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湘南?”
孔雪闻言不免疑惑:“去做什么。”
陈景应道:“我找到了悬黎新的线索,指向了湘南潭县。”
“不是说线索在那两件青铜器上面吗?”孔雪是知道这个事情的。
“我最近查到了一些其他的相关资料。”在这事儿上,陈景并不能说得太详细,又道:“等陈教授把两件青铜器上的金文内容翻译出来后,我再对比确认一下。”
孔雪点点头,她并不懂这些,只是问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我家在潭县也有亲戚,到时候有需要的话,可以找他们帮忙。”
孔雪家所在的宜城和潭县距离并不是太远。
陈景闻言迟疑了下,摇头道:“不用了雪姐,到时候事情应该不会太麻烦。”
现代社会资讯发达,马家后人在潭县应该有些名气,找起来确实不会太麻烦。
稍顿,陈景也怕孔雪多想,又补充了句:“到时候真有麻烦的话,雪姐你再过来帮我吧。”
“好。”孔雪微微应声,她向来尊重自家大男孩的决定和想法。
等帮陈景上好了药,孔雪让他乖乖休息,自己则起身去厨房准备晚餐了。
…………
第二天是周六,孔雪没有上班,所以特地陪着陈景一起到了陈教授家。
不工作的时候,大姐姐还是想待在大男孩身边的,无论做什么都好。
说起来,这还是孔雪第一次见到陈教授,不过她对陈教授倒算不上陌生,毕竟平时偶尔会听陈景以及沈婧提及。
陈教授给两人开了门后,见着是两个人,打量了眼孔雪,笑着道:“小陈,这就是你女朋友孔雪吧?”
“是啊陈教授。”
孔雪也适时礼貌问好:“陈教授您好。”
“嗯,你也好。”陈教授和蔼的点了点头,边带着两人进了屋,边问着陈景:“你这脸上的伤什么情况?”
陈景神色严肃了起来,把昨天的事情说了下。
陈教授听完,也同样眉头紧锁,竟骂了句:“一帮窃贼,强盗!”
他老人家是从不可多言的年代过来的人,对西方列强的痛恨程度是远超一般人的,再加上陈教授对古董文物的热爱,此刻唾骂出声也很正常。
再说确实也骂得没错。
当年西方列强在华、夏大地的所作所为,不就是一帮窃贼和强盗吗?
最可笑的是,那帮靠着抢劫全世界起家的强盗们,现如今倒是自诩文明之国了,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陈教授,他们手里的记载着其他重宝线索的文物虽说已经被搜到了,但他们毕竟已经知道了上面的内容,要是还能自由在咱们华、夏走动的话,我担心……”陈景适时开口说着。
陈教授闻言也思索了片刻,问着:“他们定罪的可能性有多大?”
陈景应道:“很难,所以我想着有没有办法把他们驱逐出境。”
“这件事情,我来办。”陈教授竟直接这么说着。
闻言,陈景和孔雪对视了眼,明白他老人家在这件事情上还真是巴不得的,且行事也丝毫不迂腐。
至于为什么陈景不让陈教授动用关系直接让巴比特和比尔两人定罪。
原因其实很简单,没有证据强行定罪或者人为制造证据定罪,这种事情具备一定风险性,万一出点差错,甚至有可能影响到陈教授或者说他的子女。
但找个理由把巴比特和比尔驱逐出境就不同了,因为这事儿不像定罪,随便说上一句怀疑巴比特和比尔入境的动机不纯什么的,谁也挑不出毛病。
“小陈,你说他们手里的线索会不会是当年同小南山古墓主人一同找寻那几件宝物的蔑里乞.大也孙留下来的?”
陈教授忽是开口问着。
陈景应道:“应该就是了。”
“等过段时间,那两件文物移交给文物局的时候,我得去看看。”陈教授点点头,认真的说着。
陈景心里微动:“到时候,我能和您一起看看吗?我这也挺好奇的。”
“行,不过估计要等一段时间了,警局那边确认其中一件文物是小南山古墓出土的,肯定想借此调查一番,看能不能顺藤摸瓜找到证据,抓住盗掘了小南山古墓的那伙盗墓贼。”
稍顿,陈教授又夸赞道:“小陈,你能从那两个外国人找到你买结绿这事儿上联想到他们手里可能有小南山古墓被盗走的文物,着实机敏啊。”
陈景笑了笑,应道:“我是想着小南山古墓的墓主人当年既奉命找寻过结绿,出土的其他羊皮上的记载中,他又对自己没有找到结绿很自责,应该曾经得到过相关的线索。”
“而小南山古墓中没有找到有关结绿线索记载的羊皮,那大概率是被盗墓贼给盗走了,然后被那两个外国人买下,所以他们才能找到结绿所在的地方,最后查到我的头上来。”
这就是陈景编造的自己为何知道那巴比特和比尔手里可能有古墓文物的原因了。
昨天他也是这么和赵正说的。
主要不编造这么一个勉强合理的解释,他还能怎么说?
难不成说自己也接触过盗墓贼耿常,是从他那儿知道的吗?
“幸亏小陈你抢先一步找到了结绿,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陈教授闻言则感叹了句,他并没有问陈景又是怎么知道结绿所在何处的。
老人家是聪明人,他当初没有多问,现如今也同样没有多问。
巴比特和比尔的事情说完后,两人便没有再多说,陈教授起身到书房把写在纸上的拼凑好的双氏书金文内容拿了出来,同时还拿了极多的金文典籍。
“来小陈,咱们一个字一个字的翻译解读。”陈教授脸上带着笑容,兴致勃勃的说着。
孔雪见状,赶忙询问了句陈教授家里的茶具和茶叶放在什么地方,然后乖巧的在旁边给两人泡起了茶来。
陈景虽早就知道了双氏书上的内容,但此刻跟着陈教授一起学习解读金文却丝毫没有懈怠敷衍的意思,态度格外认真且仔细。
陈教授见他如此,眼中也闪过了满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