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眯起来了自己的眼睛,&bsp&bsp黑色宽大的墨镜牢牢盖住那双瑰丽的眼眸,他高大的身体微微倾斜着靠在了附近的白墙上,顺带伸手扶了一下在自己脸上滑落的宽大墨镜。
接着就着这样懒散的姿势稍稍抬头看向了自己身旁警惕地站着的高大男人,虽然现在看起来一点危险也没有,&bsp&bsp但是从出来的时候琴酒就保持了这样警惕的姿势,&bsp&bsp似乎是准备相当快速的解决这件事情。
童磨倒也没有对他说什么,只是看着这个高大冰冷的男人上下大量了两下之后,&bsp&bsp摩挲着自己扇子挑起了自己喜欢的话题。
他凑近了琴酒几步,&bsp&bsp琴酒冰冷的暗绿色眼眸不轻不重地瞥了他一眼,童磨在墨镜下的嘴角勾起,&bsp&bsp声音带着笑意地问“琴酒是白人吗?或者说是混血?毕竟身材高大,又是那种颜色的头发。”
琴酒在他的话音刚落的时候就蹙了一下自己的眉,&bsp&bsp声音冰冷地看着他说了一句“闭嘴。”
但是这句在他对于其他人威胁冰冷的语气总是在童磨的面前起不到一点的作用,童磨总是那副微笑的样子,无论听到别人说什么样的话,&bsp&bsp无论接下来会放生什么。
就好像自己为了自己那一点微末的兴趣或者说是伪装出来的自认为一个正常人应该做的事情行动,&bsp&bsp但是实际上对于外界的威胁,对于生命的威胁他根本就不会在意一点。
甚至能够在深受重伤的时候还能像一个没有事的人一样,琴酒看着这个难得给自己做一个伪装的人,&bsp&bsp虽然那样的伪装也只是带一个墨镜而已。
正因为他大概能知道童磨是一个什么样的人,&bsp&bsp所以有些时候知道自己的威胁或者说是呵斥的话,&bsp&bsp对他一点作用也不会起。所以有时候他也是懒得说了。
所以琴酒也没有继续搭理他的话,&bsp&bsp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距离这远远的警车那边。顺带着思考这个时候石福祐太究竟会藏在哪里。
童磨眼睁睁地看着琴酒在面对自己的问话的时候说了一句话之后,&bsp&bsp就直接干脆,半点犹豫也没有地转过头观察那边的警方动态,&bsp&bsp一点注意力也没有放在自己的身上。
他也倍感无趣地扭过了头,&bsp&bsp从斜靠着的墙上起来,&bsp&bsp用手扶住自己的宽大的黑色墨镜做了一个仔细观察的动作。虽然现在是人类的身躯,但是还有和自己身为人类的时候不一样。
五感还是以前的样子,虽然现在不能做到受伤之后迅速复原,但是恢复的速度也是比一般人类的速度快上了不少。童磨感受着打在自己身上的阳光,思想飘忽地想‘现在这样的状态不如果正是无惨追求的吧,能生活在阳光下来,虽然比身为鬼的时候能力削弱了。’
下一秒的时候,他的思想的拐了个弯,接着这种已经完全不会被鬼舞辻无惨听到心中所想的机会。童磨发散了一下自己的思想,也说不定,毕竟这位无惨大人总是怕的要命。
如果说要是真的恢复成这个样子,说不定会因为自身实力的锐减慌张着怎么回到身为鬼的时候,哪怕是不能再见到这样的阳光。毕竟他总是无时无刻不处在莫大的恐慌之中。
琴酒暗绿色的眼眸盯着那边的动静也只有一会儿,不过片刻他转过身朝后面的方向走过去。
童磨没有说什么,只是脸上带着笑跟上了他向后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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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童磨走的同时,富冈义勇瞬间皱着眉扭过了头,看到他这样的不对劲的情绪。锖兔停下了自己的思考,第一反应就是朝他转头看过去的方向跟着看了过去了。
但是那边只是一排房屋街道,零散的几个行人和慢吞吞的车辆,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死川也皱着眉看着明
显不对劲的富冈义勇问了一句“怎么了。”
富冈义勇收回来自己刚才的视线,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接着神情更加的疑惑,他蓝色的眼眸里面晕起了一点点波动的情绪。好像丢进小石子的寒潭,一圈圈荡漾出了细小的却不容忽视的波纹。
他冷淡的声音难得地有些迟疑“刚才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说完之后他也就不在说了,留下来面对着面两脸疑问的不死川实弥和锖兔。
