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在酒吧里遇见了贝尔摩德,她身后还跟着脖子上挂着绷带,一只手打着石膏的波本。
贝尔摩德是特意带着波本来的,她本以为阿尼赛特也会跟来,便也带上了自己的小弟,可惜阿尼塞特好像今天没有在琴酒身边,这样贝尔摩德身后的波本显得有点孤单。
“真是好久没看见你了,琴酒,大忙人啊。”贝尔摩德示意波本给自己倒杯酒,因为一只手被捆住了不方便,所以波本没办法调酒,只能单手从酒柜里拿出酒放在吧台上,用没事的那只手把红酒的塞子□□,给贝尔摩德倒了一杯。
琴酒连看都不看贝尔摩德,只是自顾自的喝着酒。
前两天阿尼赛特才把他从密室里放出来,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阿尼塞特没有在密室里准备酒。
这让琴酒稍微有一点想要喝酒。他并没有酗酒的坏习惯,但是一个月没喝到的话还是稍微有一点想喝的。
贝尔摩德观察了一番琴酒,试探着问“听说你上次受伤是因为雪莉?你被雪莉的同伙给袭击了?”
琴酒还是没有回答,只是斜眼看了贝尔摩德一眼。
贝尔摩德观察着琴酒的反应,想要判断他到底有没有发现雪莉变成了一个小孩子。
她其实不关心雪莉,琴酒有没有发现雪莉变小了,有没有抓住她或者杀掉她都与贝尔摩德无关,甚至如果琴酒直接就把雪莉杀了,她反而还会很高兴。
但是不行,因为江户川柯南也在那里,他的情况和雪莉一模一样。
如果雪莉被发现了,那么和她平日里走的那么近的江户川柯南也一定会被发现。
老实说,为了保护江户川柯南,而顺便需要保护她一向憎恨的宫野博士们的女儿,贝尔摩德还挺不爽的。
但是没办法,如果工藤新一被发现了,那么毛利兰等人大概也会遭殃。
贝尔摩德真正关注的是她的“agel”,而不是“堕入地狱的天使”的孩子。
“所以你和阿尼赛特查清楚了吗?雪莉到底和哪一边搭上线了?”贝尔摩德继续追问。
虽然组织里的大部分人都认为过去的一个月琴酒可能是在休养,或者是如同一些传言中所说的,琴酒其实是在暗地里调查组织新发现的老鼠的痕迹,但是贝尔摩德这类高层却知道过去一段时间琴酒一直在追查雪莉,想要知道她到底是在哪一股势力的帮助下从组织里逃出去的。
雪莉的消失真的很奇怪,她独自一人被关在封锁的密室里,这个密室除了一个门以外没有任何出口,门口小时有人看守,也并没有发现雪莉从这里离开的痕迹,雪莉就像一个密室杀人案里的凶手一样,在密室里留下了痕迹,但是本人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本身投奔了什么组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雪莉的消失可能预示着组织的基地里有什么过去一直被防卫部门遗漏了的秘道,或者由什么组织一直错过了的盲点,这种可能涉及到组织安危的东西才是高层关心的。
不过其实贝尔摩德听到的也只不过是阿尼赛特想让他们知道的,组织力高层们自以为看透了真相,却不知道他们看见的也只不过是另一层障眼法罢了。
“fbi、ia、还有日本公安或者警视厅,这四个里面的一个。”琴酒还是给了贝尔摩德一点面子,回答了她的问题。
虽然其实根本就没有调查过,但经过简单的推理还是能排除大部分国家的情报机构。
fbi是赤井秀一所在的组织,他很有可能会来营救这个表妹兼前女友的妹妹,况且在雪莉逃跑的同时,fbi就策划了一起拯救宫野明美的行动,只是最终失败了,所以fbi的嫌疑是很大的。
但是,如果雪莉真的是和fbi接上了头,fbi应该优先先拯救雪莉而不是宫野明美。毕竟雪莉才是那个。知道组织更多情报的代号成员兼科学家,而宫野明美只不过是一个底层成员,就算她是赤井秀一的前女友,赤井秀一想要先救她,但他一个人可无法撼动整个fbi的利益。
所以fbi只是有可能而不是肯定。
怀疑ia是因为宫野志保在美国读大学的时候有一个熟悉的大学同学现在在为ia工作。虽然那个人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内勤,并不是ia里什么重要的角色,但这已经足够让雪莉和ia搭上线了。琴酒其实有想过把这个同学绑出来问一问,只不过这个同学是个内勤,从来不为ia执行什么任务,而是一直在ia的总部里工作,绑他很麻烦,而且容易惊动ia的人。
至于两个日本的组织,一是因为雪莉本人现在就在日本,所以琴酒怀疑他们参与了救援雪莉也是难免的,否则雪莉为什么要待在日本而不去美国呢?赤井秀一在组织里也是卧底了几年的,他肯定知道组织在日本的势力非常大,如果是他们救走了雪莉,应该不至于把雪莉藏在不安全的日本,而是会藏在美国的某个实验室里。
