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在沈家待了一个上午,基本都是在陪着沈老爷子聊天,这老人家嘛其实是很容易无聊的,能找到个对自己胃口的年轻人喝喝茶聊聊天,沈修文自然不会放过机会。
原本沈修文还想留陈景吃个午饭的,但陈景却是婉拒了。
这刚得了新的和赤霄剑有关的线索,陈景能陪着沈老爷子聊一个上午,都可以说是相当有耐心了,他心底也是急着查阅下相关资料,确定自己对新线索的推断没有错。
临近中午,陈景开着车离开了沈家,然后在附近找了个能停车的地方停好车,拿出了手机,开始查阅着新线索的那首谜语诗的资料。
很快,一些相关资料就被陈景查到了,显然那首谜语诗在民间也是有着流传的,甚至还被引用进了一些相声作品中呢。
陈景详细看了一些靠谱的资料,眼中便闪过了喜色,首先是他猜出来的谜底是没错的,那首诗的谜底就是四味中药名,半夏,防风,当归以及白芷。
并且其诗本身除开是一首谜语诗之外,还是一首怨妇诗,大致讲述了这么一个故事。
在古时,有一个女子的丈夫离家三年不归,而在三载春秋中恶风扑门冷雨敲窗,已到极端天气了才想到窗纸早该裱糊了,可怜这痴情的妇女,巴心巴肠地悬望着京城里的丈夫,算着他离家的时节做着团圆的美梦。
结果等啊,盼啊,最终盼来的却是一纸无言的嫌弃,如何不令人生出怨气来呢?
当然了,这个故事是真是假自是无人能说得清楚,但这类事情从古自今却是发生过不知多少次的。
所谓的糟糠之妻不下堂,真正能做到的人不说没有,可确实也是凤毛麟角的。
人的地位提高后,眼界和能看到的事物自然也会跟着提高的,这种情况还能不嫌弃糟糠之妻的人便是真的品德高尚令人夸赞的。
陈景看着这首谜语诗背后的故事,也不免心中微叹,这样的故事总是让人心生同情的,同时这也在警醒着世人。
在确定自己的推测没有错后,陈景调整了下情绪,拨通了刘芸的电话。
嘟嘟嘟。
彩铃响了几声电话才被接通。
“谁啊?”刘芸有些不耐烦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除此之外还能听到很明显的麻将碰撞声,很明显她正在打麻将并没有看到来电显示。
“我是陈景,刘姐。”陈景开口应着。
手机那边,刘芸闻声微怔了下,而后立刻笑着道:“陈先生啊,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是还要问那玉牌的事情吗?这我知道的可都告诉你了哦。”
陈景应道:“不是,我是想问刘姐你老家的亲戚中有没有叫刘半夏的?”他先只问了一个。
“刘半夏?”刘芸疑惑的说了句,稍稍思索了下,又道:“没有,我家的远亲近亲都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倒是有个叫刘夏天的。”
没有么……
陈景再次问道:“那刘防风呢?”
这次,刘芸还没有回答,倒是听到了其他的女声在催促:“哎呦你快点摸牌啊。”
“急什么,我打完电话再说。”刘芸没好气的回怼了句,才又应着陈景:“也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啊陈先生,而且这名字听着这么古怪,谁会取啊?”
还是没有吗,陈景眉头微微皱了下,再问:“那刘当归和刘白芷呢,叫这两个名字的有没有?”
“没有,当归白芷,这不是中药名吗,要是我家亲戚有叫这两个名字的,那我肯定知道的。”刘芸倒也知道当归和白芷是中药名。
都没有吗?
陈景心底忍不住一沉,不过还是再次开口问着:“那刘姐,你老家那边算得上是刘邦刘秀后人的应该很多吧?”
“很多,我老家的村子还有周边的几个村里很多人都姓刘,大家都可以说得上是刘邦刘秀的后人,其中有些祖辈和我们家都是亲戚,后面一代代关系远了才慢慢没有联系了。”
稍顿,刘芸继续道:“陈先生你要找的那四个人可能就在那些人里面,要不我托人帮你打听一下?”
陈景闻言,心底也觉得刘芸的话是有可能性的,便道:“那就麻烦刘姐了。”事关赤霄剑,让刘芸帮忙一下也没什么,最重要的是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麻烦不麻烦,你都叫我一声刘姐了,这点小事那里麻烦了。”刘芸话中带着笑意的应道。
“改天有时间我请刘姐吃饭,顺便也介绍我女朋友给你认识,她是律师,以后遇到什么法律上的麻烦,刘姐你可以她咨询和帮忙。”陈景也笑着说道。
只不过他这话说得就相当有意思了。
手机那边的刘芸乍听之下还觉得没什么,等和陈景说好要是打听到了那四个人再给他打电话,继而挂断了电话后,她才猛的反应了过来。
“好个陈先生,还真是够有防范心的,偏偏话还说得我挑不出毛病来。”刘芸心下不免有些好笑的想着,不过她倒也没有因此不喜什么的,只是觉得陈景颇为专情和自觉,哪个女人会不喜欢自己的男人如此自觉和异性保持适当的距离和关系呢?
最重要的是,刘芸毕竟有‘前科’,这事儿她自己也理亏。
另外还得的是说,男孩子在外面真的是要好好保护自己的,毕竟说不定就有人馋你的身子,还是各种意义上的馋。
“这是和谁打电话呢,看你笑得。”这时,见着刘芸挂断了电话,立刻有个牌友乐呵呵的问着。
“听着是个男人,而且声音很年轻。”
“哟可以啊芸芸,看来你最近是真发财了啊,这么快就找小鲜肉了,有照片吗,给我们看看帅不帅,身材好不好?”
听到调侃,刘芸笑着说道:“帅是帅,身材也好,但可不是我的小鲜肉,人优秀又专情也不差钱,也就只能羡慕羡慕他女朋友咯。”说话的同时,她又摸了一张牌,继而啪的一下把牌拍在了桌上:“自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