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琦点头同意典韦这话时也是一愣。
本就武艺在身,耳聪目明,加上又离两人不远,怎么听着谈话有点怪怪的呢。
“钱公子,你往前再走十几米,那边有个摊子的生煎包才是一绝,色香味俱全,口齿留香……”
啊!
钱伯钧满脸欣喜的样子张着嘴,半出一句话来。
一阵香风已经从身边飘过了,旁边更是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正是那位姑娘带着的小丫鬟作着鬼脸偷笑声。
“公子,妾身崔盈盈有礼了……”
芊芊玉手交叉合拢,柳腰轻弯,笑颜如花。
回神过来的钱伯钧也是无语了,没看人家俊俏的小娘还递给了主公一块香帕。
这显然就是在示爱呢,留下名字地址做为信物,以后好联系。
俗话说的好男追女隔堵墙,女追男隔层纱。
这该死的“生煎包”误了俺老钱的一段美好姻缘啊!
钱伯钧闻着手上还留着的韭菜叶子味是痛心疾首,痛不欲生,痛彻心扉……
肯定是自己那一张嘴那韭菜叶子味把貌若天仙的小娘给熏跑了。
“主公,那香帕上写的是哪家的小娘啊?”
“你怎么把香帕又给还回去了,太暴殄天物了……”
不愧是钱伯钧,一个华丽的转身痛苦全没了。
关键这也不是头一次了,心里早就强大的不能在强大了。
这一点让刘琦也是佩服不已,手下这心态真是太好了。
只不过此时钱伯钧一脸惋惜的说着,当时主公和那貌美如花小娘根本没说几句话,香帕就给还回去了。
太不解风情了!
当然这也不错,毕竟出门时主母可是吩咐过,一定要把侯爷给盯住了。
盯住了的意思自然就是看好了,上次一个没看好,结果出了个邹小娘。
还好主公及时刹住了车,这要是再多一个,将来回到樊城怎么和主母交代。
刘琦听到暴殄天物这话也是无语了,怎么听着都有点不大顺耳呢。
“正元,你这用词是不是还要推敲一下?”
钱伯钧自然是知道主公刘琦指的是什么,摇着羽扇徐徐说着。
“反正最后结果都是吃下去,不吃那不就是暴殄天物呗……”
刘琦手里的折扇啪的一合,眼睛也是一亮。
貌似结果还真是这么回事,分析太精辟了,
“正元高见,有大才啊!”
听到主公的夸奖钱伯钧也是一脸得意洋洋,羽扇都摇出节奏感了。
“正元,那“云吞”也不错,要不来一碗尝尝?”
“正元,那烤串也不赖……”
这一路上虽然各种香味飘飘,钱伯钧嘴角都馋的流出哈喇子了,不过听到主公这话坚决的摇晃着脑袋。
都错过一段美好姻缘了,这次一定要管住嘴迈开腿。
“主公,不是流云斋嘛,这是流风斋,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护卫典韦挠着头说着,虽然识字不多,但这简单的字还是弄不差的。
这话自然是给刘琦给直接忽略了,钱伯钧也是一头雾水,不过可不会傻傻的问出来。
主公又不是不识字,这么做必然是有深意的。
“公子楼上请……”
流风斋古朴典雅,上下三层,人来人往,刘琦被伙计引了上去。
呼……
钱伯钧也是傻眼了,紫檀玉雕柱散发着清新淡雅的香气,玉扇屏风的上山水雕工精美,镂空窗户旁一张长条桌。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平常里云淡风轻的钱伯钧也不禁吓得一哆嗦。
屋里正站着三人,左侧身材瘦小的老者双目如炬,一股儒家浩然正气扑面而来。
右边的老者满脸威严,不怒自威……
中间的老者身形高大修长,相貌堂堂,面带微笑,周身浮出一股无形的上位者浓郁的气息。
荀爽大儒,杨彪太尉,中间那位应该就是朝廷位列三公的王允王司徒了。
钱伯钧一时间也没有想到气场这么恢弘,别说就是三个了,就一个也够自己哆嗦半天了。
“刘琦见过王司徒,杨太尉,荀大儒……”
刘琦也没有想到屋里居然有三人,虽然没有见过王司徒,但强大的气场也能感觉到正中间的人就是王允。
不拘不傲,礼法有度,动作优雅而得当,对面的三位大佬也不禁是同时眼睛一亮。
当然刘形象琦比钱伯钧好多了,毕竟咱也是一等公候,堂堂汉室宗亲,不过心里也有点小噗通。
这三位的能量就不用说了,荀爽大儒桃李满天下,不知道有多少官员都是弟子,有些就是听了一堂课的也喊恩师。
杨彪太尉和王允更是位列朝廷三公,如果说孙阁老跺一脚长安城能晃三晃,这几位跺一脚长安城能晃六晃。
所以刘琦也是一脸郑重严肃的,礼节上不敢有丝毫差错。
“伯瑜,怎么这么客气,快过来,唔当初和你父亲那也是秉烛夜谈,关系铁的不行……”
正是王允王允徒大步走了过来,脸上笑的是菊花朵朵开。
刘琦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眼前的老者搂上了肩膀。
“伯瑜啊,咱们就是神交,老少之间辈分和官职啥的就放在一边……”
“刘小友这边坐……”
太尉杨彪原先板着的脸也是笑容满面。
“伯瑜,咱们都不是外人了,随意一些哈……”
荀爽大儒也是乐呵呵的说着。
此时在后面的钱伯钧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这可是王允王司徒,怎么看着这表情和宫里的太监一样呢。
还有朝廷三公之一的杨太尉,荀大儒怎么看着没有一点儒家的风度了。
当然钱伯钧也就是心里想想,要是人家王司徒能搂着自己的肩膀,那还不得当时就高兴晕了。
刘琦此时也是晕晕乎乎的被拉在了长桌前。
这是什么情况,貌似王司徒也太热情了吧。
都是六七十的老头跟自己说神交,老少之交,这可不是普通的老头,学通古今,满腹经纶。
此时刘琦真想吩咐钱伯钧一声,赶紧把文人墨客啥的都招呼过来。
眼前的这一切该作诗的作诗,该作画的作画。
想当初自己遇见郑玄大师,荀爽大儒,结果人家就是爱搭不理的。
当然刘琦也就是心里想想,文人墨客没来恐怕李儒手下的兵甲该冲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