但是先皇恨你,所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于是便将本王赶去戍守边疆,一守就是五年!怎么样?这就是你对本王好的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