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孔雪送到事务所后,陈景开着车径直往陈教授家而去。
一路上,陈景心绪都处在一个难以平静下来的状态中,忍不住去想着鉴宝神眼会触发出什么样关于砥厄的新线索来。
虽说大致应该是指向长安的,但应该不止只有一个长安,应当是有更详细的线索的。
不久后,陈景抵达了陈教授家。
老人家早就联系好了文物局那边的人,就等着陈景过来呢。
“走吧,先去文物局看看那羊皮。”陈教授见着徒弟后,也没多耽搁,直接开口说道。
陈景对此自是求之不得的,开着车和陈教授直奔向昌城文物局。
“小景,那羊皮上多半也记载着关于什么重宝的线索啊。”趁着还没到,陈教授忽是开口说着。
陈景知道自家师父为何突然说这个话题,便应道:“嗯,有机会的话,我得找寻一下。”
陈教授本就值得信任,现在更是成了自家师父,纵然鉴宝神眼不可透漏,但他想要找寻镇国之宝的心思却是可以说的。
更何况,有了结绿和悬黎的例子,陈教授也不会觉得奇怪和怀疑什么。
“估计不是那么好找的,那两个外国人到手那羊皮也不知道多久了,都没能找到。”陈教授确实没觉得奇怪,反倒眉头微皱的说道。
陈景笑着应道:“师父,您徒弟我运气好,他们找不到,说不定我就找到了呢?”
陈教授闻言也是大笑:“哈哈,倒也是,你小子在文物发现和找寻上确实是厉害,结绿和悬黎都能让你找到,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能找到悬黎,还多亏了师父您之前替我解惑呢。”陈景认真的说着。
找寻悬黎的过程,多的不说,能让陈景确定招摇山就是猫儿山,确实是多亏了陈教授给他的信心。
陈教授道:“终究还是小子自己有本事才能找到悬黎。”
师徒恋闲聊着,很快就到了昌城文物局。
这种部门不似其他,人不多,也比较冷情,两人到的时候,发现局长亲自等在门口的。
陈教授在考古界的地位,来文物局确实也配得上这般待遇。
老人家现在心思也在那羊皮上,故而只简单给局长介绍了下陈景是自己的徒弟后,就麻烦其带路要去看那两张羊皮。
局长自然是不敢怠慢,同时也不无惊讶的多看了陈景两眼,显然对于陈教授收徒颇为震惊,同时也不免羡慕陈景。
能拜陈教授为师,这谁能不羡慕呢?
一路走到存放文物的地方,局长亲自拿来了两张羊皮,一张是记载着结绿踪迹的小南山古墓之主留下来的,一张则是蔑里乞.大也孙留下来的。
陈景目光在第一时间就落在了后者上。
瞬间,鉴宝神眼就出现了反应,金色的光芒骤然浮现,围绕着那蔑里乞.大也孙留下来的羊皮转了几圈,继而回到陈景的双眼前化作了一排排的文字。
“此为元朝奉命找寻镇国之宝的轻车都尉蔑里乞.大也孙所留之羊皮,其上以八思巴文记载有砥厄线索。”
“自动翻译内容。”
“翻译内容如下……”
陈景压抑住心中的激动,快速扫过了羊皮的翻译内容,大致上同之前赵正翻译出来的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更为精简和易懂了一些。
蔑里乞.大也孙找到了砥厄,但在带着砥厄回往元朝都城时,被数百任侠劫掠而走,他一路追杀到了奉元城,也就是现如今的长安,还把他同那数百任侠有关系的屠杀殆尽,把长安给翻了底朝天,但就是没有找到砥厄。
蔑里乞.大也孙为此抱憾终身,还让自己的后人常驻在长安,誓要找到砥厄。
陈景确定翻译内容没问题后,立刻看向了后面的文字。
“砥厄便在长安境内,请务必获取砥厄!”
“当前线索:长安,天宝十一载、李白。”
看到这后面的文字,陈景眼中激动更盛!
鉴宝神眼确定了砥厄就在长安境内,这对他来说是一个极其好的消息,毕竟这就算是确定了大致范围了。
当然,激动之余,陈景还是有些疑惑的,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新触发的线索,居然牵扯到了诗仙李白。
说起来,这位诗仙,也是历史上有名的‘任侠’。
李白文才天纵,喜好剑术,有记载说其:‘少任侠,手刃数人’。
还有《新唐书》中也记载李白:‘喜纵横术,击剑,为任侠,轻财重施’。
甚至于李白在自己的诗《侠客行》中也写过:‘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此中种种,都足以说明李白除开是大才子之外,还是一位能手忍数人的任侠。
任侠甚至是他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
羊皮中所载,砥厄就是被数百任侠劫掠而走,可问题是李白是唐朝人,而蔑里乞.大也孙是元朝人,这中间可相隔了好几百年。
李白应该是不可能同砥厄扯上什么关系的,除非他真已诗成仙,从唐朝活到了元朝,但这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鉴宝神眼给出的这条新线索,应该是有其他的深意。
另外‘天宝十一载’这条线索,陈景现如今对这些历史知识不说多么精通,但还是基础的还是都了解的。
这天宝是唐玄宗李隆基的年号,共计使用了十五年。
两条新的线索,都有些似是而非,李白先不提,这天宝十一载,着实是让陈景有些疑惑,因为真的很奇怪。
唐朝和元朝间隔多年,怎么想也不可能和在元朝遗失的砥厄有什么关系才对。
“既给出了具体是多少年,莫不是天宝十一载发生了什么事情,能从中牵引出砥厄具体所在何处?可也不对啊,唐在前,元在后,哪有从过去牵引未来之事的道理?”
陈景一时间只觉得脑袋有些发懵。
亏他之前还预感这次找寻砥厄的速度要比结绿和悬黎快上许多,现在看到这两条鉴宝神眼新触发的线索,不免觉得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