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衡巧挨着盼弟睡着了,陆宇守护着她们,在小桌子上拿衡巧的纸笔写写划划,设计小院。
趁着还有十来天的假期,他必须把人工和材料都安排上,不然又让刘小俊抢了先。
“献殷勤。”一想起刘小俊,他就满脸郁闷。
衡巧醒来,陆宇已经把他的计划和图纸收起来了,他看着盼弟恢复得不错,打算去赶最后一班车回去,加紧安排这些事情。
刘小俊把刘玉梅和招弟送到芭蕉村后,接了一个长途的业务,要出车去深圳。
他车子刚过了桥,衡建国便从后山下来了,悄悄溜进刘玉梅房间。刘玉梅一见到他就紧张,赶紧护着招弟,厉声呵斥:“你在干什么?你不要伤害我们,巧妹说了,现在是法制社会,你动我们一根汗毛都要受到法律制裁,你若是进去了,你儿子就真的成孤儿了!”
衡建国恨恨盯着她,之后凶狠的目光又变了,他哭丧着脸,跪在刘玉梅的面前。
“玉梅,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可怜可怜我,帮桂香去做个证,就说她是误伤,我们赔点钱,负担叛逆的医疗费,这事就过去了,好吗?”
刘玉梅摇头:“这事我不能做主,你得和巧妹去说。”
“你明知道巧妹不会可怜我,她不是我亲生的,心肠比铁还硬。”衡建国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五百块钱,递给刘玉梅,“这钱你拿着,我再去凑一点,先把盼弟的医药费赔上。”
刘玉梅看到钱,眼神犹豫了,招弟轻轻扯她的衣服,小声说:“姐姐说了,你若是不听她的话,她以后就不管你了。”
刘玉梅把她打开,小声呵斥:“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盼弟花了几千块钱,你大姐上哪里去赚那么多钱?”
招弟不敢说话了,她噘着嘴,蹲在角落生闷气。
“玉梅,我回头就把大肥猪卖了,再补些钱给你,你一定要去说说好话,把桂香保出来。”
“唉,”刘玉梅叹了口气,把500块钱收下,说,“你再给我500,我就和你去。”
衡建国盯着她,犹豫片刻,咬牙从兜里又拿出五百,哭丧着脸给她。
“走!”
衡建国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刘玉梅拢了拢头发,跟随他出去。两人一起去了派出所,刘玉梅说了前因后果,她没管衡建国如何向她递眼色,一五一十陈述了当时的事实。
做了笔录后,衡建国替陈桂香交了保证金,办了取保候审。至于怎么处理她,就得等盼弟的伤情鉴定结果,如果鉴定结果是轻伤或者轻伤以上,公安机关应当立案,追究打人者的刑事责任。
从派出所出来,衡建国凶狠地扑向刘玉梅,伸手想打她,凶狠无情的样子让刘玉梅又恨又怕。
“你敢动手!我让你也进去!”她颤声大吼。
衡建国手停在半空,终于还是没敢动手,他狠狠推开刘玉梅,拉着陈桂香往家里走。
陈桂香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跟着衡建国回家,一进屋听说要赔那么多钱还可能要坐牢,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哭爹喊娘,寻死觅活。
“还不是你这个老不要脸的,不是你去勾搭刘玉梅,老娘也不会和她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