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 94 章(1 / 1)

穿梭艇在指挥基地平稳降落。狼骑打开舱门,&bsp&bsp就见小皇帝率先大步迈出,一脸冷冰冰和不耐烦。舱内两个被狠狠训斥的男人,却各自在角落里踟蹰不定。直到狼骑等得太久,&bsp&bsp纷纷探头往舱内看,他们才一前一后,蹑手蹑脚地跟着尼禄回去。

“海德里希,拟定新的作战计划。虽然一开始我们主张西境以演练为主,&bsp&bsp不能全面交战,但现在‘黑门’继任首领被杀,内部必定大乱,&bsp&bsp局势已经不同。如果可以趁机把西境那的沦陷宙域收复,无论搭建帝国防御体系,还是让我方实力大幅增强,&bsp&bsp都会颇有裨益。”

尼禄说着,直接把光屏发生器重重拍在男人胸口,红眸显然余怒未消,&bsp&bsp仰起来瞪了他一眼。

“这些话,&bsp&bsp我刚刚都在穿梭艇上说过,&bsp&bsp就在你莫名其妙狂躁的时候——不准再让我重复第三次。”

海德里希默默接住发生器“遵命,陛下。”

白狼骑一直站在门边,也没敢靠近,宽厚的脊背微躬着,明显想把自己的存在感变弱一点。尼禄叉着腰转了两圈,&bsp&bsp在他跟前站定,&bsp&bsp凉凉道“不是说回来后帮我清洁?”

白狼骑讷讷地“我……我不被允许碰您……”

尼禄“例行清洁除外。”

又转过头,&bsp&bsp嘱咐海德里希“好好工作,&bsp&bsp稍后我回来验收成果——唔!”

他话没说完,&bsp&bsp就被白狼骑欢欣鼓舞地抱起,捧着直冲向书房外去了。

书房内的黑发将领,面朝门口静立片刻,才慢慢在光屏前坐下来。

刺鼻的焚香气息,已经随着尼禄离开而散去。

但男人放在膝上的双拳,依旧紧紧地攥着。

……

系统神神秘秘地对尼禄耳朵说【宿老师,我给你说件事,你千~万不要怕~】

尼禄冷嗤一声,兀自吹走鼻尖上一块泡沫。

尼禄“……阿列克谢,你用了一整瓶洗浴剂?”

白狼骑的狼脑袋从满天飞的泡泡中探出,看起来像悬在热蒸汽里似的“没、没用光一瓶,只是比日常用量多一点而已。我想只有这样,才能彻底去除其他人信息素的气味。”

系统把腿部健康度的面板,献宝似的怼在尼禄眼前【当当当当~!】

尼禄凝神去看,发现他的腿部健康度,现在已经变成了【-】。

系统【虽说任务还是很艰巨,但也正式突破负一万九千大关了!而且有没有感觉,最近奖励点的进账速度,一下变快了?那这样一看,宝感觉一开始负两万那个数字,也没有那么可怕嘛……】

尼禄缓慢说【……什么?】

系统【什么?什么什么?】

尼禄【我记得上次解除屏蔽时,我的健康度应该是‘-’。说明近期内至少有四次仇恨值波动,你并没有同步给我。】

系统噎了一下。其实本质是打游戏打忘了,但它反应很快,立刻开始掉赛博眼泪

【你要宝怎么同步给你?你自从来了这个什么劳什子赫卡星系,动不动就把人家屏蔽,天天把宝关在小黑屋里,又看不见外面发生了啥,宝看到仇恨值波动都是懵的!然后宝天天打游戏追剧点外卖,宿老师的人设重合度又总是,仇恨值进度也自己刷,宝除了捋脑波以外啥也不用干,谁家系统是这样干活的?你知道一个系统是怎样被宿主养废的吗?你能懂宝对未来的职业焦虑吗?以后等任务结束了,宝去匹配别的宿主,要怎么去适应随叫随到的统生?你说呀,你说呀宿老师!】

