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沐这日,赫连寒终于能抱着美人睡个回笼觉,直到日头高悬才起身。
下午微风习习,二人单独在御花园的凉亭里谈天说地,说到兴起时赫连寒还一把捉住了美人的纤纤素手,口中说着要演示一番,演完了却舍不得放下。
侍从们都在不远处守候,两三重轻纱遮挡了凉亭,只能隐隐约约地看见里面的人影,倒是不会冒犯到皇后,也让恍如和赫连寒独处的乔瑜更逃不脱那掠夺的视线,整个人陷入了脸红心跳中。
“陛下,您平日里爱看什么书”
乔瑜转移着注意。
“书么,什么杂谈游记,兵法农书,都有所涉及,倒谈不上兴趣,只为增强些底蕴。”赫连寒倒是谦虚,没说自己文武双全、涉猎广泛,而是在玉桌上一根一根地数着美人的手指,数一根便说了一本书名,让乔瑜好奇起来。
不过用不了多久,他的好奇就换成了躲避。
“梓潼想知道,晚上朕可以细细地讲给梓潼听,梓潼喜欢什么姿势听书躺着蝉卧燕翔”
“陛下快住嘴吧”
乔瑜抽出手直想抽这个满口荤话的男人一巴掌,说着正经事呢,又歪到了床榻上。那姿势是听书吗忒不正经。
不行,他得让赫连寒清清脑子,回到正人君子的状态虽然他没见过。
“陛下,您之前说臣想做什么您都不会拒绝,还记得吗”
“当然,梓潼是想”
“臣不想住在太极宫,今晚就搬到椒房殿去,陛下可不要拦着。”你自己睡几天,清醒清醒吧
“自然不会。”赫连寒满口答应,百依百顺的模样就像平民百姓家的温柔郎君。
太极宫是皇帝的住所,礼法上来说,乔瑜这个皇后在成婚后应该住进椒房殿,结果赫连寒没提,乔瑜不在意,宫里也没人敢吱声。
现今倒是仿佛回到了正轨,宫人们接了皇后御令后有条不紊地收拾好了椒房殿,而后将太极宫里属于皇后的东西都运输到了椒房殿中,整体摆设看起来和太极宫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天色渐黯。
乔瑜搬进去只觉得呼吸都畅快了不少,他慵懒地躺在榻上听怜人唱曲儿,小太监用颇有弹性的小小软锤轻轻敲打着他的背部、腰部,十分舒闲。
而不知何时,敲打软锤的小太监变成了洗漱后的赫连寒,他一身浅金的里衣只随意地系上腰带,整个人都认真地帮美人放松酸疼的肌肉,后来甚至上了手,用自幼习武的巧妙手法来按摩、舒缓。
“陛下。”
乔瑜等到一双大手放到自己腰间就明白了身边的是赫连寒,侍从们可不敢这样亲密。不过陛下手法可真厉害,不过一会儿他就不觉得疲惫了,反而被按摩的地方都散发着热意,仿佛泡了温泉一般。
“您怎么来了”
乔瑜从榻上坐起身,微微舒展了一下放松的身体,笑着问道,他那比夜色还要浓稠的墨发用一根金红色发带系在身后,更衬得整个人冰肌玉骨夜生香,笼罩着纱笼的烛光并无什么照明的功效,倒是暧昧地让美人身上多了些阴影,恍若深夜才会出现的艳鬼般,让人一见便移不开眼,宁愿被吸尽了阳气也要一尝香泽。
“朕来陪陪梓潼。”赫连寒也坐到了榻上,他揽美人入怀,闻着浅淡诱人的体香,不由说道“梓潼,朕知道朕离不开你。”
啊这,想说朕知道你离不开朕来着,一秃噜就说了真心话。
赫连寒脸上有些少见的赧然。
嗯
乔瑜抬头撞进了一双仿佛能融化冰雪的炽热眼眸中,狮虎般的凶眸竟也能如此温柔热切,还有些隐约的羞意。他被看得有些醺醺然,不知不觉就迎了上去,绽开了少见的极纯极美的笑靥,让处变不惊的帝王血脉喷张,第一次未受创而闻到了鼻中的血腥味。
随后,两人又是一夜的翻云覆雨,折腾得床铺第二天从头到尾都换了一遍,侍从们更换洗濯时无不心疼皇后又被帝王折腾了一夜。
赫连寒事后则润物细无声地搬进了椒房殿,又和乔瑜住到了一起,一切似乎和往常并无不同,只是地点变了。
不过二人间愈发甜蜜的氛围和自然的相处,让侍从们知道帝后的关系终于更进一步了。
过了几日,处理好政务的赫连寒终于抽空召见了西洲王和乔宣,官兵们在二人坐马车离开后围住了西洲王府,不让里面的人,主要是不让上官焰逃脱。
马车摇摇晃晃,乔宣和父王相顾无言。他觉得这几日自己仿佛在做噩梦,所有认识的友人,只要家室好一点、或者在朝为官的,都争抢着追捧已经成了皇后的乔瑜,各种赞美诗词、作画写曲等等,几乎源源不断,让乔瑜的美名经久不衰的传扬。
而乔宣的新诗虽也得到了极高的评价和赞扬,但是他们表现得却远远不及对乔瑜的那种着魔的程度。
乔宣第一次知道权力竟如此惑人,受到帝王青眼的皇后原先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庸人,现今竟然能被捧上如此高的高度说什么美若天仙,他可不信,肯定都是旁人为了讨好帝王和皇后而寻的借口罢了。别的都能拆穿,容貌之美可没人能知晓真假。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乔宣总觉得有些不安。几刻钟后,他终于和西洲王经过了层层查验,受到帝王接见。
御书房里燃起了袅袅的浅淡竹叶薄荷香,清香中微微的苦涩,加上一缕清凉回甘,十分醒神,也是乔瑜喜欢的味道。
为了让美人处处舒适,几乎整个皇宫的人都在帝王的妥帖命令下安排得面面俱到。
此时赫连寒正端着一杯茶,御桌旁边站着一个身穿太监服的男人微微低头,身材倒是比普通太监高大壮实一些。
此外,除了御书房门口的两个值守侍卫,西洲王父子俩再没看到其他人。没想到皇帝倒是简朴,随身服侍的人竟没几个。
“恭祝陛下安好”
西洲王一见面就严肃地说着拍马屁的场面话,双手行礼得规规矩矩,看起来就是个普普通通衷心帝国的人。而平时落落大方的乔宣此时却感觉压力很大,皇帝就在前方,但他几乎不敢抬头,只勉强保持着才子的风度。
西洲王倒也理解,连他都被陛下震慑住了,年轻人自然更抵不过帝王的这份威严,乔宣能逻辑自洽地答话已经很好了。毕竟在西洲时,普通官宦人家的子弟见了他这个西洲王,也会紧张地前言不搭后语。
“陛下”被问得有些招架不住的乔宣一咬牙,直接奉上了备好的福禄寿三彩玻璃茶具和三十六计,太监接过后送到赫连寒面前,终于让帝王十分有压迫性的视线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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