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吐槽了两句后,还是拿出放大镜,挨个鉴定起了三件古董来。
陈景便期待的边喝着茶,边等着赵正鉴定完。
三件古董,以赵正的鉴定眼力,也花了些时间才一一看完。
放下手里的放大镜,赵正抬头看着陈景,面目严肃又认真的说道:“小陈,我觉得你未来真有可能成为全国古董行的领军人物,不说运气,你这鉴定天赋真是百年难遇。”
陈景闻言,赶忙道:“赵叔,您这话太过誉了。”他其实对自己还真没这么大的自信,当然前提是抛开鉴定神眼不谈的情况。
毕竟,要是算上鉴定神眼的话,现如今全国的古董行中,就不可能有一个能在鉴定眼力上赢过陈景的人!
赵正依旧认真:“半点都不过誉,小陈,这三件古董全部都是真品,你小子别和我说全靠运气,你要没看出点什么来,我是不信的。”
话到说到这个份上了,陈景自也不好太过藏拙:“赵叔,我确实是觉得这三件东西都有一眼,不过还是不能完全确定的。”
锋芒太露自是不行,陈景的话有所保留,最主要的还是他入行的时间太短了,现在就有些鉴定眼力还可以用天赋和努力来解释,但这鉴定眼力如果太厉害,那就解释不清楚了。
领先一步是天才,领先十步就是怪物了。
但即使如此,赵正还是相当感慨和惊叹:“这世界上啊,最可怕的就是小陈你这种既有天赋还努力的人,你以后会达到的高度,或许是我根本就想不到的。”
陈景谦虚道:“赵叔,您真的说得太夸张了。”稍顿,他赶忙转移了这个话题:“赵叔,除开这个盖盒之外,另外两件您给我估个价呗。”
剔彩盖盒之前赵正就给估价过了。
同时陈景心中也在暗自想着,下次再捡漏,就不能再找赵叔帮忙看和估价了,因为他这频率实在是有些太高了。
只不过陈景找赵正帮忙看和估价,最主要原因还是想借助他的人脉和渠道更快把古董出手。
如果不再找赵叔帮忙的话,那他就得自己想办法出手了,这个过程肯定会有些麻烦甚至是棘手的。
但陈景也没办法,因为再这么继续下去,就实在是有些过于惊世骇俗了。
另外,陈景也想试试建立自己的人脉和出手渠道了,毕竟他总不可能永远都依靠着赵正吧。
人啊,最终都还是得靠自己的。
“这吴昌硕先生的鸡血石印章,前两年在拍卖会上出现过类似的,价值应该是在三十五万到四十万的样子。”赵正先是拿着鸡血石印章,饶有兴趣的把玩着。
听到这个估价,陈景心中颇为高兴,又问:“那这块玉佩呢?”
说到猪龙玉佩,赵正脸上也露出些惊讶之色:“小陈,你这块玉佩很有意思啊,看起来虽说玉质一般,但明显是仿制的红山文化遗迹中出土的猪玉龙,这玉佩的年代应该是明清时期的。”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陈景闻言,心里感叹了句,赵叔还是赵叔啊,这经验和道行都是足够的。
“这应该具备不小的学术价值吧?”陈景倒也没掩盖自己也知道这点,不然就不好解释自己为什么要买下这块玉佩了。
赵正不免惊讶:“好小子,思维很灵活啊,能联想到这点的古董行人还真不多。”
他这句夸赞,陈景反正是不好意思应下的,便只是笑了笑:“那赵叔,这块玉佩大概能卖到多少钱?”
这个问题,赵正倒也稍稍思索了会儿才道:“那就要看你卖给什么人了,这多数收藏家肯定是不会对这块玉佩多感兴趣的,毕竟对学术研究感兴趣的人还是不多的。”
“不过你要是能找到搞历史学术研究的收藏家,那价值不会低,二十五万左右总还可以卖到的。”
赵正给出的估价,倒是和陈景自己之前想的差不多,这让他有点高兴,这说明他现在也渐渐具备了估价的能力。
当然了,想要达到赵正的估价能力,还是需要更多的经验积累和对行情的了解。
之前就说过,古董本身也算是一种投资品,这投资品的价值是会随着行情而波动的,只不过绝大多数古董的价值波动不会太大就是了。
“搞历史学术研究的收藏家?”陈景听得微怔,心里有些犯愁,这可不好找。
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陈景干脆先不去想出手玉佩的事情,转而问:“赵叔,那另外两件出手,应该比较容易吧?”
“赵叔,这次又要麻烦您了,还是和之前一样,您帮我出手,我给您分成,不过这次可得是百分之十了。”
赵正点点头,表示没问题,继而道:“这件剔彩盖盒我拿分成,吴昌硕先生的印章就不必了。”
“嗯?”陈景疑惑的看着他。
“我还挺喜欢这枚印章的,三十八万卖给我吧小陈。”赵正乐呵呵的说着。
听到这话,陈景赶忙道:“赵叔,三十五万就成。”
“行了,就三十八万,这吴昌硕先生的印章行情还是不错的,你要是拿到其他地方出手,肯定不止是最低估价的。”赵正摆了摆手,不容拒绝的说着。
陈景闻言,犹豫了下便也点头应下了,赵正是个说一不二的人。
谈好了吴昌硕先生的印章,赵正又把目光看向那剔彩盖盒,心中早就想好了找谁出手,便直接道:“这盖盒,李勋大师应该会很感兴趣的,我记得他很喜欢此类古董,我帮你联系他吧。”
陈景自是没什么意见的应是。
虽说他也见过李勋大师,但要说交情,那还真是没有的,有赵正这个中间人,到时候李勋大师真有兴趣的话,谈价格什么的也要方便很多。
毕竟,三件古董中,这只剔彩盖盒的估价是最高的,七十万到九十万呢,陈景自然是想着最后的成交价越高越好的。
随后,赵正也不多耽搁,直接拿出手机给李勋大师打了个电话,交谈了几句,又对陈景道:“我就说他会感兴趣,约我们晚上见面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