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娘娘,刚刚真是吓死奴婢了。”
直到出了慈宁宫走了好远的一段路,半夏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渐渐放了回去,拍了拍心口心有余悸,
宋卿卿好笑,“本宫都让你在宫门外守着就好了,你不听,还偏要跟本宫进去。”
半夏坚决摇了摇头,圆圆的小脸无比郑重,“不行的娘娘,奴婢答应了老爷夫人要好好照顾您,说什么也不能让您自己一个人面对这些的。”
宋卿卿捏了捏半夏婴儿肥的脸,“知道了,我们半夏最贴心了,午膳本宫想吃蒜香排骨,压压惊。”
别看刚刚她气势还挺足,其实心里还是发虚,上一届宫斗冠军果然不是那么好惹的,
半夏使劲点头,“奴婢回去就给娘娘做!”
俨然,小丫头经历了刚刚那么一遭,已经全然忘了南宫伏羲在朝堂上大开杀戒的事,
先不说太后那边,在宋卿卿主仆两人离开后,气氛是如何地冷凝可怕,
单单说后宫是个藏不住秘密的地方,人多嘴杂,今日在在慈宁宫这一出,短短的功夫就传了起来,
“可属实?”
婉云宫这边,赵婉柔自贵妃软榻上起身,揉着发疼的额头,昨晚宴会上,
南宫伏羲把司淼许给了南宫宸,赵婉柔回来后就病倒了,今早告了假,没有去慈宁宫请安,
“娘娘,千真万确,您说皇上这是何意,为了皇后娘娘,竟然不惜落太后的脸面,这未免……”
蔡嬷嬷伺候着赵婉柔穿鞋下地,实在是捉摸不透君心,芍药在旁搀扶着赵婉柔的手,愤恨道,
“能是为了什么,要奴婢说,皇上就是被皇后娘娘那张狐媚子的脸迷惑了去,皇上接连着几日歇在皇后宫中,昨夜皇后还在皇上的龙啸宫歇息下了。”
“娘娘您想想,皇上登基几年以来,何曾听过哪个娘娘能踏进皇上的龙啸宫的,指不定皇后使了多少上不了台面的手段留住了皇上,夜夜吹枕边风。”
“芍药!”
蔡嬷嬷出声严厉地喝住,四下看了看,见没什么人经过,方才心下微松,
芍药自知理亏,蔡嬷嬷说什么她都应下,这次赵婉柔什么也没说,端起手边的汤药小口喝着,
很久,才缓缓开口,
“本宫没记错的话,柔美人惯来是心心念念着皇上的。”
蔡嬷嬷和芍药相互对视一眼,心里明白,娘娘这是要出手对付皇后了。
…
龙啸宫,
自慈宁宫回来,宋卿卿就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寝宫内,窝在南宫伏羲批阅奏折的金丝楠木椅上,
拿起一张洁白的宣纸平铺开,握着狼毫笔,想着该怎么给大暴君洗白,
奈何近半个时辰都快过去了,依旧没有丝毫头绪可言,叹了口气,心塞塞地将狼毫笔放回砚台上,
焉焉地趴回桌案上,诚然,她这个亲妈知道大暴君不会无缘无故杀人,可她不知道原因,想洗白也没法子,总不好胡编乱造吧,
“咕咕。”
窗棂外,枝叶繁茂的梧桐树上传出熟悉的叫声,宋卿卿眼睛倏地一亮,是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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