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所,&bsp&bsp他用钥匙开门的时候发现门没有上防盗,表示零或者景光,或者两个人都应该在家。
他们是合住,&bsp&bsp但是其实另外两个人还是很忙,回家的时间比他还晚,&bsp&bsp也并不是每天都能见面的。
神代以知推开门的同时,脸上挂起了微笑“我回来了。”
房间里没开灯,但现在的时间还没到不开灯就什么都看不见的时候,&bsp&bsp只是有些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药味,&bsp&bsp诸伏景光独自坐在沙发上,赤丨裸着上半身,&bsp&bsp在听到他的声音时一瞬间有些慌乱,&bsp&bsp然而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欢迎回来。”
神代以知手中的包直接扔在了地上,&bsp&bsp快步走到了诸伏景光身边,&bsp&bsp好看的眉目蹙了起来,然而在他说什么之前,&bsp&bsp诸伏景光先一步开口了“你来的正好,后面的位置我够不到,&bsp&bsp就拜托给你了,&bsp&bsp以知。”
他把手上的棉签和碘伏都塞到了神代以知手上,&bsp&bsp以一种绝对信任的姿态将后背露出给神代以知。
被他这么一打断,&bsp&bsp神代以知也没办法指责他什么,抿着嘴坐在了诸伏景光旁边,&bsp&bsp看着肌肉匀称的后背遍布着伤痕。
诸伏景光身上已经缠了些绷带,然而包扎好的地方,&bsp&bsp也能看到血迹渗透出来,&bsp&bsp现在还露出来的伤口并没有严重到要去医院的程度,&bsp&bsp但是大概也会难受一段时间。
虽然伤口不在自己身上,但是看到就会觉得痛,更别说还有些陈旧的伤口……总之两年前是没有的,神代以知拿着棉棒有些下不去手。
“怎么了吗?”诸伏景光转过脸看向坐在他身后的神代以知,从神代以知的角度只能看见一只湛蓝色的微微上挑的眼睛,像是猫一样。
“看起来好痛。”神代以知没有隐瞒心中的想法,低声说道。
诸伏景光微微一愣,随即放声大笑起来。
“抱歉,我忘记了你很怕这种东西,zero马上就会回来了,等他回来再帮我好了。”
“才没有呢。”神代以知用小镊子将碘伏棉花球取出来,虽然语气粗鲁但是动作轻柔地不像话,将伤口周边的血迹擦拭干净。
他是那种情绪激动就会容易掉眼泪的体质,共情能力会比较强,看到这种伤口的时候会觉得很难过。
不过处理伤口这种事他却轻车熟路了,只是第一次给诸伏景光处理。
看到那些新的旧的交织在一起的伤口,他好像才真的感觉到,诸伏景光正在做一件多么危险的事。
这件事他以前就有心理准备,他知道组织是个很危险的地方,他父亲最后的那段时间,每次回家都会变得更虚弱一些,像他这样轻松愉快的活了这么久的才是特例。
然而即便是他现在能主观意义上给幼驯染们派发任务,在他的关照下诸伏景光还会受伤,实在是超过了他的预料。
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感觉还有很多事要做,今天和冲田白野的对话也是。
神代以知没想过一句话就让冲田白野倒向他这边,他对冲田白野说的那句话,其实也就是画饼,硬要说还没当初给莱伊画的圆。
能得对方一句小心算是出乎意料了,不过也仅仅是句提醒,重要的内容什么都没有,其实就是句废话。
神代以知当然知道自己要小心,无论是哪边,甚至是组织他都要小心,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一个具现化的对手,只能靠他自己一点点摸索。
目前来说,对神代以知更重要的是趁着手里有权力的这段时间,给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准备一条退路。
不论到时候他是否还活着,能让他的幼驯染即使被发现了身份,也能全身而退的方法。
他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
是什么,却肯定不会是过往的小打小闹。但是他的朋友们是好人,不应该死在这里。
“我买了些蘑菇回来,晚上的话……以知?”诸伏景光穿好上衣,像往常一样和神代以知说话却发现对方坐在原地眼神有些涣散,像是在思考什么入神了。
神代以知顿了顿,抬起头来,露出了微笑“怎么了?”
