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筱乐蹲在红色郁莉蓝的花株之前,双手握着花杆,因花杆粗而有韧性,她只能够用力的把花给拧下来。度过的力量导致她手背的鲜血再一次溢了出来。郁莉蓝的花朵被成功的摘下,原本长青的花叶在瞬间枯萎。
花叶的突然变化吓得林筱乐拿着花朵的手都颤抖了一下。不过她没有丝毫犹豫,起身就朝着屋子那边跑去。
避免被含笑老头发现雪地里这株红色郁莉蓝已经枯死之前,她得赶紧用这朵红色郁莉蓝去救战瑾煵。
郁莉蓝的花汁在小碗里研磨,颜色如同人的鲜血一样。在研磨好了之后,她将花汁以及花瓣部都涂抹在战瑾煵的伤口之上。没过一会儿,他的伤口不在流血。慢慢的愈合起来。
“院子里雪中的红色郁莉蓝枯萎,含笑老头很快应该就会发现。他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们到外面去想想办法,看怎么搪塞含笑老头吧。”如冰对林筱乐他们说道。
“为什么是我们去搪塞老头,而不是你去呢?你让我妈咪去采摘红色郁莉蓝的花朵,说实在的你才是那个罪魁祸首哟。”战永喜双手插腰反驳着如冰。
“喜儿。”林筱乐轻斥着自己的儿子。好歹人家也告诉他们救战瑾煵的办法,不能恩将仇报吧。“不管你为什么会突然帮我,但我还是要谢谢你。”她对如冰说了一声感激。
突然听到林筱乐对她说谢谢,如冰脸上的神色,顿时畏惧了一下。还对着林筱乐偌有似无的恭敬的点了一下头。
毕竟她是自己的主子,日后若林筱乐知道自己的身份,到时处罚她就惨了。
“还有一味药,我要单独在这里给他用上。你们先出去吧。”如冰口中的言辞,没有刚刚那么强势,显得相当的礼貌。“你们不用担心,如果我想要杀他的话,刚刚就不会教你怎么治他身上的伤了。”
林筱乐犹豫了一下,但此时除了相信眼前的女人,她也没有别的办法。战瑾煵胸口的血都是她止住的,她可能也不会伤害他的吧。
“我们走吧。”她示意着自己的孩子们。
院子里的红色郁莉蓝花株已经枯萎死掉了,那可是含笑老头守护了多年的‘至宝’。若他发现了肯定会找她拼命的。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战瑾煵终于醒了过来。惺忪的眸子里隐约出现着如冰的面容,因对她的陌生本能的用手支撑着身体,迅速坐起身来。
“你是谁?”
如冰在心里吐槽,真不愧是一家人只进一家门,战瑾煵一开口问的话,完和林筱乐说的一样。
“看你还能说话,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
战瑾煵不知道对方是敌还是友,那支撑在床上的手顿时握成拳头。他突然从床上翻身而起,脚踹向对面的如冰,如冰身形敏捷的后退了两步。当战瑾煵用另一条腿踹过来的时候,她赶紧手臂挡了一下,两人进入了打斗当中。
他身上的伤来得快,似乎去得也快,并不像普通人身上受伤流血过多,而产生虚弱的情况。
“战少难道不想知道自己身份的伤,到底是什么情况吗?我对你没有恶意……”如冰对抗着战瑾煵还是有些吃力的。
战瑾煵一招致命,手直接钳制住如冰的脖子,把她整个人都给抵触在墙壁上。
“说,你到底是谁,否则我拧断你的脖子。”战瑾煵那捏着如冰脖子的手,随时都足以结束她的性命。
“我也是寒山岭的,是含笑老头同门的人,你胸口的伤血是我帮你止住的。战少难道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恩人的吗?”
“你怎么会知道止血的办法?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如果回答的结果不能让我满意,那你就去跟阎王解释吧。”他钳制住她脖子的手,至始至终就没有打算放开的意思。
这几年里战瑾煵时时刻刻都担心,胸口那莫名其妙的‘伤’会突然出现。他会被迫去瑞城郊外的别墅泡血浴,对于他来说自己仿佛就是一个怪人。随时都可能因为这件事丢了性命。
当年那场追杀案,他也还没有查到线索。活了将近三十年,让他最无奈的事,可能也就只有这么一件了。
“战氏成年男子之血,因与少女结合,胸口则会出现像战少这种情况。一共不能超过八次,否则与你相结合的那个女子,便会受到反噬,所剩下的寿命不到一年。当那个女子去世之后,你所受的伤自然就会恢复正常。”
“什么意思,再说清楚一点。”战瑾煵几乎已经明白了如冰的话,可他还是想要确定一点。
“意思就是林筱乐与战少已是夫妻,战少的第一个女人是她,而她的第一个男人是你。你们二人不是她死就是你活,只有一个选择。战少像这种情况经历了有多少次,你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超过那个次数林筱乐的生命就会受到威胁。”
“什么狗屁反噬,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些话吗?”战瑾煵一怒之下,将钳制住的如冰直接摔扔在地上。
“咳咳……”如冰握着自己的脖子,极力的喘息起来。“这或许听起来有些荒唐,但它却是真实的存在。战少如果为了你的妻子好就离开她吧!否则你们二人都没有好结果的。”她缓缓坐起身来,仔细向战瑾煵解释:“战少可听过苗疆的蛊毒之药?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中那种药物已经长达六年之久,从来都没有服用过解药。那蛊毒已经与你的血肉结合在了一起,现在唯一能够救你的就是红色郁莉蓝花汁。我刚刚已经为你使用过一次。
林筱乐手背上的伤,与及你肩上的伤,血已经融合过在一起。她身体现在也有蛊毒。那种蛊毒分为两者,一为阴,二为阳。男性是阳,女性则是阴。先服用者为解药,后服用者为无解。也就是不管她用再多的红色郁莉蓝,她身体里的毒也没办法解除。
想要林筱乐不会发生你这种情况,唯一的办法就是你们俩分开,不在行夫妻之实,两者之血再也不能融入在一起,否则她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