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风皱着眉头,这个声音很陌生,不像是他说的,可是为什么会跑到他的记忆里来
而且听到姐姐这两个字时,心里还有些暖暖的舒服。
柳锦云见陆长风压根不理她,又是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就更生气了:“我说你和周朝阳结婚,你还不同意。既然你不愿意,那你和庄静复婚吧,这么多年她还一直等着你呢。”
陆长风回头看着柳锦云,不说话,眼神却愈发的冷起来。
柳锦云也不在意儿子什么眼神,他们母子之间一直都如同仇人一样,所以她也不在意陆长风的任何想法:“庄家,现在在魔都发展得不错,庄静的父亲,在海关上班,还是一把手,母亲在法院。你要是回魔都,对你肯定有帮助。你也知道,你要是回魔都,陆见森肯定不会管你的。”
陆长风轻嗤:“我会需要他管还是你觉得离开了他,我根本没办法立足”
柳锦云摇头:“有人帮你一下,你总是会走得顺利很多,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陆长风也没说他已经决定了,等伤好后会去京市工作,和周时勋做搭档。
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想着回魔都养伤,就可以不麻烦周家,结果回来后,心里就没有一天踏实过。
总觉得有很重要的东西落下,却始终想不起来是什么。
柳锦云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就一个意思,让陆长风和庄静复婚。
陆长风最后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当初,庄静找我离婚的时候,我问过她,一定要离婚吗她说是,所以我尊重她的选择,但是复婚是绝对不可能的。”
说到这个,柳锦云就更生气了,一下站了起来:“是,你是问了她,也尊重了她的意见,可是庄静为什么跟你离婚你们连洞房都没入,你就拿着电报去了西北,中间你回来过吗庄静给你写信,你回过吗”
“后来,庄静去找你,那是气你才要跟你离婚的!结果你还特别冷静地问她,一定要离婚吗你说一个姑娘,难道不要面子吗”
陆长风不再说话,只是眼神变得冰冷起来。
连着整个房间的温度都变得冰冷,柳锦云突然噤声,最后扔下一句:“我都是为了你好,你自己好好想想。”
说完摔门出去!
陆长风靠在床头,闭上眼睛,耳边一声声喊着姐姐,就很奇怪,他也没有比自己年龄大,而且关系好的女同志。
再说就他的性格,也不可能追着一个姑娘喊姐姐
忍不住皱着眉头,难道他还能人格分裂
……
寒假闲着没事,盛安宁基本天天和周时勋在一起看孩子,要不就是去看林宛音。
林宛音和盛明远也会带着多多过来看他们,说是一个孩子孤单,让多多跟舟舟和墨墨一起玩。
这个借口找得好,所以来往就频繁很多。
盛安宁就感觉自己幸福极了,特别周时勋这个男人,越相处就越发现是宝藏男人,对三个孩子也极其地有耐心。
连林宛音都夸赞,说盛安宁这算是瞎猫碰死耗子,找了个好丈夫。
转眼到了年跟前,家家户户进了腊月二十三,就开始准备着过年的年货,很多东西都要买回去自己做。
而且现在的人喜欢屯粮,年前蒸的馒头包包子都用大水缸装,反正天冷也不会坏,能一口气吃到正月十五。
有的人家准备的东西,甚至能一口气吃到出了正月。
周家也不例外,今年过年人多又热闹,钟文清就计划着蒸两缸馒头包子,还要炸麻花麻叶,做豆包红糖包。
头天晚上就发了满满两大盆的面,第二天早上吃了早饭正好可以蒸馒头包子。
盛安宁帮不上忙,就跟周朝阳一起看孩子。
钟文清和周红云在厨房帮阿姨一起揉馒头,包包子。随着年味越来越重,钟文清还是有些伤感:“也不知道北倾现在在哪儿,过年了,有没有地方去过年,你说这个孩子怎么就这么轴呢”
周红云劝着:“你也想开点,她那么大一个人,只要不回来,肯定也饿不着的。再说了,北倾这孩子,就是吃苦少了。”
钟文清直摇头:“也是我和你大哥疏忽了,把孩子教育成这样,责任在我们。”
周红云可不这么认为:“人说龙生就九子还各不相同呢,所以不怪你们,就是这孩子没吃过苦,不过你还好。你看看我养了两个儿子,结果把儿子养成什么样了”
想想就更心酸,过年连家都不能回。
钟文清又反过来劝着周红云:“不想了不想了,你现在在这里安心待着。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不是有那么句老话。儿女债儿女债,就当我们给他们还债,养大他们也还清了。”
两人在厨房边干活边感叹,周朝阳也是蔫吧地靠在沙发上,看着舟扶着她的腿绕着圈走。
盛安宁拍了拍她的胳膊:“想什么呢小晚不是说今天来吗怎么没过来”
想着慕小晚也是一个人在京市过年,钟文清还让盛安宁把慕小晚喊过来,家里人越多越热闹。
周朝阳摇头:“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
盛安宁看看时间:“估计是,一会儿我们带安安和舟舟去广场晒太阳,你去不去不去在家看墨墨。”
墨墨这两天有点儿流鼻涕,盛安宁也不敢带着他出去。
周朝阳立马坐直身体:“去啊,怎么不去。”
不知道是王达在外面吵架的效果,还是大家看了这件事没有吃瓜的必要,最近也没人再议论周朝阳。
其实安静下来想想,这件事可信度就不高。
毕竟那个受伤的傻子住在周家,还有钟文清夫妻他们在,怎么可能让傻子和周朝阳发生点什么
所以一分析,就是造谣,谣言就变得不攻自破。
再加上周朝阳出门依旧坦然大方,大家也没人再议论这件事。
盛安宁抱着舟舟,周朝阳抱着安安,留周时勋在家看墨墨,小家伙见弟弟和妹妹都走了,着急地也拉着周时勋:“爸爸,走,爸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