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舟这个回答,倒是让黄章没有料到,按理既然燕舟已经说了冒险家协会总会是所有冒险者心中的圣地,自己又给他开出这么优厚的条件,他再怎么也没有理由拒绝啊!
“为什么?”
燕舟挠挠头,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多谢大皇子殿下的厚爱,但我觉得,我一个什么都没有干过的人,突然成了冒险家总会的管理,可能不好服众,而且我对总会这边一点都不了解,突然插手,我觉得会很局促,再加上我觉得自己的能力也没有那么强,如果搞砸了,恐怕辜负殿下的好意,所以我想自己去打拼,从无到有地体验冒险家协会的艰辛。”
燕舟这么一说,黄章也明白了,不是谁都愿意在温室的土壤里生长,有的人就是喜欢那种拼搏的过程,很明显,燕舟就是这样的人。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我也不强求,不过我有个不情之请,你可必须地答应我!”
“您说!”
见黄章没有逼迫自己,燕舟立马松了口气,至于请求,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也就这个人,大皇子殿下请他,无非是做点什么事,他还是能做的。
“我想请你留在总会一些时间,把你之前所构思的设想完善一下,你刚才所说的等级制度和奖励制度,还有等级特权,我觉得非常好,但你也看到了,步会长对这方面并不熟悉,所以我想你能不能先帮步会长把这个制度完善一番后,再去北府郡开分会!”
黄章说完,燕舟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没有想到,眼前的大皇子竟然直接认可了自己随口而说的那些想法!
他现在有种做梦的感觉,就仿佛在云里一样,是那么的不真实,让他恍恍惚惚的。
“怎么?有难度?”
听到黄章的询问,燕舟立马回过神来,忙摇摇头。
“没有!殿下能信任我,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请殿下放心,我一定会协助步会长把这些设想落实到位!”
“嗯。”
黄章笑着点点头,有燕舟的帮忙,也就意味着自己不需要为冒险家协会未来的发展路线绞尽脑汁,说起来还是眼前这个燕舟帮了自己的大忙!
随后,黄章便向步珴初步交代了一下自己的构想,主要是在燕舟的基础上所加的一些设定,然后他便将燕舟交给了步珴。
想来,两人的合作,一定能让冒险家协会变得越来越好!
处理完冒险家协会这边的事情后,黄章回道临江镇这边的府院。
幸鸿在大肆修造建筑的时候,就在城东区域给黄章划了一块地,专门修了一座皇子宫邸。
按幸鸿的话来说,以前是穷,没钱,有想法但不能实施,现在有钱了,自然不能让大皇子过得这么穷酸!
这座皇子宫邸黄章看了,临江城首席建筑大师,田筑的手笔,确实豪华,光占地都有半个里,幸鸿还专门挑了一些年轻貌美的侍女,就等着黄章回来享受了。
但幸鸿的这些努力换来的不是黄章的夸奖,反而先被胡艺儿痛骂了一番,而后又被黄章给教训了一顿。
胡艺儿骂他,是骂幸鸿铺张浪费,有违黄章简朴随和的精神,让幸鸿把这些人员还有装饰部去掉!
但真实原因恐怕只有胡艺儿自己心里清楚,她到底是因为觉得幸鸿铺张浪费坏了黄章名声,还是觉得整个府上到处都是十几岁的可爱丫鬟让自己心生不满,这就不得而知了。
至于黄章,则是从为官的心态出发,给幸鸿上了一场思想教育的课。
“总之,老话说得好,骄奢生于富贵,祸乱生于疏忽。这才多久啊,你们就忘了当初的苦日子?这般大操大办,我的府邸修得比学生的学堂还要豪华,你还把府邸修在学院旁边,是觉得我还不够羞愧是吗?我把临江城交给你,是希望你把这座城建得更好,而不是着眼于这些表面的功夫上,勿忘汝父之言!”
被黄章这么一说,幸鸿也满脸愧疚,确实,这段时间以来,临江城的发展实在是太快,他的心境也难免有些变化,这才会有这些思想产生,黄章的指责,也让幸鸿明白过来。
“那老大,皇子宫邸怎么解决?”
“既然修在了学堂边上,那就干脆把皇子府邸改成学堂,正好,可以加速学堂改革!”
“学堂改革?”
听到这个名词,幸鸿有些纳闷,现在的学堂还要怎么改?现在不久挺好的?
黄章走了之后,幸鸿又扩建了几个学堂,现在三分之一的城东都已经成了学堂重地。
对于让这些穷苦百姓家的孩子读书,幸鸿可比胡艺儿要卖力得多,毕竟他见识过曾经的临江镇有多么穷苦,黄章也说过,要改变一个家庭,首先就要让这个家庭有文化!
再加上现在临江城的义务学堂制度深入人心,不少人涌入临江城,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孩子能在义务学堂读书,改变自身命运。
“老大要怎么改?”
对于学堂改革这么重要的事情,黄章自然得仔细思考一番,毕竟现在义务学堂刚刚走上正路,如果步子迈得太大,那是要扯着跨的!
“这个容我先想一想,总之,先把皇子宫邸的牌子摘了,那些侍女什么的,我也不需要,你爱要自己那去用。”
刚刚被黄章数落一番,幸鸿哪里还敢自己要,当即表示要妥善安排这些侍女,让她们跟着师云梦学做女工。
“这个是你自己的事情,我管不着,我还是住以前那个小的城主府!,你把那个城主府改个名,就叫重生居。”
“重生居?这个名字好啊,预示着殿下浴火重生,也暗喻了临江镇到临江城的这种重生,殿下真是妙啊!”
幸鸿听到黄章突然提出这个名字,只觉得精妙非常。
“……”
对此,黄章只感觉幸鸿拍马屁的功夫挺高,他取重生居只不是是因为自己重生而来,倒也没有那么多想法!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当你站在某个高度的时候,你放的屁,都有无数人追着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