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敏决定分兵后,立马带着杜度转攻朝鲜,先下安州,破城后三日不封刀,原来在铁山被弄得不太旺的士气,瞬间爆表!
收不住的镶蓝旗一路杀向朝鲜王京,国王李倧立马带人跑路。
这个属于祖上就点满的技能,当年壬辰倭乱先跑的也是国王。
这时候李倧想起大明爸爸了,立刻马上派人找大明爹给主持公道。
此时阿济格的镶白旗和岳托的镶红旗已经在义州城下打了好几天了。
本就暴脾气的年轻人阿济格正在牛皮帐中,听比他大六岁的大侄子岳托的劝解。
主要是义州的萧震太操蛋了,远了大炮轰,近点小炮轰,再近点火枪打,好不容易贴到城墙,扔下来的大小黑球,炸死不少镶白、镶红旗的勇士,本就是炮仗性格的阿济格,现在就算是不点火也能气炸了。
济尔哈朗和李永芳就聪明多了,一个是父亲企图造反的贝勒,根子上就不正也不黄了;一个是降将,听话才能活的长久。
所以两人小心翼翼的在阿济格和岳托后边扎营,死死的盯住可能来袭的东江军,坚守岗位一动不动。
毛文龙也想按原计划,配合萧震打个夹击,但朝鲜的爹下旨意了,一句话上国不该计较属国的过错,东江镇出兵援朝,金州海防衙门的兵固守义州,先救朝鲜王要紧!
朝鲜的爹毕竟是大明皇帝,毛文龙这样的人宁肯违背约定,也不可能违抗圣旨。
派人走水路好歹把事情告知了萧震,毛文龙就带着东江军开赴朝鲜。
毛文龙在宣州跟阿敏的镶蓝旗干上了,两边都是死仇根本没得谈,上来就都往死里弄,一时也是打的火热。
袁崇焕这边也收到朝鲜他爹的旨意了,意思是毛文龙出兵救朝鲜,萧震死守义州,你这边怎么也得出兵牵制一下。
袁崇焕固然牛逼,但还不敢抗旨,况且毛文龙和萧震的美好计划全被打乱,袁崇焕肯定这俩货吹的牛皮是飞不起来了。
于是命令赵率教、朱梅、左辅领兵九千出大凌河一线,逼近三岔河算是支援。
几天后义州城下的阿济格、岳托、济尔哈朗和李永芳终于合兵一处,开始全力进攻义州。
因为不出手不行了,朝鲜传回的消息,东江镇军全部跑朝鲜弄镶蓝旗去了。
战事已经进入到二月了,中途好悬断粮,亏了暴虐的阿济格先派了镶白旗一部深入朝鲜,刮地皮一样弄了不少粮草,顺带还弄了数千朝鲜炮灰。
不过几天炮灰就消耗完了,仗打到现在,李永芳部下的伪军还剩一半,镶白、镶红旗两骑加上济尔哈朗的部众,加起来还不到一万二了。
两千朝鲜炮灰、四千伪军、三千多八旗儿郎都交待在了义州城下。
阿济格没戴头盔,因为脑袋被随军的萨满包的跟三哥一样,原来旗主大人在昨天攻城时被流弹打飞铁盔,脑袋一侧不幸被开了瓢。
阿济格、岳托、济尔哈朗和李永芳及剩下的梅勒、甲喇额真们再次商议第八次攻城方案。
能用的招数基本都用了,可攻城的确是八旗的短板,这个没办法。
其实明军一旦决心守城,清除城内奸细,杜绝内乱后,八旗兵基本对攻城无解,袁崇焕就是这样保住宁远的。
原本历史上建奴入关后,不仅实力大增,还有孔友德等人的红夷大炮。但在江阴小城,一个只有九万人的城池,而且都是老百姓,指挥官是典吏出身的阎应元。
二十四万清军,围城八十一天,死了三个王爷,十八个将军,最后趁着大雨,火炮久攻的城墙被雨水泡崩塌,而后强攻,伤亡七万五千多后,才破城。
其实阿济格等人也不想打了,但狼日的萧震堵在义州,回不去啊!
阿敏的镶蓝旗七千多人跟毛文龙的东江军从宣州一直打到晏庭,快两个月了反复的拉锯现在还在焦灼中。
最后李永芳想出个馊主意,准备挖地道直达城墙下,用火药炸塌城墙。
岳托、济尔哈朗立马同意,阿济格觉得这主意太怂,但也没反对,于是建奴开始土工作业。
这也属于老奴酋给子孙们刷满的技能,只要遇到城池,一律挖坑围住,要么困死城里的,要么伏击来救援的。
凭着这一招,老奴酋纵横辽东。
此时李永芳算是进化了这个技能,开始往城墙挖,将消极围困升级成为主动炸墙。
义州的萧震也是强撑着,陆战一师满编六千加上炮团和近卫营近八千人,七天下来已经伤亡过千。
弹药消耗也已经过半,大号炸弹已经全部扔光了,磅炮打毁了十多门,得亏天气转暖,河道开始畅通,从金州运来的补给和援兵一直支撑着义州。
颜思齐守的镇江也跟凤凰城赶来的建奴援军打的你来我往的,好在都是运送辎重汇集起来的建奴和伪军,第二师打的还是不错。
萧震也早就发现建奴开始挖地道,但这个地道不是说直着挖到城下。
建奴先是在离城两里的地方开始挖壕沟,而且好几条,在挖到离城一里多的时候,开始向城墙方向挖地道,壕沟上为了防止城上的炮击,都用蒙皮的大盾和巨木遮挡,并用土堆出斜坡减少跳弹杀伤。
建奴以为城里分不清他们挖向那个方位,其实萧震的工程兵们早就埋了一溜大瓮辩声,还弄了中空的听筒仔细的辨别,最终确定建奴挖向靠近东南城墙拐角的南城一段。
建奴也想多挖几条地道,但由于是第一回弄火药炸城墙,还是攒在一个地儿炸好些。
萧震也没招能阻止建奴挖洞,于是将这段城墙里附近的房屋全部拆除,把没能弄上城头的二十六门磅炮全拉过来,还弄了个掩体炮台,每层十二门,一共两层,炮两侧堆土,上边用拆卸的房梁门板等搭成掩体。
炮台前方挖了防护壕沟,底下尖桩竹签密布,防止建奴入城冲击炮台。
又让两营的工程兵在离城墙十五米开始每隔两丈挖一道斜面壕沟,上宽一丈五,底下两指宽,一共挖了三道,挖出的土,在左右两侧加上拆房的砖石堆了两道火枪兵射击的胸墙。
间列布置城头撤下的五十门磅炮,全部换装射速更快的霰弹,配合火枪兵防守。
半月后的一天下午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靠近拐角的那城墙一侧出现裂痕。
城外建奴欢呼一片,看着蜿蜒的裂纹从地下延伸到城头。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静待城墙的垮塌,时间慢慢过去,建奴军阵传来一阵阵咳嗽声。
尼玛怎么还不倒?老子差点给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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