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景享受着自家大姐姐的温柔体贴之时。
邵德在他朋友的酒局上终于是喝嗨了,一张脸涨得通红。
“我说邵老板,你今天这酒量不行啊,怎么这么快就醉了?”有人见状便笑着问道。
这场酒局人还不少,足有十来个人,还都是长安古董行的从业人员,聚在一起是在聊着上头马上就要进行的行业整顿和改革。
实际上,这种聚会自从知道长安古董行马上要开始整顿和改革后,已经是不知道举行过多少次了。
此前邵德也参加过几次,但后来觉得没太大意义,也就懒得在参加了,主要是再怎么聊和讨论,也改变不了上头的决定,到时候能通过资质考核的店铺必肯定是能通过的,不能通过的,那也只能干瞪眼。
今天这场,要不是正事儿已经聊完,这群人已经开始喝酒了的话,邵德刚才又没喝尽头,他也不可能过来。
“我这是第二场呢,来之前就喝了一些,坐车过来晃晃悠悠的,后劲上来了嘛。”邵德摇晃了下脑袋,笑着说道。
“第二场了?邵老板这是中午就开始喝上了啊。”有人说着。
邵德点了点头,继而说道:“是啊,和一个天赋绝伦,运气又极好的晚辈喝的,那小子真是天生就是吃古董行这碗饭的人。”
稍顿,他又补充了句:“别人最多是老天爷赏饭吃,那小子根本就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
“嚯,真的假的啊?”
“邵老板你这话说得可有点夸张啊,在咱们古董行当还能有老天爷追着喂饭吃的人?怎么着,难不成他是随手就能捡漏?”
邵德的话引起了几个人的注意,但他们却都觉得邵德的形容有些夸张了。
这其他行业说一句老天爷追着喂饭吃也就罢了,古董行当怎么可能呢?
邵德这会玩儿本就有些喝醉了,见着几个人不信,他立刻坐直了身子,砰的拍了下酒桌,道:“你们还真别不信,那小子是真的厉害,就今儿中午我带他去吃饭,然后…………”
随后,他把陈景在地摊上捡漏了那明朝天顺官窑白釉刻萱花大笠式碗的事情说了出来。
随着他的讲述,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开始从不信缓缓变成了惊讶,震惊和难以置信。
邵德在长安古董行的身份和地位都不低,众人也都清楚他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说谎,所以才更加难以置信。
“邵老板,你,你真没开玩笑?那小子真捡漏了明朝官窑类北宋定窑的白釉刻萱花大笠式碗?那可是上千万的大漏啊,开不得玩笑的。”
“是啊邵老板,咱们长安古董行可有年头没人捡到上千万的大漏了,你现在说有人捡了上千万的大漏,还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邵德闻言,又拍了下桌子:“我开什么玩笑?老子自己当时都吓了一跳,差点没坐稳呢。”
“这…………”得到确认后,便又有人问道:“那邵老板,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人啊?最近也没听说过咱们长安古董行有什么后起之秀啊。”
“确实厉害,除开运气之外,能鉴定得那白釉刻萱花大笠式碗是明朝官窑瓷器没有年号款识的几个时期,这份鉴定眼力和知识积累,当得上天赋绝伦四个字。”
“是啊,说不定以后就是咱们长安古董行新一代的龙头人物。”
“邵老板,快说说是谁?”
邵德这会儿喝醉了倒也没多想,随口便应道:“那小子叫陈景,是从昌城来的,也是昌城古董行的。”
他这话刚说出来,在场的人便俱都惊疑出声。
“什么!?”
“昌城古董行的人?”
听到这些惊疑声,邵德才猛然反应过来什么,暗道:“不好!”
“那个,咳,我刚才……”邵德反应过来什么,酒都立刻醒了七分,赶忙开口想要解释或说补救了一二。
但他话还没完,就被人打断:“昌城古董行的人是什么意思?跑到我们的地盘上来捡漏了,还捡走了上千万的大漏!”
“呵,捡漏也就算了,来的还是个无名小卒,你们之前有听过陈景这个人吗?”
“邵老板不是说了吗,是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能有什么名气,我没听说过。”
“依我看,那个什么陈景就是走了狗屎运而已。”
邵德听到这些话,一颗心是不断下沉啊,酒是基本完全醒了,他心下暗自想着:“喝酒误事啊,这下是要给陈景惹麻烦了。”
心里这么想着,邵德嘴上也赶忙道:“诸位诸位,陈景确实就是运气好捡了个漏,他没别的意思,真没别的意思。”
听他这么说,有人便道:“这话我信,一个毫无名气的毛头小子,他难道还能有什么别的意思,难不成还是来咱们长安古董行捡漏,让我等服气,使昌城古董行压过咱们长安古董行的不成?”
“哈哈哈,这不可能。”
“怕是昌城古董行最厉害的几个家伙都不敢做这个梦。”
“就是,安安心心当好老四就行了嘛。”
听到在场的人如此说,邵德心里反倒松了口气,甭管这些人对昌城古董行如何瞧不起和讥讽,但至少没给陈景惹上什么麻烦。
可就在这时,有个人忽然又道:“不过那个什么陈景到底还在咱们的地盘捡到了上千万的大漏啊。”
听到这话,邵德心里猛的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