尼禄皱眉听它啰嗦了半天,一时也分不清它到底是在控诉还是在凡尔赛。

只是系统有一点是对的,自从进入赫卡星系,他除了疯症发作,很少再会解除对系统的屏蔽。

这跟他身为君主的多疑有关系,因为在赫卡不同王都,他在赫卡接触的,是帝国最高级别的军事事务,他不可能让这些重要情报泄露。

哪怕对方来自另一个维度,或者压根没想过要利用。

尼禄【告诉我四次仇恨值波动的时间点。】

因为系统有过分不清仇恨值具体波动时间点的前科,尼禄强行让它腾出内存,用来记录一段时间内的仇恨值波动和脑波曲线。

有了仇恨值曲线,他便从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次,一个一个往前复盘。

最近一次波动就在刚刚。

白狼骑和海德里希双双飙过仇恨值指标,一个从飚到,一个从飚到了,结果直接进账点奖励。

尼禄只觉头顶的泡沫都融化成了问号。

……他俩莫名其妙争执,关自己什么事?

莫非是被训斥后,心里有不服?

海德里希时不时就会自顾自涨一波仇恨值,尼禄早已经习惯了,看他就像看一支摆在那就会涨涨落落的帝国基金。

但头一回在白狼骑的仇恨值记录里,看见飙升历史。

尽管很快就归零了,他还是很难适应。

于是尼禄直接仰起脸,面无表情地问身后的白狼骑“你刚刚不服气?”

白狼骑正快乐地给尼禄洗头发,冷不丁遭到小主人冷脸逼问,吓得他两手的泡沫都抖光了

“陛下,我对自己刚刚的御前失礼深感有愧,陛下的训斥也理所应当……我绝不可能对您抱有任何不满!”

他原本坐在浴池旁给尼禄洗头发,尼禄则背对他靠在浴池边缘。骑士就见满池的泡泡里,突然抬起一只湿漉漉的白手臂,直接绕到他的脖颈后方,“咔”地解了头盔。

白狼骑“!”

尼禄朝后仰着脸,解头盔的手牢牢勾着他的后颈,强迫他低头看自己的眼睛

“再说一遍你没有不满。”

白狼骑没了头盔阻隔,脑袋被勾在尼禄那张湿漉漉仰起的脸上方,蓝眼睛虽然跟尼禄的红瞳相对,可少年被水汽蒸得湿润发红的唇瓣,总是莫名其妙吸引他的视线。

他脑中瞬间闪过海德里希在舱内说过的那些话,不由努力定了定神,笃定道“陛下,我不会对您有任何不满。”

虽然骑士视线有点飘忽,但尼禄对他的小表情了如指掌,他判断出,白狼骑这句话确实没有撒谎。

那是为什么?

尼禄早已初步察觉到,主系统所判定的“仇恨值”,其实并不完全准确,更应该叫“因自己而产生的负面情绪”。

但他实在想不通,白狼骑能对自己有什么负面情绪,只得暂时松开他,并揉了揉额心。

而在复盘更前一个仇恨值波峰时,他只觉得脑袋更痛了。

……再往前一段时间,突破仇恨值指标,居然是阿撒迦。

阿撒迦自从摘掉阿西莫夫项圈,仇恨值就一直是稳定的“”。

只是阿撒迦摘项圈后首次仇恨值波峰,居然是在鞭刑的时候——准确来说,是鞭刑的最后几分钟。

尼禄能看见他的仇恨值,从鞭刑中段起,突然开始剧烈地上下起伏,然后在最后几分钟到达顶峰。

当尼禄强行抬起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发誓的那一刻,阿撒迦的仇恨值直接飙成了“”。

随后,或许是因为男人当时失去意识了,仇恨值曲线瞬间跌回了“”。

不过阿撒迦晕得快,醒得也快。

醒过来以后,他的仇恨值曲线,就一直在左右上下波动。

尼禄把眉毛拧成了麻花“嗯……”

