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岳大惊失色,慌张道:“林金徽,你这是何意,你难道要我送死?”
其他人也疑惑地看着这一幕。
林川作为上司,而且是高手,就这么让手下去送死,以后还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连河也神色疑惑,没想到林川会是这种人。
林川看向身旁的夏岳,冷声道:“徐太荣作恶多端,你却坐视不理,还假意去京城请援兵,你这海城督武司统帅,就是这么当的?”
代嵘惊疑地看向夏岳,不敢相信林川的话。
夏岳面色变换不定,知道自己的事情败露,也就没有隐瞒,苦涩道:“林金徽,即使如此,我也罪不至死啊。我之前就说过,对付徐太荣牵一发而动全身,我是不想海城的兄弟伤亡,更不想伤及平民百姓。”
林川讥讽道:“那你勾结徐太荣呢?”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
夏岳辩解道:“我什么时候勾结徐太荣了,林金徽,就算你是我的上级,你也不能血口喷人啊。”
“没有吗?”林川戏谑道:“那你为什么要阻止我铲平孤儿院,阻止我破解五煞夺命阵?”
不等夏岳回答,徐太荣激动道:“什么,你把孤儿院铲平了?”
林川道:“不仅铲平孤儿院,我还把镇魂塔毁了,整个大阵破碎,无论你有什么阴谋诡计,都别想了。”
徐太荣眼神中充满愤恨,对身旁连河道:“连先生,此人毁我孤儿院,请你出手,为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报仇。”
连河狐疑地盯着林川:“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狠毒之人,就因为孤儿院是徐太荣建的,你就要毁掉?”
“连兄,你没听后半截吗?”林川白了眼连河:“我是为了破五煞夺命阵,所以毁了孤儿院。”
“什么阵?”连河问道。
林川把事情简单讲了一下,连河听完后勃然大怒,一把揪住徐太荣的衣领:“你竟然干出这丧尽天良之事!”
徐太荣神色镇定:“连先生,你岂能听他一派胡言。我徐太荣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也不至于拿无家可归的孤儿作恶。”
连河松开徐太荣,冷声道:“我就是孤儿,如果让我知道,你真干出那人神共愤之事,我要你的命。”
林川对代嵘道:“代银徽,把证据给连兄看看。”
代嵘立刻把自己搜集的证据,以及刚才在公园发生的一切资料,都交给了连河。
除此之外,还有拐卖人口之类的罪证,全都在里面。
连河翻阅得很快,但看到一半他就放下,一掌拍向徐太荣的脑门:“洪山门行得正坐得直,你却干出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我岂能容你。”
砰。
徐太荣来不及反应,脑袋像西瓜一样炸开,当场死亡。
谁也没想到,连河出手如此果断。
海城地下皇帝,就这么被他一掌打死了。
几名竹会高层是大眼瞪小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林兄弟,多亏了你,不然那些孩子就苦了。”
连河对林川抱拳,然后指向夏岳道:“不过,杀兄之仇,我还是要报。”
“请。”
林川爽快道。
夏岳看了眼徐太荣的尸体,心中万分绝望。
他的实力和徐太荣在伯仲之间,连河要杀他易如反掌。
眼看连河走来,夏岳神色一凝,对林川道:“林金徽救我,我可以告诉你五煞夺命阵的真相。”
连河根本不管夏岳在说什么,身形一动,宛若猎豹般扑上来,抬手一掌,空气发出轰的一声响,仿佛整个会展中心都炸裂了一般,气浪滚滚,周围不少人都站立不稳。
化劲圆满的实力,俨然比大成高了不知多少。
千钧一发之际,林川抬手挡住连河,动作十分平淡,却让联合的攻击无法前进分毫。
这一幕,把众人都看得呆了。
“连兄且慢。”林川对连河一抱拳,然后道:“先让我问问他。”
“嗯。”
连河应了声,没再出手。
夏岳在鬼门关走一遭,额头上布满汗珠,对连河道:“连先生,令兄的死不是我干的,是徐太荣干的。”
“什么?”连河十分惊讶。
夏岳似乎是豁出去了,道:“令兄发现了孤儿院的异常,开始着手调查其中的阵法,徐太荣为了阻止他,就把他暗杀了。”
“真有此事?”连河难以置信。
夏岳拿出手机,播了一段录音,正是他和徐太荣的谈话,大意是徐太荣不想暴露了孤儿院真相,让夏岳宣布是他杀了连河的兄长。
放了录音,夏岳道:“我不知道那位奇门高手是连先生兄长,否则我绝不会顶罪。”
“哼!”
连河冷哼一声,虽然愤恨,但已是收敛了对夏岳的杀意。
冤有头债有主,徐太荣死了,他的仇就报了。
夏岳又对林川道:“林金徽,五煞夺命阵是徐家请人布下的阵法,徐太荣十分重视,说那是让徐家绵延万年的关键所在,但具体是什么,我一直不清楚,直到今天才看见这位女……女子。”
林川道:“这么说,这一切都是为了徐家,而非徐太荣个人想要得到什么,对吗?”
“是的。”夏岳认真地点了点头。
“你还知道什么?”林川问。
夏岳忙道:“徐家老爷子年过百岁,据说这些年身体不太好。我听徐太荣偶然提到过,大阵最多两年完成,届时徐家老爷子能再活一百岁。”
林川看向竹会的人:“你们知不知道此事?”
那几人战战兢兢道:“会长提过,但没细说,我们并不清楚具体情况。”
“你们还知道什么?”林川问。
“会长对家族的事情讳莫如深,我们其他的都不知道了。”
“嗯。”
林川点了点头,对夏岳道:“你知法犯法,纵容徐太荣凌虐孤儿,罪大恶极,但我饶你不死。”
听到不会死,夏岳感激涕零:“谢谢林金徽不杀之恩。”
林川挥手扔出几根银针,分别刺入夏岳四肢和胸腹,瞬间夏岳就失去了身体的控制力,只觉浑身麻木,砰咚就摔在了地上。
但他的意识十分清醒,惊恐道:“这是怎么了?”
林川没有回答他,而是对代嵘道:“把夏岳扔到外面,谁也不准带他离开。”
闻言,夏岳面色刷的白了。
这些年在督武司,他树敌无数,现在瘫痪在门外,报仇的人会络绎不绝,后果可能比死还惨。
“杀了我,林金徽,求你杀了我。”夏岳惨叫连连。
没有人理会他,代嵘把他扔到门外,折返回来道:“林金徽,我们现在怎么办?”
林川:“去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