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听到刘浩的话,赶忙正了正神色,应道:“刘总,这关帝神像的价值,应该是在三十五万到四十万左右。”
刘浩点了点头,把目光看向了陈景。
陈景则微微皱了皱眉,这文远给出的最高价格可要比赵正给出的低上五万啊。
同样是给出的估价,但陈景肯定是更相信赵正的,更别说文远还是刘浩的人了。
“陈兄弟,这估价你也听到了,你看你准备多少钱出手啊?”刘浩笑眯眯的开口问着。
经过了前几次,陈景现在谈起价格来,脸皮也相当厚了,直言不讳的道:“刘大哥,文师傅这估价是不是低了点?”
文远闻言立刻说道:“陈先生,你不是不懂行的人,我给的估价没有太大问题。”他现在倒也承认陈景懂行,也没轻视的意思了。
这人啊,想要获得别人的尊重,还真是得靠实力。
“文师傅你也说了,是没有太大的问题,但小问题还是有的嘛。”陈景脸上也带着笑意,又道:“我之前找不少人估价过,大部分说的可都是四十万到五十万啊。”
他直接把赵正的估价都给往上提了提。
谈生意嘛,坐地起价不是常规操作吗。
一听这个估计,文远还没说什么,刘浩先摇了摇头:“陈兄弟,就算文师傅给的估价有点问题,那你这个估价也不对。”
其实此刻双方看似是在说估价,但就是在谈最终价格了。
陈景也明白这点,故作迟疑的道:“那,刘大哥你说个价,”
“就四十万吧。”刘浩笑眯眯的看了眼陈景一眼,倒是先开价了。
“刘大哥再加点,弟弟我也不容易啊,这关帝神像我到手还花了不少钱呢。”陈景现在说瞎话倒也能脸不红心不跳了。
挣钱嘛,不丢人。
“行,陈兄弟特地跑一趟也麻烦,那我再加三万,不能再多了。”刘浩点了点头,还真加价了。
陈景闻言稍微犹豫了下,然后应道:“好,多谢刘大哥了。”四十三万这个价格相当不错了,其实他的底线是三十五万来着。
毕竟关帝神像不好出手啊,陈景可不想砸在自己手里,现在能四十三万卖给刘浩,已经是让他相当惊喜了。
“哈哈,陈兄弟爽快。”刘浩挺高兴的说着,估计这价格他也挺满意,陈景要再讲讲价,说不定还能再加点。
但左右也就是两三万的涨幅了,陈景还是见好就收了,毕竟关帝神像的出手对象多半就只有这么一个刘浩。
再说这刘浩也确实是个能结交的人,就当是在经营人脉了。
价格谈妥后,后面的事情也就简单了,两人简单签订了个买卖合同,刘浩直接就给陈景转了账。
陈景看了眼到账信息,脸上也忍不住露出高兴激动的神色,这四十多万到账,等新世纪拍卖行那边的钱也到了,那他的身家已经是开始往两百万逼近了。
两百万,对多数人来说都不是个小数目了。
旁边的刘浩见着陈景的神色,也笑道:“陈兄弟还真是有本事啊,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可还挣不到这么多的钱。”
陈景闻言笑了笑,也没多说什么。
刘浩看了眼时间,忽是问着:“陈兄弟,要不晚上在我这儿玩玩?费用哥哥全包了。”
稍顿,刘浩脸上露出一抹男人都懂的笑容,接着道:“我这香兰轩的姑娘质量可不差,很多都是大学生过来兼职的,保管你玩得开心。”
对他这话,陈景倒是半点都不怀疑,就看这香兰轩的装潢格调,在这儿工作的姑娘那质量就低不了,说不定很多都是学校中的班花系花什么的。
“谢了刘大哥。”陈景先是道谢,然后才说道:“不过刘大哥,我今晚还有点事,怕是要辜负你的好意了,下次一定。”
刘浩听到这话,倒也没多说什么,点点头道:“倒是可惜了,不过下次有机会可一定要过来玩玩,你小子年轻帅气,我们这儿的姑娘估计得抢着做你的生意。”
正事儿谈好后,陈景也没有多待,很快就告辞离开了香兰轩。
等他走后,刘浩抱起那关帝神像仔细鉴赏了会,说道:“这关帝神像还真是不错,也不知道陈兄弟从什么地方弄到手的。”
旁边的文远感叹了句:“这位陈先生看起来,倒真有点本事,年纪轻轻鉴定眼力不俗,而且说话做事也很沉稳,倒是半点没有他这个年纪该有的青涩。”
“确实。”刘浩闻言也赞同道:“就他这个年纪的男人,有几个能抵挡住我这香兰轩的诱惑?年纪轻轻就有这份定力,这陈景往后的成就绝对不低。”
无论是刘浩还是文远那都是老江湖了,刚才陈景说的什么晚上有事,下次一定之类的话,自然都能听得出来是推托之词。
…………
陈景对于刘浩和文远对他的夸赞自是不知,估计知道了也就是付之一笑罢了。
因为他从不觉得自己真就比其他人厉害多少,他也只是个普通人,只不过天降大远,有了一双鉴定神眼而已。
至于说性格沉稳有定力,超过同龄人这些评价,这其实是性格和经历决定的。
有句话说得很好,成长是必修课,成熟是选修课,陈景他只是提前选修了成熟这门课,而且还是因为出身,生活,遭遇等等原因不得不提前选修了。
离开香兰轩后,陈景满脸喜色的打车回到了纳宝居。
赵正瞧着他满脸喜色,都不用多看,就知道关帝神像肯定是成功出手了,便乐呵呵的道:“小陈,你小子今晚得请我喝酒,连带着上次祁阳石砚台溢价成交的那顿酒一起。”
陈景嘿嘿一笑:“行啊赵叔,您想喝什么酒都成。”
“这次你小子可得陪我喝个尽兴。”赵正满脸笑意的说着,又问道:“怎么样,多少钱出手的?”
陈景闻言自是如实说了,赵正点点头道:“不错,四十三万也差不多是那关帝神像的价值极限了,再高也高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