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那东西做什么?”时钧昊问道。
“这问题我也想问。”宫昊宸附和着时钧昊的话,两个大男人像是合起伙来审问她的一样。
“上次我听到哥哥和小舅舅说起关于小舅妈父亲生前给她留的生日礼物。克约汉的画笔关系着林氏集团,小舅妈一直都在寻找。刚好最近钧昊一直拍戏躲着我,我不知道他的行程嘛。所以闲来无事就让我大学的同学帮忙调查。
有人曾经见过那支画笔,我同学利用猎头公司的人,寻找了很久才找到。我一直想不到送钧昊什么礼物好,金钱他不缺,人脉也不需要。我觉得……觉得钧昊对小舅妈太……太不一般。就希望把画笔拿到手让你送给她。”
“你既然知道叫她小舅妈,就应该明白她是时钧昊的亲舅妈,他还能跟自己的亲舅妈怎么样吗?”宫昊宸只觉得自己的妹妹太傻,为了时钧昊把自己硬是弄成了二愣傻子。“合着你搞了半天,还是想为别人做嫁衣啊?”
“……”宫景雪不知道怎么反驳哥哥才好。
宫景雪让宫景雪好好休息,他把时钧昊单独叫到外面说话。
“那些人不仅是冲着画笔来的,目标还是你。你在外面得罪什么人了?至于让他们非致你于死地不可。”宫昊宸虽然和战瑾煵的关系远远比和时钧昊的好,但时钧昊也是他的哥们儿,有些话不需要躲躲藏藏的。
“我怎么知道。”时钧昊一脸沉重,要不是去帮宫景雪取快递,他压根儿就不知道会有人想要追杀他。不过那些人又不像是要杀他,而只是想要抓他而已。
他平日里除了拍戏会得罪人,别的几乎没有仇家。谁对他那么恨之入骨,他还真的想不到。
“那你最近出门可得小心一点了。天底下可没有第二个宫景雪,会傻到为你挡刀子。”宫昊宸打趣的说着。“我妹妹既然是为了你而伤,你就得在医院里照顾她出院。”他对着时钧昊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怕是他呆在这里也是多余的,反而还会让自己的妹妹抱怨他太不懂事。
…………
林筱乐听汪净祥说起宫景雪取的那个包裹里面是克约汉的画笔,让她突然对林氏集团的事发起愁来。尽管林氏集团目前在她的手里,可是她没有所有的控股权。谁也不会想到接下来会变成什么样。
她来到金阳西南那个老旧的小区,找出当初战瑾煵为她保管好的戒指。戒指还是那枚戒指,但能找到的线索却很少。她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父亲要留下那些东西给她,如果她真的是他的亲生女儿,他为什么不爱她?要让她那么小就搬到这里生活?
若说他不爱她的话,那又为何不把有线索的画笔还有油画给林小婉呢?这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啊?
“在想画笔的事?”
安静老旧的客厅里,突然回荡着战瑾煵的声音,林筱乐下意识的望着门口。她竟忽略了关上门。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不在公司,不在家,也不在方梅琴的诊所里。你除了还能在这里,又能去哪里呢?”战瑾煵走进来关上门,直接坐在林筱乐的身边。“把戒指带回去吧,不要放在这里了。”
他可不希望每一次她因为林氏集团的事,都往这个老旧的小区里跑。
“你说那个画笔会被谁抢走?对方既然知道画笔的事,那么就一定也知道那幅油彩画。更知道我爸爸留下这些东西的意义。”
“事情总会浮出水面的,有些事不一定非要自己去揭开,会有按捺不住的人帮你去寻找答案。”
林筱乐听着战瑾煵这公式化的话,眉头紧蹙了起来。
“是不是在你的身上,不管遇到任何事,你都会如此镇定自若啊?”
她认识战瑾煵这么久以来,好像从来没见他为什么事焦愁过。
“那你想要我怎样?大哭?成天愁眉苦脸?还是去哀求谁?”
他当然还是有焦急的时候,就好像是当初林筱乐被胡天宇的人绑架,他一直寻找不到她在什么地方。那时他恨不得把整个瑞城都翻过来。
“老公,你会帮我的是吧?”林筱乐显得很无力,整个人都依偎在他的怀里。
这话她从没对战瑾煵说,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帮她。要不是到了绝境的地步,她真不想开口。
林筱乐不说,就不代表战瑾煵什么都没有做。
克约汉的画笔他早就安排人在寻找了,不仅这个还有那幅油彩画。本来对于那支画笔汪净祥已经有了百分之百的把握拿回来,可谁曾想半路上冲出个宫景雪。那丫头让人横插一脚,打破了原来的计划。
如果宫昊宸早就知道,他在得知宫景雪让人以快递的形式邮寄回瑞城,却没有阻拦。还故意利用了一下宫景雪,把背后的人引出来,他肯定会生气的。
其实战瑾煵也没有想到这件事会弄到这么严重的地步,现在看来躲在背后的那个人,有了这次行动,就一定还会有一次。
“我不帮你还能帮谁呢?这件事你就放宽心吧,一切都有我在呢。”
有些话到了嘴边,战瑾煵还是没有直接告诉林筱乐。
林氏集团的内部远远超乎了她的想像,产业涉及之广,资产绝对不会压于战氏集团的。这可能连同林小婉和简易天都不知道吧。
…………
林小婉被关在那个房间里已经一个星期了,每天都不见天日。除了三顿饭有人送,以及到里面的洗手间,她哪里都去不了。不仅如此,每隔两天都会有医生来为她打针药。
她算着时间,这又是一个第二天,今天医生又会来这里。
门‘吱呀’一声响起来,那声音吓得她毛骨悚然。本能的卷缩在床里面,用被子捂着自己的脑袋。
‘啪’的一声屋子里的灯开启,医生示意身边的两个黑衣男人,强行把林小婉身上的被子抓下来。
“不要……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林小婉瘫跪在床上不停的向医生磕头作揖。
“今天是第八天,也是最后一次,抽了这一次的脐带血就可以了。”医生说话间已经开始在准备手中的针筒。
“不行,昨天晚上流了很多的血,再抽的话我的孩子一定会没了的。求求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