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红以为自己听错了,黄章要放了自己?
黄章已经放过他一次,没想到现在还要再放一次,这多少有些让人难以置信。
班红自己都已经做好了赴死的打算,没想到黄章竟然听一个修士的话,将自己给放了。
他真有这么宽宏大量?班红不禁在心中自问。
看到士兵将自己等人放开,班红有些迟疑,但随后就带着几个肃清部的人开始离去。
直到班红看不到黄章的身影后,他这才放下心来。
看来黄章是真的打算把自己给放了。
“他这是疯了吧?”班红给周围几个逃过一命的人说道。
“班执事,可能是那个老头在他面前很有发言权,他不好拒绝。”手底下人分析道。
班红一听,想了想确实有可能,毕竟他们能活就是靠那个老头的一句话。
“行,不去管这些,他既然把我放了,那我就让他为自己这愚蠢的决定负责1
“班执事,接下来怎么办?”几人好奇地问道。
他们按照参军的命令率领一千蛮军驻防坞堡,把肃军的主力都吸引过去,然后再由参军亲自出手,一击定胜负。
可谁曾想参军大人竟然失手了。
班红有些不敢想,能让参军都无法解决的人,该有多么恐怖!
听到手底下人发问,班红说道:“老样子,各自分开,在确定没人跟踪后,琅牁城会面1
“明白1几人异口同声道。
随后,班红和这群人开始分开,他也要确定自己没有被黄章派来的人跟踪才敢行动。
要是因为自己的行为而暴露了肃清部的位置,那才真是该死。
就这样,边桓一路乔装打扮,穿山越岭,最终抵达了琅牁城。
到了琅牁城,他这悬着的心开始放下来。
黄章再厉害,也没办法跟踪到琅牁城来,要知道这里还有一万的蛮军驻守,以黄章目前的实力,怕是攻不下来。
之前散开的人都陆陆续续回到肃清部,班红是第一个回来的,估摸着其他人也不敢第一个回来。
班红一回到琅牁城的肃清部分部,就被告知参军要见他。
当然,这也是正常的,按理说班红应该是必死的,可现如今却生龙活虎地出现在这里,很难让人不生疑心。
“参军在哪?”班红问道。
向来只有参军找他们的份,从来没有他们能找到参军的情况。
如果有重要情报,每个肃清部有特别的信鸽,只需要将情报放在信鸽里,飞出去参军便会知道。
听到班红发问,琅牁城肃清部负责人立马将参军的位置告诉他。
琅牁城肃清部负责人也是一个二流高手,和班红一样,都属于执事的范畴。
在肃清部里,以实力分级别。
入流高手是密探,负责收集情报以及行动具体内容之类的,和班红一起回来的那几个就是密探。
三流高手是队长,负责带队完成任务,上次鹿霞镇的事情,就有两个队长级别的人物一起执行,不过被黄章给处理了而已。
二流高手是执事,像班红这种,一般来说执事都负责某个区域的所有情报事务。
班红就是恒远平原的执事。
别看恒远平原那么大都归班红管,以为他在所有执事中最受重视,其实不然,要不是千牙军和黄章同时出现在恒远平原,硕大的恒远平原,其实都没有什么任务可以执行。
相反,琅牁城才区区一个城市,就安排了一个执事来负责。
其实执事划分区域并不是按大小来的,而是按情报的重要性。
前段时间芜城大乱,好在有肃清部的执事在,才避免了事态进一步扩大。
这就是肃清部的职权划分,这种划分机制还是十分合理,只是可惜的是肃清部的人还是太少,只能搞搞情报之类的工作,再复杂一点的,怕是就没法完成了。
按照琅牁城执事给的信息,班红在琅牁城外五里的一处草屋见到了参军。
说来也怪,参军好好的琅牁城不待,偏偏跑这里来,这不是没事找事嘛,当然这话班红可是不敢说的。
不过这次见参军,班红可没有丝毫惧怕。
毕竟他可是忠实完成了参军交代的任务,把肃军的大部分主力都拖住了,是参军自己没有完成任务,最后才导致任务失败。
说白了,真正有问题的是参军,不是他,他有理,自然不怕。
但当他看到参军的第一眼,班红就被吓到了。
此刻参军的右脸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身上还插着两把匕首,在黑蓬包裹下的一臂也无力地垂落在地,嘴角还留着血渍,看样子属实狼狈。
“参军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班红从未见过参军被打得这般模样,一时间有些惊恐不定。
要知道参军可是一流高手,能将堂堂的一流高手打成如今这幅惨样,他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参军看着班红,那眼神中都带着浓烈的杀意,血红的双眼,仿佛要吃了班红一样。
“你该死啊1参军嘶哑着喉咙喊道。
班红一听,也顾不得多想,立马夺门而出。
他虽然不清楚参军大人为什么要杀自己,但眼下活命要紧,别黄章没杀了他,自己却被参军给杀了!
就在班红夺门而出的瞬间,参军也动了。
他虽然是这幅惨状,但对付班红的实力还是有的,速度更是班红无法比拟的。
几个箭步,参军便追上了班红,只见他用仅剩的右手一砸,正在逃跑中的班红虽然反应过来,但还是被这一锤狠狠地砸飞出去。
“噗1班红后背受到重创,忍不住吐了一口老血。
“参军大人,卑职忠心耿耿,从来没有做对不起大人的事情,大人为何要对卑职下此狠手1
此时的参军也懒得听班红说这么多废话,直接飞起一脚,巨大的力道让班红身体都开始扭曲起来。
最后,班红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坠入一旁湍急的河流当中,随着流水远去。
看到班红被流水冲走,参军似乎还不解气,一脚踢起一旁的大石头,往河流的方向砸过去,至于砸不砸的到他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