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卿想得的确没错,早在半夏还没有行动时,在御书房和大臣商议政事的南宫伏羲,
就知道这件事,包括在太后宫中发生的亦是,他的名声好坏与否,他从不在乎,
只是既他的卿卿这般在乎,为了维护他的名声,又这样的大费周折,他又哪里有不帮她一把的道理,
“诸位爱卿可知,今日在朝堂上的那十几具尸体,是从何而来。”
此话一出,御书房里静悄悄的,
明明在朝堂上,他们问起皇上只冷笑一声不屑解释,就让他们和那十几具尸体,一起上完早朝,怎地这个时候,又突然提及此事了?
“老臣不知,皇上不妨说说,老臣也想知道,皇上为何要大清早地用那些膈应臣等。”
开口的是礼部尚书,和丞相一样是两朝元老,曾在大渊危难之际,凭借着一张嘴,
在不费一兵一卒让敌国退兵,深受先皇重用,至今依旧在朝中颇有威望,本就是文臣,最是见不得南宫伏羲的残暴手段,
“那十几个人,前天夜里潜进宫,欲行刺寡人和皇后,爱卿你说他们该不该杀。”
“当然该杀!”
一武臣当即大掌狠狠往案上重重拍下,这人是南宫伏羲亲手提拔上来的,也算是千里马与伯乐,十分拥簇南宫伏羲。
大臣们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只礼部尚书哼了一声,“那些肖小皇上杀便杀了,做甚弄来膈应臣等。”
“哎我说老头你怎么这么多事呢,皇上这么做肯定有这么做的道理,怎地就你意见这多,别倚老卖老啊你!”
刚刚拍案人高马大的武臣不乐意听了,上来就跟礼部尚书呛,
气得礼部尚书吹胡子瞪眼,就想来个口若悬河,教训教训现在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
只是当不经意间,对上南宫伏羲正似笑非笑的脸,到嘴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能稳居高位多年,
他怎可能不会察言观色,新帝不同于先皇,先皇动怒脸色阴沉,新帝越动怒那是笑得越人畜无害,
“诸位爱卿想必也知道,皇宫的守卫有多森严,能那样顺利进宫行刺寡人和皇后,寡人就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哪位爱卿对寡人不满已久。”
南宫伏羲高大傲岸的身躯,随性地往金丝楠木椅背上靠去,一张俊美如神袛的脸,笑意最甚,
说话间,狭长的凤眸微眯,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拇指上的玄玉扳指,眸光淡淡地扫过底下众大臣,
“但诸位爱卿也知道,寡人向来是通情达理之人,从不会让诸位爱卿觉得难堪,故而也是只是把那些刺客,摆给爱卿们看看,也好让爱卿们心里能有个数,知道派来的人回不去了。”
带了玩笑似的一句话,自南宫伏羲嘴里风轻云淡地吐出,
可此刻,任谁也不会觉得帝王这是真的在和他们开玩笑,原本就安静的御书房,此刻更是落针可闻,沉寂得有些诡异,
南宫伏羲挑了挑眉,目光在官袍手里捻着佛珠的丞相驻足了几息,薄唇勾起,“丞相,你觉得寡人对那些刺客的处置可算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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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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