基于阿撒迦的秉性和白狼骑刚刚的答复,他倒是不认为阿撒迦的仇恨值波动是出于不满。

结合之前他踩海德里希大腿,也能把有洁癖的海德里希逼出仇恨值来,他判断阿撒迦的波动,应该是“剧烈的生理疼痛”和“被鞭刑的羞耻感”相加产生的。

可这个判断,没法解释阿撒迦那个诡异的波峰。

尼禄沉思半天,决定暂时跟自己事事要刨根问底的掌控欲和解。

再往前一次波动,看时间点,要到圣殿祭典那会儿了。

尼禄往前拖动仇恨值曲线,发现居然又是白狼骑。

这是圣殿祭典某天晚上的一次波动。可祭典期间,他每天入睡时间都很早,因为不适应健康作息,所以总会跟床边的白狼骑随意聊天,聊到困了,就慢慢闭着眼睡去。

尼禄把那个波峰盯出火花,也没想起当时跟白狼骑聊的话题是什么。

尼禄警告系统【下次不要犯懒。仇恨值一有波动,即时告诉我。不要再让我一个个回头猜。】

系统噘它的赛博朋克小嘴【好啦……宝知道了嘛。】

白狼骑花了快有几十分钟,把小主人洗得干干净净。那股刺鼻的焚香信息素完全消失,尼禄身上只剩沐浴剂的香气,和本身极淡的蔷薇信息素味。

骑士倍感满足,这才用大浴巾裹住尼禄,把人抱到床上去擦干。

“把那个玩意拿远一点。”尼禄见他拿出烘干器,很嫌弃地把头一躲,“稍后我还要接见将领,不准把我烘得毛茸茸的。”

“好的,陛下……”

白狼骑略显遗憾地收起。

在最初制定“狩猎季”计划时,谁也没有预料到,阿撒迦会直接冲进对方大本营,把对方的继任首领直接割头。

在g舰队返回赫卡,亚伯向他汇报阿撒迦的行踪后,尼禄便命狼骑恢复g所有人的作战记录,并获知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而阿撒迦盔甲上的作战记录,也顽强地运作到了他被击落荒星的那一刻。

在被送上医疗艇的时候,作战盔甲的记录画面,已经被救援小队提取,并传输到尼禄的智脑中。

此时尼禄坐在书房里,再次把作战过程观看完整。他没有让海德里希回避,当画面中出现埃罗尔的脸时,他甚至微微眯起眼睛,语气很淡地评价

“唔,他跟年前的长相变化可太大了。只有那个被你打得变形的下颌,还能勉强辨认出是他。”

跟他的淡漠态度不同,白狼骑看着光屏里的男人,已经完全攥紧了拳头。

良久,他才用一种异常森冷的声线,说“在我看来,他跟从前没有任何区别。陛下,这就是那个家伙。倘若当年,我能再回头检查一遍,他就不可能活到今天。”

尼禄“阿撒迦杀了一个本该由我去杀的人。有关这一点,我也不清楚该不该褒奖他。但他能在击杀敌方首领后,在重重围困中冷静思考,将祸水完全引向蝎尾,光这件事就值得一个中级功勋军衔。

“可惜他抗命在先,军功清零已经是从宽发落。

“但就事论事,他在这次行动中展露的作战素养,应该会让你跟我产生同一个念头,海德里希——海德里希?”

海德里希的视线,这时才从光屏中那个歪颌星盗脸上移开。

他在等尼禄洗澡时,已经把军装整理整齐。此时身姿笔挺地坐着,平静回应

“抱歉,陛下,刚刚确实有些走神。我想我们想到的是同一件事——那就是,以阿撒迦和与其同类作战风格的尖兵,在赫卡首先凝聚出一支以斩首行动为主的特种军团。”

尼禄却没有接着他的话往下说。

他注意到男人的心神,明显还没有从光屏抽离,不由勾唇一笑,说

“你也像g那些发誓保密的舰兵一样,认为我曾落到过这群人手中,是不能流出的耻辱经历,是不是?”

“不,陛下。”海德里希很快回答,“我并不认为那是耻辱。而且我认为g舰队的士兵,跟我应该是同样的想法在任何情况下,都不想再让过去的经历触及到您。即便只是以流言、回忆或者任何精神上的形式。”

“我并不在乎被过去触及,海德里希。”

银发皇帝平静地抬起眼,红眸里是男人熟悉的灼然光芒。

海德里希曾无数次被这种目光折服,也能无数次以这种目光基准,判断出他的君主是否处于理智状态因为只要他的皇帝陛下不被疯症浸染,他从来只会是这副模样——强大、无畏,如狮子一般一往直前。

“——伤痕对弱者是耻辱,但从来只会是强者的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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