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婷婷这次是真的吓晕了过去,她怎么也没想到,朱广生会直接承认,还有人出来作证。让她想否认都不行。
学校对她的处分下来的很快,开除学籍!
李婷婷是在医院醒来,身边就只有沈曼陪着。
沈曼看着李婷婷醒来,也不敢跟她说学校的处分,只是赶紧过去:“婷婷,你好点没有要不要跟你家里人说”
李婷婷目光还有些呆滞,感觉像是做了一场噩梦,在听到沈曼的话,才突然回神,猛地坐起来:“不要,不能告诉他们。”
她都能猜到学校的处分,如果让家里人知道,她以后还怎么在家里待下去。
想想这些年的努力,最后全白费了,屈膝,双手捂着脸痛哭起来。
沈曼坐在床边,轻轻抚着李婷婷的后背,等她情绪平稳了,才小声安慰着:“你不要太难过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就要想办法去解决,而且你现在也都学得差不多,以后可以自己开个诊所。”
李婷婷可不想开诊所,她努力了这么多年,就想进医院,为了更好的前途。开诊所算什么那是随便一个赤脚医生都能开的。
开诊所,有什么前途
伸手擦了一把眼泪,哽咽地说着:“曼曼,我不想被开除,我想去医院上班,我一直很努力了……之前我是做错了,可是我后来改了呀,为什么还会这样”
沈曼是知道李婷婷作弊的事情,只是怎么解决,她不清楚,是李婷婷开心地告诉她,已经跟老师求情了,老师念她是第一次原谅她了。
当时她也相信了,现在看来,事情根本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李婷婷用了极端的解决办法,毁了自己一生。
她知道李婷婷这样做不对,但更多的是心疼,握着李婷婷的手安慰着:“婷婷,你先不要难过,虽然这条路错了,换条路也可以的。不是说条条大路通罗马。只要你将来生活得好就行。”
李婷婷哭着:“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家什么情况,我爸要是知道我被开除,还会让我回家吗还有,如果我嫂子他们,也容不下我。之前因为我是大学生,将来能进医院,能给他们带来好处,所以才会对我客客气气的。”
“我和你不一样,你家里人都宠着你,你不知道我有多难。当年明明是我哥该下乡的,我爸偏心,让我哥顶替他的工作,让我下乡。我多艰难才拿到高考资格,我拼命地干活,拼命地讨好每个人,才让他们推荐我来上大学。”
“可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一直都很努力啊。我只是底子差,可是我在努力,我虽然做错了,可是我功课一直很好。”
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越恨盛安宁:“我完了,以后什么都没有了。”
她哭着说,让沈曼就更加的心疼,从握着她的手,改成伸手抱着她,拍着她的背,含泪安慰着:“我懂,婷婷,我知道你一直很努力,虽然你用错了方法,可是你真的很优秀的。你先不要难过,等我回家去找我爸,求求我爸,看看他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李婷婷泪眼婆娑地抬头,看着沈曼:“真的吗真的还有办法吗”
沈曼也没有把握,但她是真心想李婷婷,在她眼里,李婷婷虽然用错了方法,但也不是十恶不赦,她爸爸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也不知道,但我一定会好好跟我爸说,你也知道,我爸最疼我了,平时也很喜欢你的,肯定能帮你想办法。”
李婷婷心里突然就有了希望,难过慌乱的情绪平复了几分,对盛安宁的恨意却迸发了出来,如果不是盛安宁,她不会这么惨!
……
盛安宁非常喜欢现在解决问题的速度,对有问题的老师也不会包庇,不像后来,微博上爆出来因为论文潜规则的事情,最后就是调查,调查到最后很有可能不了了之。
和慕小晚两人坐在厨房小声聊着李婷婷的处分。
慕小晚想想就觉得大快人心,开心得不行:“还是你高明啊,直接找朱广生,你是怎么想到直接找朱广生确定他一定会承认呢”
盛安宁嘿嘿笑着:“攻心为上,他做了亏心事,自然会心虚,而且当年李婷婷做手术,可是他去签字,也不知道是傻还是忘了,竟然会写自己的真名。他主动承认,和被调查出来,肯定是两个结果。”
还有,朱广生这个人还是挺老实的,要不就不会那么实在地签真名。犯错误可能是也是一时冲动,只要恐吓一下,肯定会老实交代。
他更相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慕小晚竖起大拇指:“果然比先找李婷婷快多了,这下李婷婷有好果子吃了,让她脑子不清楚,跟个神经病一样。”
盛安宁弯弯眼睛:“还是要谢谢你,多亏你帮我找到当年那些证据。”
慕小晚摆手:“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要是连这点我都做不到,白在京市混了很多年。对了,我的店要开业了。”
盛安宁惊讶:“这么快”
慕小晚不在意:“也不算快,房子租下来,打扫一下,摆上柜台就能做生意。”
盛安宁还是觉得很神速,毕竟在她有限的生意认知里,开店选址,还有装修,到做柜台,最后开业,怎么也要一两个月以上。
“你的钱够不够我这里有钱,你要是不够就拿着先用。”
慕小晚摇头:“不用不用,我这个生意用钱不多,而且很多是可以先赊账的。”
又很小声很神秘的说:“你可不要忘了,我在京市还是有点儿人脉,赊点账还是可以的。”
盛安宁有些感叹,她这个穿越者的事业还一事无成,慕小晚却已经先行一步了,果然生意脑她是没有的。
“周峦城什么福气,竟然找你这么好个媳妇。”
慕小晚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哎呀,哪里是这样,是我很有福气遇见了周峦城,他教会我很多东西,我开店的事情,他也很支持,而且他还把每月的工资交给我,说以后家里的钱归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