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关系,她肯定会找到这个死丫头的。
“夏灵珊,”徐母低声嘀咕着。徐母擦了擦头上的汗,她摸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仅剩的几文钱,
一路上,她吃喝省吃俭用,这才剩下来了几文钱。
“包子,热乎的包子。”
“糖葫芦糖葫芦。”
街上传来了各种各样的吆喝声,
“咕噜咕噜,”
徐母摸了摸肚子,她看着路边卖的包子,口水不自觉的想要流出来。
徐母走向包子铺,
“多少文一个?”
“客官,五文钱一个,”小贩见徐母询问,热情的讲着。
“五文钱?”
徐母的声音格外的尖锐刺耳。
“你怎么不去抢呢?”
“客官,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这边物价就是这样。”
小贩皱着眉头看向徐母。
徐母翻了一个白眼,扭头就走。
她现在浑身上下也就只有十文,要是在穷村,还能生活好长时间,就是没想到,这永卢城开销也太大了,她得尽快找到夏灵珊。
“京城第一恶女,夏灵珊!”
“且听我给你细细道来。”
说书的声音引起了徐母的注意,“夏灵珊?”
难不成是同名,不管了,先去听听。
“传说中,那夏灵珊,是几日前才到达我们永卢城。”
“啊?”
下面一片唏嘘。
“且说这夏灵珊,一举获得宇飞学院榜首,成为第一个女人获得榜首的人,又一脚当街把当今三皇子的马车踹翻。”
“那这夏灵珊都这样了,还没事吗?”
说书的笑了笑,“听说这夏灵珊身后有着强大的势力,没人敢惹。”
徐母在后面听着,越发觉得这就是她女儿徐梓美。
可是徐梓美身后有身份,她怎么不知道?
徐母的眼睛迸发出一种莫名的感觉。
…
宇飞学院内,
夏灵珊拿着桌上的毛笔,在纸上面乱画着,她在想着怎么样攻略这个束浩言,偏偏旁边还有一个很吵很吵的人在那里一直讲着话,
东凯乐为了跟夏灵珊讲话,特意坐到了夏灵珊的身边。
“你叫夏灵珊是吧,夏大哥。”
东凯乐崇拜的看向夏灵珊,
“不对,是大姐。”
“嘿嘿嘿。”东凯乐笑着,他看着夏灵珊冷脸的样子,都觉得十分的好看。
“你能闭嘴吗?”
夏灵珊撇了一眼东凯乐,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这货穿着黑白搭的配色,脸倒是长得格外英俊。
“咳,”
夏灵珊脸上有一抹不自然,
“有人追你么?”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东凯乐惊住了,难不成,这夏灵珊,对他也有非分之想?
哎呀,这多不好意思。
东凯乐的耳尖微红,
“没有。”
“没有?”
夏灵珊皱了皱眉。
本来还想问问这东凯乐怎么让人能喜欢上自己,结果这东凯乐,估计平常太过于跋扈了,这才没人能看上他。
“没有……,不过喜欢小爷的肯定不少,我感觉永卢城一半的女性应该都喜欢我。”
“像我平常那样英姿飒爽,气宇非凡那样,没有女生会不喜欢我。”
东凯乐又搁那里吹了起来。
“夏灵珊,你来回答一下问题。”
束浩言看着两个人的脑袋越凑越近的,还在那里窃窃私语,心里面就莫名的感觉不舒服。
“什么问题,”
夏灵珊问束浩言。
周围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夏灵珊不听讲,这还公然问丞相,问的是什么问题。
这……,胆子也太大了。
“你说这夏灵珊是有什么后台,这才这么嚣张。”
“不知道啊,看起来比皇上在丞相面前都要嚣张。”说完,这人似乎预料到自己说了什么蠢话,连忙捂住嘴,继续看着热闹。
“你觉得,如何管理万溧坝那一片区域。”
【宿主,这种题,搜不到答案。】
【这……】
夏灵珊看向束浩言,“万溧坝。”
“万溧坝那一片区域有一个风俗,不知道丞相大人可知道?”
束浩言挑了挑眉,“愿闻其详。”
“万溧坝那一片是名副其实的穷人居住的地方,当地人如果生了女儿,养不起,就会当成童养媳送给别人家。”
“或为小妾。”
“竟有这种事?”
东凯乐惊呼出声,
“是啊,这种事情,”
“所以,丞相认为,为什么被送与他人的都是女子。”
“这……,”
在场的男性学员头都低下。
“我认为,要先解决他们吃饱的问题,再推行男女平等。”
束浩言看着夏灵珊在发言,他一声不吭的坐着。
“很好。”
束浩言赞赏的点了点头,
学堂里面响起来了热烈的掌声。
“不过,夏小姐,为什么你对这个万溧坝这么了解呢。”
“据我所知,万溧坝距离永卢城最起码有七八天的路程。”
“您是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的呢?”一个大眼睛男人真诚的向夏灵珊提问着。
“你蠢啊,人家夏小姐考了榜首,你以为人家脑子跟你一样啊。”坐他旁边的男人都感觉丢人了,人家博实渊博,见多识广,知道这个也不奇怪。
“对哦,”
男人坐了下来。
夏灵珊轻笑一声,声音夹杂着一丝与生自来的自信,“我就是万溧坝的人。”
话音刚落,
整个学堂鸦雀无声。
连最能讲话的东凯乐都闭上了嘴,看夏灵珊这样,也不像是那种小地方出来的。
而且那边的风俗。
坐在最前面的红发男人,也在探究性的看向夏灵珊。
“哈哈,别开玩笑了,”东凯乐笑了一声,缓解缓解尴尬。
“就是,您看起来就不像是那里的人。”
“就是就是,这玩笑不好笑。”
“没开玩笑,”
“我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从小,就开始干农活。”
夏灵珊说起这些来,异常的冷静,像是解释别人的事情一样。跟她毫无关系的样子。
但她说的确实是别人的事情,她也没有什么感觉。
刚好这束浩言说起来了这些事情,夏灵珊也就顺口说了出来,她并没有因为这个感到自卑,况且,谁敢欺负她?
“而家里面的男性,却是什么活也不用干。”
“每顿吃饭时,我只能吃红薯。”
束浩言看着夏灵珊单薄的身形,莫名的感觉心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