不死川实弥眉头皱着更紧了,他冷笑出来了一声,接着就毫不留情地带着暴躁的语气说“你又在说什么鬼话。”
富冈义勇没有在意不死川实弥说的话,不如说是他沉浸在自己刚才那种奇妙的感觉里面,顾不得不死川吵吵闹闹干扰思绪的话。
他半敛住了自己眼眸,刚才那种并不是基于自己在鬼杀队修习得到的那种敏锐的感受,更不像是面对危险的那种奇妙的预警。
那种感觉更像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因为侦探这个身份的加持再加上日复一日的进行各种需要探索,灵机一动思考的任务。磨砺出来的那种所谓的“侦探的直觉”。
就好像被自己的灵感和思想猛烈地朝那个方向推动了一下,告诉他——快点啊,那个地方有什么在,是对你来说很需要注意的东西。
但是很快地那种感觉就消失了,富冈义勇抿住了自己的嘴,紧紧地抿住。刚才应该直接过去的,可惜了,现在过去应该也赶不上了。
不死川实弥压制满肚子的火气,在看到富冈义勇压根不在意的那种平淡之中带着一点蔑视神情,那股心底火是烧的越来越厉害了。
锖兔本来是有些担心的看着富冈义勇,但是突然之间就感觉到自己身边好像不太对劲。他一转过头就看见了眼睛里面满满都是怒火的不死川实弥。
他原本放松的嘴角顿时紧绷了起来,锖兔肉粉色的头发在微风之中轻轻地晃动着,他轻咳了一声之后接着看着似乎因为义勇莫名陷入极大的愤怒的中的不死川实弥。
即使是他在这种时候也不免的在心中喊起了鳞泷师父,这种情况他也不知道怎么应对啊。虽然早就做好了之后要和义勇并肩作战的准备,但是这种需要处理义勇和同事之间微妙的关系,他可是一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不死川先生,义勇只是反应慢了一点,并没有其他的意思。”锖兔反复思考之后,还是说了自己最开始想说的那句。
但是面对他的话,不死川实弥也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他对富冈义勇的态度简直在这一声“哼”中体现的淋漓尽致了。听到这句话之后,锖兔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到最后他也只是无奈的笑了一下,到最后也没有说出几句话。虽然料想到了往后的种种辛苦,但是他也都是往面对鬼的战役,艰难刻苦的训练这方面想着,这种处理同事之间的关系,而且是处理富冈义勇和同事之前微妙的关系。
想到这的时候,锖兔又不免叹了了一口气,这样掂量着说话感觉比训练还要累。
好在富冈义勇也没有沉思多长时间,他们很快地就聚在一起商量讨论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富冈义勇沉思了一会儿之后,看着他们认真地说道“背后的人既然是想借由这件事引出我们,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都一定会派人在背后查探我们的行踪。”
不死川实弥咧着嘴狠厉地笑了了,他睁大的眼睛里,因为自己情绪的激动呀眼球上面遍布了狰狞无比的红血丝。这样狰狞凶狠的神情配上他身上、脸上同样狰狞纵横的疤痕显的可怖极了。
他声音带着满满的怒气说了一句“哈,无论是谁,别让我找到他们。”
不死川实弥即使是愤怒,思考也没有停下来过。他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无论背后的人准备干什么,现在看起来都是和他们密切相关的。所以在不远的地方,一定有人监视着他们的动态。
无论那个人是谁,找到他,就能够一点一点抓到背后之人的蛛丝马迹。把背后无论是那个杀人犯还是其他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狠狠地揪出来。
想到这的时候不死川实弥的眼神更加的暴躁,眼球里面的红色血丝越来越多,看起来简直就是一副疯狂的样子。
事情已经明晰到这种地步了,不死川实弥也不准备浪费时间了。他朝着富冈义勇还有锖兔的位置昂了一下头,声音快速直接“那就分头行动,逮住那个人。”说完之后,他转身之后,速度飞快地离开了这里,背影都带着一丝愤怒的意味。
富冈义勇默默地点了两下头,看着不死川实弥风一般的背影离开之后,富冈义勇的眼神移到了锖兔身上。
虽然他的目光还是和以前面无表情的冷淡一样,但是锖兔还是从他的眼神里面品出了一点隐藏着的味道。
他笑着,带着嘴角的疤也微微动了一下,灰色的瞳孔里面满是清亮的笑意。锖兔冷静下来了自己的神情,看着富冈义勇安抚一样地说道“义勇,没事。”