诸伏景光的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担忧,他十分亲近地坐在了神代以知身边,伸出手摸了摸以知的脸颊“我没事。这次是意外,平时基本上不会受伤。”
——骗人,那些旧伤是怎么来的?
神代以知点点头,像是接受了他的说法,只是看上去还是有些忧郁。
诸伏景光在心中叹了口气,伸手揽过好友,让对方靠在自己肩膀上,动作轻柔地抚摸着他的长发。
一派岁月静好的平和画面。
就在此时,大门再一次被人打开了,进来的是最后一位同居人。金发的青年戴了一顶棒球帽,表情冷淡地推门而入。
“我回……”
看到好友的时候本能地扬起了笑脸,然而在看清好友们的动作时这个笑容却僵在了脸上。
“回……打扰了。”
他下意识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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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清楚情况,明白自己并没有被讨厌……被排挤,降谷零总算是松了口气。
“我也没想到你居然会反应这么激烈。”
三个人都坐在客厅里,降谷零靠在沙发上抚着胸口,好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我一推门就看到你们两个抱在一起,我、”降谷零撇了撇嘴,没有继续说下去。
神代以知单手支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他“意思是你也想要抱抱吗?”
降谷零脸皮薄,每次这样说了之后都会露出很有意思的表情,这次也不例外,他扭过头,半垂着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要。”
然后他说道。
诸伏景光噗嗤笑出了声,向后小心地靠在了靠垫上,防止伤口被蹭到,手轻轻推了神代以知一下“快。”
神代以知站了起来,对着降谷零张开手臂“来,哥哥抱抱。”
原以为这样说降谷零会更害羞,却被对方拽住胳膊朝着他的方向靠过去,神代以知没站稳就矮了一截,被降谷零很稳的抱住了。
脸贴在零的胸口,能听见对方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他下意识地揽住了降谷零的腰。
“谁是哥哥?”降谷零语气中带着些许威胁的意味。
神代以知闭上了嘴,他父亲当初不知道为什么,让他提前了一年上学,如果算年龄的话,他应该是班里年纪最小的。
不过一岁半岁的差距,在同龄人这里根本看不出来什么,神代以知以前还因为自己生日是四月假装过哥哥,被发现之后被那两个人压着全都叫了回来。
“好了,我还……”诸伏景光忽然开口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只是这句话也没说完,他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直直地看向窗外。
室内忽然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轻微地无法察觉。
诸伏景光弯下腰,像猫一样轻巧安静地走到了窗户边上,他从一旁拿起了一支装了消丨音丨器的手丨枪,屏息凝神地掀开了一点窗帘。
然后他迅速打开了窗户,对准了某个地方,同时扣下了扳机,子弹击中了墙面,随后一只野猫受到了惊吓,从墙后跳出来奔走了。
诸伏景光放下枪,枪口还冒着白色的烟气,神代以知这时候也走到了他的身边,问道“是猫啊。”
“我刚刚好像看到了人影。”诸伏景光举起枪,吹散了最后一点烟雾,身上有种十分
危险的冷酷感。
神代以知看着他有些出神,听到他说话才回复道“是不是看错了?”
