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梁永出言讥讽嘲笑,其余众人此刻脸上神色也都带着看笑话的意思。
赵正则有些担忧的看着陈景,不过心底终究还是相信着陈景的,知道他绝不会无缘无故买下那看似普通的白釉瓷瓶。
陈景俊朗的脸上同样带着笑,看着梁永,应道:“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那就睁大眼睛看好了,一会儿可千万别脸疼啊。”
梁永闻言直接咧嘴道:“我会脸疼吗?我只会哈哈哈哈。”
陈景耸耸肩,示意赵正帮忙搭把手,继而小心的打开了那防护盒子,取出了其中的纯白釉色毫无任何花纹的瓷瓶。
入手顿觉微沉,这白釉瓷瓶的份量还是不轻的,毕竟体积也不小。
不过实际上,这份量是不对劲的,如果足够仔细的话,说不定就能从这不对的体积上瞧出端倪来,不过看样子‘聚宝屋’的老板刘嵩并不足够仔细。
“就这啊?陈景你不会要指鹿为马,说你手里这个白釉瓷瓶是价值上千万的真品古董吧?哈哈哈,我们可不瞎啊。”梁永瞧见陈景手中拿着的白釉瓷瓶,立刻笑出声。
得说的是,这白釉瓷瓶的鉴定确实是不需要什么眼力的,稍微了解一点的人都能看其绝不是有年头的物件。
“这确实就是个一般的瓷瓶,值不了多少钱。”
“看起来还行,但肯定不是古董,最多也就是两三千的东西。”
“哈哈,看他要怎么说。”
其他人也确认了那白釉瓷瓶不是什么真品古董,故而也跟着纷纷出口,刚才被陈景打脸,他们并没有什么反驳的余地,这会儿自然是想要好好找回场子了。
“梅先生,您说呢?”这时,有人问着梅冠。
梅冠倒是严谨,还走近两步,细瞧了两眼陈景手中的白釉瓷瓶,然后才说着:“确实不算是古董,最多要也就是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物件。”
说完这话,他不免有些奇怪的看了陈景一眼,暗想以他的鉴定眼力,不应该瞧不出来啊,那为何会买下这白釉瓷瓶呢?
难道其中有什么关窍不成?
就在梅冠还在暗自疑惑不解的时候,梁永笑道:“陈景,梅先生都这么说了,你就老老实实承认自己不行吧,什么古董行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你配吗你?”
众人的目光也都看向了陈景,在等着他服个软。
陈景嘴角微微上扬,应道:“急什么呢,这有些东西啊,不能只看表面,还得看看它的内在,就好像人一样,有的人外面不错,但内在却不怎么样,有的人外面普通,但内在却能惊艳世人。”
梁永闻言微怔,一时间却是没有明白陈景说这话的意思。
倒是本就对陈景买下白釉瓷瓶这行为有些疑惑不解的梅冠忽是瞪大了眼睛,明显是想到了什么,惊骇出声:“难道是……不可能吧?”
他这忽然出声,当即引起了在场众人的注意,有人问着:“梅先生,怎么了?”
“梅先生,是有什么不对吗?”
“啥不可能啊,梅先生。”
梅冠并没有理会众人的疑惑,只是再次把目光死死的落在了陈景手中的白釉瓷瓶上,言语都变得有些结巴的问:“陈,陈先生,你,你这瓷瓶,莫非,莫非内有乾坤?”
陈景一笑:“梅先生好眼力啊。”
好眼力?
梅冠微怔,却是不知道该作何回应了,这哪里是他看出来的,分明是从陈景的话里意思联想到的,另外陈景是如何看出来的啊?
梁永这时满脸懵逼的问:“梅先生,到底怎么了?”
梅冠没有理会他,继续问着陈景:“陈先生,就算内有乾坤,你又怎么能确定里面的东西,就能价值上千万呢?”
陈景应道:“我也不能完全确定,但此等内有乾坤的物件,价值可不会多低,如果不是的话,我一会儿再试试嘛。”
这个问题他还真不好解释,只能如此说了。
梅冠倒也没有多想,一来陈景说得没有错,肚憋油件中的宝物往往都价值不菲,毕竟能被掩人耳目的藏匿起来,肯定不会是普通的东西。
二来,他这会儿心中也正惊疑不定呢,怎么也想不通陈景是如何又能捡漏的,就算那白釉瓷瓶里面的宝贝价值没有过千万,这事儿也很是让人感到惊骇了。
这时,众人听着两人对话,倒也有聪明和反应快的人明白了过来。
“卧槽,不是吧,肚憋油件?”
“怎么会是肚憋油件的啊,他是怎么找到的啊?”
“我,我不信。”
梁永这会儿脸色也骤然难看了起来,看着陈景手中的白釉瓷瓶,说着:“不可能,我不信,这怎么可能,陈景你别死鸭子嘴硬了,你手里拿着的肯定就是一个普通的瓷瓶,对不对?”
他话说到最后,甚至莫名带上了几分乞求的意思在其中。
毕竟,他刚才都几乎是在耍无赖了啊,结果面对他的耍无赖,陈景要是还能成功当场捡漏价值上千万的真品古董的话,那他往后怕是要彻彻底底的成为一个笑话以及陈景扬名的最大背景板。
这事儿,可不亚于社会性死亡啊。
陈景笑看了他一眼,道:“如果这会儿是你在做梦,那我倒是可以回答你一个对字,可惜不是啊。”
梁永脸上难看得像是吃了大便,咬着牙道:“好,就算你这是肚憋油件,里面的东西,也不一定就能价值上千万!”
陈景:“确实,这世界上哪有绝对的事情呢?那咱们就看看。”
旋即,陈景小心的将瓷瓶放入防护盒子中,里面有着防护措施,可以保证白釉瓷瓶碎裂后,里面的三足洗不会受损。
“小景,厉害啊。”赵正这时喜笑颜开的说着,不过心底还是稍稍有些担心的低声问了句:“能确定是肚憋油?”ъiqugetv
陈景应声:“嗯,确定。”
赵正点了点头,也没有着急问陈景是如何瞧出来的,只是道:“那咱们找个工具,把这白釉瓷瓶打碎。”
陈景一笑:“不用。”
话说完,他屈指对着白釉瓷瓶的瓶身一弹。
砰。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随着陈景这一弹,白釉瓷瓶的瓶身上瞬间出现了一道道宛若蜘蛛网般的裂纹,继而啪嚓崩碎成无数片,露出其中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