他的嘴角微弯,手搭在富冈义勇的肩上,灰色眼眸注视着他略带着一点不平静的蓝色眼眸,声音无比仔细认真地说了一句“不用担心。”
富冈义勇低下头,没有说什么,只是声音闷闷的应了一声。锖兔也没有过多的说什么,背过身朝另一个方向离开。
富冈义勇看着他的背影,蓝色的瞳孔微微颤了一下,但是最后还是安静地朝着不同地方向飞跃离开。
不能让自己的情绪耽误任务,而且早点完成任务的话,就能早点和锖兔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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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磨打了一个哈欠,他伸展了一下自己柔韧的腰肢。他和琴酒为了找这个石福祐太可真的是花不少功夫了。
而且在知道警他有意引导他们和警方的人碰上面之后,他和琴酒还特地避开了警方的追查的人人。毕竟谁会掉入眼睁睁的陷阱之中呢。
不过这里到底就这么大点的地方,童磨嘴角微微勾起,他和琴酒也找了一小半怀疑的地点了,最多两个小时,那个人也藏不了多长时间了。
他迈着轻巧的步伐走在琴酒的身边,宽大的墨镜依旧没有摘下来。童磨看着眼前的废弃工厂,懒洋洋地走了进去。这个地方也是隐藏的好地方呢。
刚走进去还没有两步的时候,一声枪响瞬间响了起来,童磨几乎是下意识地斜着身躲避了一下,顺带着用自己的莲花扇倾斜着挡住了一下。
琴酒暗绿色的眼眸骤然一沉,他迅速躲在了遮蔽物的后面,腰间的枪也被他瞬息之间拿在了手里。
童磨和他躲在的是同一个地方,他的神情是和琴酒的紧绷警惕完全不同的放松随意,甚至抖了抖自己发麻的手。
果然人类的身体还是太弱了吗,童磨想着,虽然挡下来了子弹,不过手腕也被巨大的冲击力震的发麻,在那一瞬间几乎握不住扇子。
他的墨镜在刚才剧烈的跑动中就已经掉落了,现在那双瑰丽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金色莲花扇。
血鬼术的使用也只能够用一点,虽然挡住了子弹但是还是在漂亮的金色莲花扇上面留下来了不容忽视的凹痕。
童磨不在意地合上了自己的扇子,比起这个他更好奇的对面对他开枪的是什么人。
童磨看向了身边的琴酒,他手里面拿着自己的爱枪,眼里面满是冰冷的情绪似乎下
一秒就要击穿对面敌人的头颅。
童磨勾起来自己的扇子放好,在腰间也摸出了一把枪。虽然扇子是用的顺手,但是到了这个世界之后的人某些时候他不得不承认这种西洋的武器,有时候确实是相当的方便。
他默不作声地把自己枪上了膛,琴酒看着那把枪的眼神一顿,他鲜少见到童磨用枪的样子。
童磨嘴角勾出一抹别样的笑,他轻声对琴酒说了一声“拜~”。琴酒下一秒就有了不好的预感,还没有等他开口。
童磨就笑着翻出了遮盖物,接着琴酒就听见了激烈无比的枪声。对面开枪的人速度简直就是想把童磨打成筛子一样。
他趁着童磨吸引火力的时候,自己从遮蔽物之后快速地转移到另一个遮蔽物后。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他谨慎地侧身看正在激烈交战的童磨和对面的人。
他看见童磨像是猫一样的轻巧的躲避着,柔韧的身躯做出来甚至说是各种高难度的动作,这种激烈的交战好像不足以引发他的警惕一样。
童磨甚至神态带着轻松地躲避着子弹,在战火稍息的间歇,童磨躲在一个高大的躲避物之后笑着发问“我好歹也算是一个可怜的人类吧,这样对待真是令我伤心呢。”
在他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暴躁愤怒的声音随之而起“哈,隔着这么远我都能问到你身上掩盖不住的恶鬼的臭味。下地狱忏悔你的罪恶吧!!!”
男人几乎是含着滔天恨意的话瞬间喷涌而出,任谁都能听出不死川实弥话里面满满的杀意和愤怒。
在他们两人之间这么激烈的交战之下,子弹相当快地见底了。在枪声沉默的这一瞬间,琴酒翻身而出,对准了不死川实弥,伯莱塔瞬间开枪在子弹即将射中他的前一秒。
琴酒眼睁睁地看着这个人瞬息之间拿出来一把剑,这个大敞着胸膛的凶恶男人瞬间拔剑,在子弹击中他之前,用那把颜色怪异的剑斩开了子弹。
饶是什么事情都见识过的琴酒,在看到这副场景的那秒,也不禁呆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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