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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手里还抓着半个馒头,就被盛安宁抱着出去,跑着去了隔壁楼的急诊科。
进了急诊科,就看见地面上是血,还有人拿着菜刀在大厅挥舞着,不许有人靠近。
除了医护人员,其他人病人都被疏散出去。
医生边组织人员疏散,边试图安抚情绪暴躁的凶手:“你先冷静一下,把菜刀放下,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说的,你有什么要求?”
盛安宁看了一圈,不见小黄护士,知道这边问题不大,毕竟这可不是普通的医院,一个拿着菜刀的人还是很快可以控制的。
抱着墨墨从人群后去了手术室,边走边见到熟人问着:“谁受伤了?小黄呢?”
就有人着急地回着:“盛医生,小黄脖子被砍了一刀,现在在抢救室。”
盛安宁又抱着墨墨赶去抢救室,外面还有几个人衣服上也是血,胳膊腿上也有伤,好在刀口不深,医生们正在给简单的包扎。
就有人在不停的说着:“这是从哪儿里来的疯子?简直不要命了,要不是我跑得快,这次可就死在这里了。”
“没见过,我看他好像发疯一样,要不是小黄护士挡在前面,更多病人要遭殃。”
就有人红了眼:“小黄护士可真是个英雄,没想到看着年龄不大,这么勇敢呢。”
盛安宁不能进抢救室去看小黄护士的情况,只能问正在给病人包扎伤口的医生:“小黄怎么样了?严重不严重?”
医生见是盛安宁,手下没停,快速说着:“还是有点儿严重,一刀砍在脖子上,流了好多血。”
盛安宁吸了口冷气,没想到这么严重。
持刀凶手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冲进来后就挥着菜刀到处乱砍,小黄当时正在大厅,见他冲着病人冲过去,不管不顾地跑过去,试图徒手推开凶手。
凶手转身一刀砍在了小黄护士的脖子上。
外面的凶手很快被控制,据说是精神有问题,失控跑进医院来的,具体是不是还在调查中。
盛安宁拉着墨墨坐在抢救室外的长椅上,想想墨墨说的话,很小声地问墨墨:“小黄阿姨还有救吗?”
墨墨抿着小嘴摇了摇头:“没有的。”
没多久,医生就从抢救室出来,宣布抢救无效,小黄护士已经没了呼吸。
盛安宁倏地地站起来,紧紧握着墨墨的手,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小黄被推着出来,很多人围过去,盛安宁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墨墨一直守在妈妈身边,等到快傍晚,才拽了拽盛安宁的手:“妈妈,我们回家吗?”
小黄护士的家人也都过来,哭声一直萦绕着,盛安宁因为墨墨在也没办法留下,只能带着墨墨回家,一路上都有些失魂落魄。
快到家门口时,一屁股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很是难过地说:“墨墨,小黄阿姨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她马上都要当新娘子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心里更是后悔,要是她能早一点去提醒小黄,肯定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惨剧。
墨墨歪着脑袋看着妈妈,抿了抿小嘴,有些不开心地垂着小脑袋,感觉是他让妈妈这么难过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帮妈妈。
盛安宁眼底闪着泪花:“妈妈很自责,没有帮到小黄阿姨,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她。她还那么年轻,她对新生活充满了希望,可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
墨墨紧紧捏着她的手指,小小的手想给妈妈传递一点温暖。
袁玉琴出来倒垃圾,看见盛安宁带着墨墨坐在家附近却没有回家,有些疑惑地放下垃圾桶走了过去,走到跟前看见盛安宁脸上挂着泪珠,吓了一跳:“这是咋了?和你家周时勋吵架了?”
感觉不像啊,两口子感情那么好,怎么可能会吵架?而且墨墨和老爷子昨天刚来。
盛安宁一直想墨墨,应该高兴才是,怎么会吵架呢?
赶紧过去在盛安宁身边坐下:“出什么事情了?你不要坐在这里哭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盛安宁伸手抹了一把眼泪:“我们单位今天出了点意外,一个护士没了。”
袁玉琴拍了一下大腿:“是不是有人跑到医院闹事,砍死了一名护士?妈呀,是真的呀?还说那个凶手是个神经病。”
盛安宁点点头,更难过了:“那个小黄人很好,性格也好,九月就要结婚了……”
袁玉琴叹口气,伸手握着盛安宁的手:“安宁,我知道你的难过,但是人的命真就是天注定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而且好人不长寿这话真是一点没说错。”
盛安宁安静坐了很久,才带着墨墨回家。
周红云知道小黄护士的事情后,也是忍不住的唏嘘,连周南光都有些吃惊:“这么不安吗?”
医院安保很有问题啊。”
盛安宁皱眉:“以前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而且一直都很好的,这个人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
听说不是大院里的人,这个男人来的时候也很正常,突然之间就发了疯。
周红云听得心惊胆战:“造孽啊,安宁,你要不先休息两天,不要去上班了?”
盛安宁摇头:“没事,不可能天天遇见这样的人,而且这次之后,医院安保也在加强,要杜绝这种事情发生。”
一晚上,盛安宁也没休息好,第二天去上班,墨墨没再说跟着妈妈去上班。
盛安宁到医院,小黄护士已经被家人领回家,一切好像恢复了正常,只是每个人心情都很沉重。
和小黄关系好的李护士还红着眼睛过来找盛安宁:“怎么就出这样的事情了呢?昨天小黄爸妈来的时候,她妈妈哭晕过去好几次,昨天她其实应该休息的,她就是不肯回去休息,说也不困,再上个白班,等结婚的时候,假期就能都一天。”
盛安宁心里难受:“昨天那个男的,到底是从哪儿来的?为什么会在医院发疯?”
李护士摇头:“不知道,还在调查中,都没人见过,反正我们家属院是不会有这样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