“不要小瞧狙击手啊。”降谷零也走了过来,身体大部分隐藏在窗户边,仅有一丝光线照在了他的眼睛旁,衬得那双蓝紫色的眸子亮地灼人,“我回来的时候,好像也感觉到了什么。”
“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呢。”神代以知歪了歪头,也抵着下巴朝外看去。
他对别人的视线还是挺敏感的,甚至能感觉到别人拍照的镜头视线,对于危险的感知也很敏锐。
现在仅仅他没有什么感觉,要么是景光和零都感觉错了,要么是根本不危险。
“这里不安全了,我明天就去看房子,准备搬走吧。”诸伏景光又看了眼窗外,手不自觉地抚上了侧腹。
神代以知记得他受伤的事,跟了上去“这两天就休息一下吧,至少等伤口结痂。”
降谷零又盯着外面看了几秒钟,才伸手拉上了窗帘。
“还是今天晚上就准备好,夜长梦多。”降谷零将棒球帽重新戴好,说道,“我很快回来。”
“我和你一起。”神代以知也站了起来,他回来之后就没换衣服,直接出去也是可以的。
他虽然觉得可能是零和景光都出错了,但也不确定,如果真的有个他都觉察不到危险的人在暗中盯着他们,降谷零一个人出去就太危险了。
“把hiro一个人留下来?”降谷零摆了摆手,说道,“我自己足够了。”
这话说的也有道理……诸伏景光还受伤了,要是那人抓落单,肯定是景光更危险。
神代以知陷入了纠结之中,最优解当然是他出去,让零陪着景光,但是他们肯定不同意。
就在这时,神代以知的手机忽然响了一下,是邮件的通知。他低头准备掏手机,接着又是两声,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他们三个几乎同时收到了一封邮件,来信者是谁似乎并不需要去猜了。
室内又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只是这次他们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些别扭,有种各怀鬼胎的氛围。
有一点是确定的,神代以知别扭的内容和另外两个人绝对是不同的。
重逢以来,他们就已经知道了互相的身份,不论真实情况怎么样,至少明面上,大家都是卧底。
至少当初神代以知是这样被认为的。
毕业之后他的幼驯染们全都消失不见,他有猜过他们去做什么秘密任务了,直到某次下班回家在便利店遇上降谷零才知道他是去做卧底了。
当初他还羡慕过降谷零可以去混黑,比他当警察在心理上要舒服得多。
结果没想到,他们真的在他所在的组织卧底。
……
不过由于神代以知的特殊性,即使和好友在一个组织快三年,知道这件事也已经快一年了,他们也没真正一起做过什么任务。
就算神代以知如今暂时管理着日本方面,他也没有安排什么一起的任务……等等,日本现在是他在负责吧?这个消息是什么?
三人同时拿出了手机,神代以知没有看内容,而是直接拉到了最底下,看到了落款。
“r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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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代以知早就听说朗姆回了日本,并且也知道对方肯定会找机会见他一面,还准备好了如果对方找茬应该怎么样应付,然而没想到朗姆并不是只见他一个人,连同苏格兰和波本也叫来了。
他们也没隐瞒现在住一起的事情,反正伏特加是知道的,其他人想知道的也有办法,隐藏也没有意义。
降谷零开着车,诸伏景光坐在副驾的座位上,神代以知坐在后排
,低着头摆弄着手机。
他换了件黑色的长风衣,虽然没有规定,但是组织一般都是穿黑衣服执行任务的。
平日里神代以知比较喜欢穿那件驼色的风衣,温暖的颜色也能柔和他的气场,让别人觉得他是好人。
“朗姆……是个什么样的人?”
车内安静地过分,诸伏景光开口询问道。
“讨厌的家伙——”
“——很危险。”
神代以知和降谷零几乎同时开口,神代以知抬起头,在后视镜和降谷零的眼神间接地触碰了一下。
他想起来零进入组织的时候,似乎是和朗姆有关,所以琴酒也不喜欢他和降谷零在一起,当初看到他们的时候,还和他吵了一架,差点擦枪走火,还引来了警察。
只是朗姆这种常年在美国驻守的元老,神代以知默认了只有他才认识,下意识回答了他们的问题。
“你见过他吗?”诸伏景光愣了愣,问道,不过似乎马上意识到自己话语内的问题,不慌不忙地补充道,“也是,以知比我们早加入组织,认识的人应该比我们更多。”
“嗯。”神代以知也发现自己露出的破绽,说话的时候稍微有些沮丧。
按照剧本,他应该是双面间谍,因为太优秀,也不知道是通过校招还是什么的,总之毕业就加入了组织。又因为能力强,被组织反过来派到警视厅卧底。
稍微细想一下就知道时间线存在很大的bug,但他不打算去想了。
他明明应该是在警视厅卧底的,怎么有时间去见常年在美国的组织二把手。
但是幼驯染都帮忙把逻辑圆上了,他也只能顺着说下去。
“大概七、八年……月前,琴酒带我见过一次。”神代以知说着,回忆起了之前的事情。
