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有些奇怪,这个陌生男人见到她怎么很惊喜的样子呢
她可以确定她不认识,原主也不认识这个男人。
宋修言因为激动都没去思考,跟周时勋快速说道:“这个就是我跟你说那个身手不错,能用弹弓打野鸭子的姑娘。”
盛安宁:“!!!”
她还准备说那鸭子是自己买的呢,没想到竟然被人看见了,还这么直接了当的告诉周时勋。
对上周时勋疑惑的眼神,盛安宁硬着头皮笑着:“就是运气好。”
肖燕看着脸上带着血渍,衣服上泥点子,裤子和棉鞋上都是泥巴的盛安宁,故意惊讶的说道:“嫂子,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弄这么脏”
宋修言这才有些反应过来,又看了看周时勋,有些不确定:“盛安宁”
周时勋无奈点头,心里和宋修言一样诧异,盛安宁会用弹弓打野鸭
宋修言不敢相信,这个身手利落的姑娘,就是传说中不讲理的盛安宁。
还不得不喊了一声:“嫂子好,没想到嫂子好身手,竟然能那么远的距离精准打到野鸭,是跟程老首长学的吗”
盛安宁心里腹诽,你可闭嘴吧,面上带着微笑敷衍的回答:“是啊,没想到让你看见了,真是见笑了。”
宋修言连连夸着:“哪里是见笑,真的太厉害了,反应能力很强,不输给我们队里的男兵。”
盛安宁都想求求他赶紧闭嘴吧,她现在露出的破绽已经够多了!
周时勋觉得宋修言实在太聒噪,皱了皱眉头:“你不是还有事先去忙吧,最近也不用过来看我。”
宋修言还有些没明白:“你什么意思”
周时勋闷声:“你太吵了。”
盛安宁看着宋修言一脸吃瘪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乐出声。
反而是一旁的肖燕,感觉自己是个多余的,一句话插不上,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嫂子,周大哥,你们先聊着,我先走了。”
宋修言嫌弃的看了眼周时勋:“行吧,我也走,免得有人觉得我多余,肖医生,我们一起。”
盛安宁送两人到病房门口,看着两人拐弯出来才准备转身,走廊又出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见两个女人背着大包小包,慌慌张张从拐弯处过来。
边跑着边喊着:“二妮,你问清楚没有,你二哥在哪个病房”
“问清楚问清楚了,说是就在顶头左手边。”
明明只有两个人,却闹出了兵荒马乱的动静。
盛安宁还听不太懂方言,看了眼两人皱着眉头准备转身进病房。
“娘,你看那不是我二嫂吗二嫂,二嫂!”
年轻一点的姑娘使劲冲着盛安宁喊着,边喊着边把肩上的包袱往上拽,瞬间就跑到了盛安宁面前。
盛安宁这次看清两人的模样,一个岁数大些,皮肤粗糙黝黑,精瘦的脸上透着精明和算计,年轻点的大概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可能因为常年干农活的原因,皮肤也有点儿黑,圆脸庞细眉细眼,蒜头鼻子厚嘴唇。
原本应该憨厚的长相,却透着一股张扬。
没等盛安宁回神,年轻姑娘已经伸手推了下盛安宁的胳膊:“哎,二嫂,你咋回事,没看见我和咱娘吗”
盛安宁已经知道这两人是周时勋的母亲朱桂花和妹妹周二妮。
这两人在原主的记忆里,好像也就结婚那天见过一次,当时闹的很不愉快,原主嫌弃朱桂花吃东西没有教养,粗鲁。
朱桂花嫌弃原主是城里大小姐,屁事多还穷讲究。
两人当着一众宾客的面就大吵了起来,要不是旁边吃酒席的人拦着,还能打起来。朱桂花更是叫嚣着,喊儿子打原主。
盛安宁回想了下当时的场面,眼角抽抽,虽然原主蛮不讲理,脾气火爆,可这个朱桂花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拂了拂被周二妮拍过的地方,退后一步:“在里面呢,你们小点声这是医院。”
朱桂花嫌弃的翻了个白眼:“我们农村人就是嗓门大,就是事情多。”
说着从盛安宁身边重重挤过去,闯进了病房就开始哭起来::“我的儿啊,你这是咋了,咋还受伤了,要不要紧”
周二妮也跟着进去哭唧唧:“二哥你没事吧”
盛安宁有些无语,这是什么极品好在她要跟周时勋离婚,要不就这么极品的婆家人,她也不能忍啊。
索性不进病房了,去食堂看着鸭汤,反正周时勋有亲妈亲妹妹在,肯定能照顾他。
就是有些疑惑,周时勋的亲妈长得普通,妹妹长相也普通,他长得除了皮肤黑点,倒是清风朗月般清隽。
实在是不像一家人!
病房里,朱桂花抹着眼泪不停的哭着:“好好的咋就受伤了呢要不是我和你妹妹过来,还不知道你受伤呢。”
昨天傍晚两人到了周时勋单位,才知道儿子受伤了,被安排在招待所住了一晚上,早上单位又派车送她们到医院。
周时勋看着哭个不停的朱桂花,太阳穴都在跳着疼,皱着眉头:“不是什么大问题,你们怎么来了”
朱桂花一抹眼泪,拉着身边的闺女:“你现在工作不是挺好能不能给你妹妹也找个对象。”
周时勋有些头大:“她不是有对象”
朱桂花使劲啐了一口:“城里人就没一个好东西!当初在咱们村里当知青的时候,看你哥是大队支书,那殷勤的往家里跑,现在返城了就翻脸不认人。所以,你给二妮找个有本事的对象,气死那个小白脸。”
周时勋无语:“婚姻不是儿戏,不是为了气死谁结婚。”
朱桂花有些不服气:“怎么不是,就要找个比那个小白脸强的,你是当二哥的,不能不管。”
周时勋没吱声,他清楚的知道,如果朱桂花的目的没达到,她就会赖在市里,又哭又闹,开始诉说他各种不孝。
朱桂花见周时勋不吱声,心里更气:“老二,你不会不管二妮吧你可只有这一个妹妹,你在外面这么多年,家里的活都是你妹妹在干,而且你还好几个月都没往家里寄钱了。”
盛安宁端着一锅鸭汤到门口,就听到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