二是因为从血统上来说雪莉有一半的日本血统,日本官方完全有理由冒一点风险把雪莉救出来,这样他们可以顺理成章的得到一个优秀的科学家。
贝尔摩德悄悄地松了口气,看来琴酒什么都没有发现,他目前的调查方向完全偏掉了,应该是不会发现江户川柯南了。
“真可惜。”贝尔摩德装模作样的叹息道,“本来应该是个好机会可以直接干掉雪莉的,结果居然反而让她把你给弄伤了。”
“贝尔摩德,你要是没事的话就滚回美国去。”琴酒怼了贝尔摩德一句,一口喝尽了杯中的酒。
“我现在可是在休假当中。”贝尔摩德拿出了女明星的姿态,她一手撑在吧台上撑着头,优雅的问琴酒,“阿尼赛特怎么没跟你一起?你们俩……”
贝尔摩德差一点就就问出来了,不该说问了肯定会被这两个人报复的话。
她正好看见阿尼赛特从大门口走了进来。
“嗯?怎么了?”阿尼赛特似乎是听见了自己的名字被提到,于是好奇地望着贝尔摩德。
他坐在了琴酒的一侧,正好在贝尔摩德和琴酒中间的那张椅子上。
“没什么,只是见你不在,我还以为你们两个闹了什么不和呢。”贝尔摩德说道,她用了优秀女演员的演技,才反应迅速的把“分手”换成了“不和”,“前些日子的组织里都在传阿尼赛特你趁着琴酒养病想要借机上位呢。”
“我不会做这种事的。”阿尼赛特笑眯眯的看了琴酒一眼然后又转回来看着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感觉到阿尼赛特的笑有点危险。
波本似乎是觉得气氛有一点差,便将一杯酒放到阿尼赛特面前,酒杯和吧台轻轻碰撞的声音吸引了阿尼赛特的注意力。
“波本你这是怎么了?”阿尼赛特好奇地问,“谁伤了你?你最近好像没有执行什么行动组的任务吧,就是前两天和爱尔兰一起去救了皮斯克。”
“就是因为这个。”波本的声音中暗含着咬牙切齿。
其他人可能会认为波本的愤愤不平是因为任务失败了,不过也确实是因为任务失败了。
“我还没看爱尔兰交上来的任务报告,具体什么情况?”即使琴酒在身边,但阿尼塞特还是一副行动组代理负责人的样子。
波本悄悄瞥了一眼琴酒,发现他只是拿起酒瓶给自己又添上了酒,然后似乎也在等着听波本讲述任务过程,完全没有任何想要生气的样子。
看来离间他们两个是行不通的。
波本默默排出了几个计划。
“爱尔兰本来计划趁着皮斯克被从警视厅移到监狱的时候劫走他的,结果那些条子的防卫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他们还安排了几辆车,我们也不知道皮斯克被放在了哪辆车里。见很难拦下所有的车一辆辆去找皮斯克,爱尔兰一冲动就随便挑了一辆车撞上去了,结果我就这样了。”
波本说起这段话的时候似乎有点头冒青筋。众所周知,车里比较安全的地方是驾驶员和驾驶员的后排,因为一旦遭遇车祸,司机大概是往自己的方向打方向盘,然后首先被撞到的就是副驾驶一侧。爱尔兰也符合这样的情况,他拧着方向盘去把警察的车给撞了,坐在副驾驶的波本就直面了警车车头,好在只有手骨折了。
“那皮斯克呢?”阿尼赛特问,“我看到任务结果是成功了。”
“爱尔兰挑中的那辆车就是皮斯克做的。”波本有点头冒青筋,爱尔兰这个莽夫。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和皮斯克有着什么父子之间的共鸣,爱尔兰随便挑了一辆车,想把它撞翻引发车祸,进而拦下其他的车,结果刚好撞到了有皮斯克的那辆。天知道警方还特意安排了几辆一模一样的运囚车,同时安排了几辆普通的警车围在囚车四周警戒,而皮斯克实际上被关在了警车里,偏偏爱尔兰就挑中了他坐的警车。
波本精心设计安排的计划居然被爱尔兰这样暴力破解了,他颇有一种秀才遇上兵的无力感。
“所以皮斯克也出了车祸,他又年纪大了,现在还在iu里。”波本继续告状。
“那我会给爱尔兰扣经费的。”阿尼赛特觉得这个故事非常有意思,他带着一些微笑,继续问,“可是条子为什么会这么防备皮斯克?他不就是个普通的在宴会上动手了的杀人凶手吗?”
波本立即绷紧了神经,他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猜测道“或许是因为皮斯克杀的是个议员吧,而且大会社社长杀了人这个新闻最近引发了很大的关注,大概就是这个原因吧。”
“是吗。”阿尼赛特脸上还是浅浅的微笑,看不出来他信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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