他的生活起居都是由琴酒照顾的,平时也和琴酒住在一起。不知道是乌鸦先生的命令,还是琴酒个人的私心,神代以知几乎没见过组织的其他成员。
或者说是向上兼容,他只见过比琴酒地位要高的那几位,向下,他只认识伏特加,还是因为他是琴酒的搭档。
甚至连同样由琴酒负责的宫野博士的女儿,宫野志保,如今应该叫雪莉的女孩子都没见过。虽然都是负责,他还是要更特别一点,琴酒负责雪莉的安全,但是对方的生活日常并不由他负责,雪莉在美国的时候,应该是和贝尔摩德相处的更多。
总之,神代以知是见过朗姆的,他们像是参观一样把他参观了一遍,除了没有上手摸——虽然如果真的动手,站在旁边的琴酒就会拔丨出他的伯莱塔了。
神代以知的父亲当初在组织里也差不多到了二把手的地位,朗姆不在日本,他父亲就是最受那位先生信任的人。
这也是神代以知觉得父亲的去世和组织无关的一个原因之一,组织没必要将这么重要的人随便抛弃。
而且真心还是假意神代以知觉得自己还是能分清的,那位先生见到他的喜悦不似作假。
[你父亲的事,我很遗憾。好在还有你,我有机会……弥补。]
他也是在接受了琴酒的几年训练后才见到组织其他高层的,朗姆、白兰地、艾碧思、苏兹、贝尔摩德……
他站在舞台上,其他人隐藏在暗处,根本听不出声音是从那里传来,或者是不是真的声音。
[萨泽拉克的儿子?]
[也是萨泽拉克。先生还真是喜欢他啊。]
[脸蛋倒是有够漂亮,比萨泽拉克还好看……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他长大。]
[看到也轮不到你,别做梦了,苏兹。]
[哈哈哈哈,未必呢,未来的事谁说得准?我就觉得我和他有缘分,将来说不定有机会经常见面。]
神代以知分辨出几个人的声音,像是艾碧思就是温柔的女声,被叫做苏兹的那个人声音很干净,让人听到就想亲近,像是好人一样。
然而这都是假象,他们这些家伙杀过的人,刑期估计比闹天宫还长,真的产生亲近的感觉才是笨蛋。
只有旁边的那个人。
神代以知看向了站在角落里叼着烟的琴酒,似乎是有人不喜欢烟味,禁止他抽烟,颇有些烦躁地直视着前方。
像是感觉到他的视线,琴酒转过脸看向他,有些凶恶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神代以知却放心下来,感觉到了安全。
[真羡慕g啊,被那位先生这么看重,轻而易举的就得到了萨泽拉克。]
[是吗?我倒是觉得,有些屈就了。]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不同于其他人都隐藏在暗处,那个人像是有恃无恐般走了出来。
面容凶狠的中年人,一只眼睛没有了,径直地走到了神代以知的面前,像是观赏名贵的花瓶般挑剔地打量了他一番。
[不过萨泽拉克的血脉,应当是没问题的。]
……
过了这么多年,神代以知还能记起那如同蛇类般的阴暗潮湿的眼神,从他的足尖缠绕上去,头皮发麻的感觉。
“总之,很讨厌。”神代以知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厌恶。
其他人其实也不算对他多么尊重,但是没有朗姆表现地这样明显。回去之后他难受了很久,琴酒看到他不对劲,问过之后才告诉他,他父亲之前和朗姆的关系也不怎么好。
或者说是朗姆单方面看不惯他父亲,他父亲一向是与人为善,和谁都不会产生冲突的圆滑的人,那位先生也很欣赏这点。
这就是他们矛盾的来源,总之他父亲去世后,朗姆很是得意了一段时间。
知道了这个渊源,神代以知更不可能对朗姆有什么好印象了。
诸伏景光从后视镜看到他的表情,与降谷零对视了一眼,微微摇了摇头。
“确实,他也没给我留下什么好的印象。”降谷零解围似的说道,“你见到就明白了了。”
“我比较担心,他要一起见我们会有什么事。”诸伏景光说得很直接,看向了窗外,“我们几个……”
“他敢。”神代以知接上了他的话,冷着脸说道。
这样沾染了杀意的冷酷的声线是另外两人几乎没听过的,都顿了顿。
“以知……”
神代以知眨了下眼睛,旋即绽开了一个微笑“他是个聪明人,不会做这种事的。”
车很快停在了约定好的地方,是个偏僻的小酒吧,要下到地下二层才能进去。
神代以知对这种接头地点敬谢不敏,有些恶意地想,要是等待会人到齐了,一把火放了是不是可以一锅端。
金发的青年穿了一身短款运动服,眼神犀利而冷静,抿着嘴走在最前面,推开了酒吧的门,风铃叮铃铃地响了起来。
跟在他身后的是黑色短发的青年,下巴上留了一圈胡茬,那张稚嫩的脸显得成熟了些。没有表情的时候,他的嘴角也会微微上翘,看上去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跟在最后的是长发的青年,他是看起来最自然的那个,一直低着头摆弄着手机,在苏格兰威士忌帮他扶着门直到他进去后,他抬起头对苏格兰说了句谢谢。
露出了过分精致漂亮的脸,两只眼睛下都有颗小痣,衬得那张脸更加艳丽,单从长相来说,是这几个人中看上去最不好相处的。
他一进来,就有人刷的站了起来,椅子在地上摩擦出了刺耳的声音。
“干,条子!”
