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像小燕子一样扑过去抱住周时勋:“爸爸,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周时勋摸了摸安安的头,看向盛安宁,发现盛安宁并没有看过来,心里莫名虚了一下:“你们在吃饭啊。”
安安快乐地点头:“对啊,今天妈妈请我们吃肯德基,还有好多好吃的。”
等周时勋放下行李箱,就迫不及待地拉着他的手去凉亭下。
盛安宁继续往桌上摆着东西,听周时勋和周红云打招呼,也没抬头看一眼。
周红云有些纳闷,怎么感觉盛安宁有些不开心呢?
王达还没看出端倪,一个劲儿地说着:“这下可好了,你们一家人在京市,团团圆圆多好,哎呀,也不知道我家那三个什么时候回来。”
王达的三个儿子,两个在藏区当兵,一个在南海当兵,也都已经成家,因为工作原因,一年也难得回来一次。
周红云看了眼周时勋是和盛安宁,心里嘀咕着,又去安慰王达:“你以后有福气呢,你看看你现在生意做这么好,三个儿子又那么有出息,而且他们不是邀请你去他们那边做客。”
王达乐呵呵的:“哈哈哈也是,孩子们都孝顺,可是我这里没时间啊,我之前听得安宁的话,弄了个食品厂,现在就做包子,生意好得很。我计划着再搞一条生产线,把包子卖到全世界去。”
周红云竖着大拇指:“还是你厉害,你看看谁有这个生意头脑。”
王达这些年真是没少挣钱,当初很多人都说她买前面这个院子是个凶宅,结果从搬进这个院子开始,事业就旺得不行。
有人就说房子风水好,加上三个儿子阳气重,所以才能越来越旺。
王达摆手:“可不是我厉害,是我背后的军师厉害,我每次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我就问安宁和小晚,她们出的主意每次都很好,真是可惜了,她们要是去做生意,肯定特别厉害。”
周时勋趁着两人聊得开心,悄悄往盛安宁身边凑了凑,看她拿可乐,赶紧伸手帮着拿过来。
盛安宁横了他一眼,不搭理他继续给孩子们分可乐。
周时勋又慢吞吞蹭过去一点,手指碰了碰盛安宁手背。
安安突然喊了一声:“爸爸,爸爸,你赶紧去洗手,这个汉堡很好吃。你快来吃啊。”
盛安宁转个身不搭理周时勋,去给哼哼插吸管。
等王达离开,周红云看着别扭扭的两口子,喊盛安宁:“安宁,你去屋里找个衣服出来,我看安安衣服都湿了。”
盛安宁看了眼安安,衣服上确实弄了点番茄酱,并没有关系,既然周红云让她去,她正好不想搭理周时勋,转身去后院。
周时勋还站在原地,周红云看了他一眼:“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看看啊,怎么一回来就惹安宁生气了呢?”
周时勋赶紧快步追了过去。
盛安宁前脚进房间,周时勋后脚跟了进来,还顺手关上房间门。
过去从后面将盛安宁搂进怀里:“你生气了?”
盛安宁用手肘推了推他:“你先松开。”
周时勋见盛安宁语气严肃,怕真怕人惹火了,赶紧放开,看着盛安宁去床边坐下,也去床边挨着她坐下:“盛承安的事情,你知道了?我不能跟你说,是因为纪律。”
盛安宁蹭得站起来,伸手捏着周时勋耳朵:“你全都知道,还看着我们着急的团团转?”
又舍不得真的拧一下,索性两只手都上去,揉着周时勋的脸,咬着牙:“周时勋,盛承安是我唯一的哥哥,他要是出事怎么办?他这是命大活下来了,要是没有出事了,你怎么跟我爸妈交待,你怎么跟我说话?”
“还是说你瞒着一辈子不说?就看着我爸妈着急?”
周时勋冷峻的脸被捏成奇奇怪怪的形状,也不敢吱声。
盛安宁越说越生气:“这件事这么危险,我没办法理解啊。我承认完成这件事的人都很伟大,可是我们家不需要这样的英雄,我就是想我们的小家平平安安的。”
周时勋道歉:“对不起。”
盛安宁松手,气红了眼:“我就是这么自私,我没那么伟大,不想家里有什么英雄。”
周时勋伸手拉过她的手握在手心:“当时情况紧急,而且没有更好的人选,所以就选择了盛承安。而且他经验丰富,还有东兴帮在后台,胜算会大很多。”
“我知道你生气,可是你想想,如果想我们这一代人不奉献付出,怎么给安安他们一个和平稳定的成长环境?当时我没有想那么多,就是想着,港城回归,是几代人的夙愿,在我们这一代必须完成了。让我们的孩子以后少流血少牺牲。”
盛安宁气得伸手拧周时勋的胳膊:“平时不是不善言辞吗?我看你这会儿挺能说啊,说得这么热血。”
这点疼对周时勋不算什么,只要媳妇开心,再用力都没关系。
笑呵呵地看着盛安宁:“你要是能消气,就多打我两下。”
盛安宁又拧了两下,轻哼:“这些道理我都懂,只是这么多年,我爸妈那么惦记我哥,我也担心得不行,所以听了后肯定不能接受啊。我这人还是有些自私。”
说完又努努嘴:“其实要是知道,我也会支持的,如果需要,我也愿意牺牲。”
周时勋见媳妇脸色缓和很多,得寸进尺地伸手抱住盛安宁:“怎么可能,我们这么拼命,就是想要你们都好好的。”
盛安宁捶了下他的肩膀:“我可不要,我就要你们都好好活着,看我们的孩子长大成家。”
周时勋见媳妇只是捶他,却没有推开他,搂得更紧了:“不会的,以后我们就留在京市,哪儿也不去了,陪着我们的孩子长大。”
盛安宁心里一点点委屈发泄出来就没了,想了想突然又觉得不对:“周长锁,你先松开,我还有话问你。”
周时勋赶紧松开,很老实地看着盛安宁:“什么事。”
盛安宁又站了起来,拧着周时勋的耳朵:“周长锁,你是不是前些天就到京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