男人几乎是瞬间举起了手里的枪,和他同时的是独自坐在角落里的黑色长发的青年,绿色的
眸子扫过来人,在龙舌兰举起枪的时候,他也举起了枪对准了龙舌兰。
“你什么意思,莱伊。”龙舌兰皱着眉,面容有些扭曲,“叛徒?”
莱伊轻笑了一声,声音如同大提琴般醇厚低沉,意有所指地说道“是又怎么样。”
“香缇!你在干什么!”龙舌兰对着旁边正在喝酒的女人说道。
左眼纹了凤尾蝶的女人也没见过这场面,原本还在犹豫,听到龙舌兰的话后反而生气起来“你在命令我?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我看你才是叛徒吧!”
“疯女人。”龙舌兰骂了一句,指着神代以知说道,“那是个条子,我前几天才刚见过。”
坐在香缇旁边的科恩慢吞吞地说道“条子怎么可能知道这次的聚会地点,你的意思是朗姆老大故意把我们叫到一起,然后出卖给了条子吗?”
龙舌兰噎了一下,狐疑地看向了神代以知。
“而且他身边的是苏格兰和波本吧,你是想说,连他们也是条子吗?”旁边的石川补充道,倒是对神代以知点了点头,当做打招呼。
“哈哈,那帮着这家伙的莱伊也是条子,这家伙(石川)也是。”香缇大笑起来,毫不留情地嘲笑着龙舌兰,“这个组织还有不是卧底的人吗?”
“至少g老大肯定不是。”科恩经常和香缇搭档,此时也配合地吐槽了一句,“我算不算呢?”
“你算个屁。”香缇朝他翻了个白眼,“你是条子我早把你杀了。”
龙舌兰听到这话,看向了不知为何笑出声来的神代以知,站在他旁边的波本和苏格兰倒是一个比一个冷酷,脸上没什么表情。
“原来在说我吗?”神代以知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他笑起来更好看了,整个人生动起来,那因为过于漂亮而产生的距离感也被这个笑容化解,让人有些看呆了。
看到这么多人后,神代以知稍微放下心来了,总之不是单独叫他还有零和景光来就好,就算朗姆真的打算把他们一网打尽上交国家,没暴露身份的他也有把握全身而退。
“没错,我是接到举报,有人在这里进行非法集会,所以前来调查的警察。这就是我的警……”他在口袋里掏了掏,却什么都没拿出来,微微睁大了眼睛,“没了?”
“你出门的时候换了件外套,没放进去吧。”苏格兰在旁边提醒了一句。
“那也没办法了。”神代以知叹了口气,拉开吧台的椅子直接坐了下来,黑色的大衣甩过一个漂亮的弧度,“只能用另一个身份了。最近比较常见,你们应该听过我的名字。”
视线扫过在场的人,虽然见过的只有一个莱伊,但是其他人的资料他都看过的,这段时间安排工作也要根据个人特点来安排,总不能给情报组安排暗杀任务。
“我是萨泽拉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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