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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绽放、盛开(1 / 1)

等到差点迟到的中原中也急急忙忙地跑上来的时候,两个大人还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走着,兰波甚至还在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里的风景,最后目光落在了窗边开得格外繁盛的梨树上。

他很喜欢梨花的质感,如果这种花的颜色更加绚烂和艳丽一点会更喜欢。

或许是因为自己太容易感觉到冷了,他对于秾丽的暖色调有一种明显的偏爱。

“回头我们可以在别墅边上种一点九重葛和法国梧桐,欧洲夹竹桃也可以。”

兰波侧过头对魏尔伦说着,那对微弯起的幽绿色眼睛中有着很好看的光,声音听上去带着轻盈而愉快的味道:“这样每年到春天和秋天的时候就很美了。”

魏尔伦“嗯”了一声,目光中有着几分放下自己心结后的柔和味道。

其实他更喜欢冷色调的一点,不过他更喜欢那个喜欢暖色调的人。

“中也他们一家子要来了。”

北原和枫走到厨房里,走到窗户边看了看,看到了正在闲庭信步的两位法国人,橘金色的眼底浮现出笑意,对自己的兄长说道:“其实自从想到他们那里有两个法国人后,我就没指望他们不会卡点到。”

北原白秋熄灭煤气灶上面淡蓝色的火焰,拿着毛巾把煮好的火锅拿下来,闻言有些无奈地看了对方一眼:“你对他们可真够了解。”

他刚刚出厨房也看过了,这些人基本上都是政府内部有数的危险人士。那两位法国人倒是没有记入名单里,不过就凭他们两个是中原中也的长辈,估摸着也是一丘之貉。

北原白秋感觉自己的这位远方表亲交朋友起来还真是有够随便的。

“毕竟是我的朋友嘛。”北原和枫对此只是眨了眨眼睛,用理直气壮的口吻说道,自然的样子让北原白秋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反驳。

或许他根本就反驳不了。

北原白秋无奈地叹了口气,也没有了劝说自己这位远方表亲的心思,继续帮着对方打理,顺便把那个萝卜泥捏好的狐狸丢到了火锅里,看着上面雪白的颜色一点点顺着汤汁变深。

旅行家则是帮对方挪走这些锅,还特意用了两块被冷水打湿的抹布,但中途还是被火锅里的汤汁稍微烫了一下,“嘶”了一声后把手指在耳朵上放了会儿才缓过来。

“现在就可以端出去了。”

北原和枫看了眼自己的手指,没看出什么大问题,于是笑盈盈地说道,同时认真和请求的目光落在对方的身上,在灯光下有点亮亮的:“能不说出去吗,今天的聚会。”

“……”北原白秋很想表示自己好歹也是军部的重要人物,从各个角度来说都不能放水放得这么严重吧

而且他总觉得那两个法国人似乎很重要,而且总有一种见到过的熟悉感觉。

北原和枫歪了歪头,感觉对方陷入了走神的状态,于是在对方面前有些困惑地挥了挥手,开口喊了一声:“尼桑”

作为家族独子、第一次被喊“哥”的北原白秋瞬间回过了神,表情有些复杂地看着这个自己其实也不怎么熟悉的弟弟,最后叹了口气,伸手按住对方的脑袋。

“撒娇也不可以违反原则——军部的人是要对国家负责的。”

“我又没撒娇。”北原和枫嘟哝了一声。

尼桑本来就是日本对于兄长最正常的称呼方式,再加上日本没有华夏宗法制导致的复杂亲戚名词,表哥到亲哥哥都可以用这种来称呼,可以说他的用词再正常不过了。

这到底是怎么被理解成撒娇的啊!

北原和枫试图思考,但是没有思考明白,不过他也没有太过担心对方会把兰波和魏尔伦的事情告诉给政府。

毕竟他们是他邀请过来的,他在确定名单的时候就做好了保护这些人身份的充分准备,这个不行的话,他也有别的备案。

“嗯,你没。”北原

白秋随口说道,接着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有些别扭地补充了一句,“不过今天我是以你哥哥的身份来的,所以就只会以这个身份来参加,你也不要太担心。”

“嗯”北原和枫微微有些错愕地抬起头去看对方,然后很快脸上就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笑着用力点了点头,“嗯!”

“不过,哥,你真的打算为这个政府工作一辈子吗”

在这件事情说开后,北原和枫的语气很明显轻快了不少,也稍微敢和对方聊一聊更深入的话题了:“感觉你其实不适合这种职业,要不要和福泽社长一样考虑转职”

“阿枫,我能看出来你对这个国家没有什么归属感。”北原白秋似乎笑了一下,不是那种讽刺的,更像是某种叹息般的自嘲,“但这是生养了我的国家。”

“我会一直守护这里。”他说,手中的动作似乎想要去摸摸口袋里的烟,但很快就意识到了这种场合并不合适,于是只是伸手拍了拍北原和枫的肩膀。

“这个世界上能有你这样自由自在的人是很好的,但我们这样的人也永远不能缺席。”

北原和枫稍微沉默了一下,橘金色的眼中也多出了几分复杂的神色:“就算是明知道错误的事情,你也会为了它这么做吗”

和一开始的兰波真的很像啊。

“当然会。”

北原白秋看着自己这位似乎还抱有某种幼稚念头的亲人,只是温和地摇头笑了笑,用认真的声音说道:

“我不在乎良心上的谴责。或者说能走到这个位置上的人,就算心还没有脏,我们的手也早就不干净了。”

他并不在乎承认自己不是好人,也不在乎承认自己是这个庞大臃肿的官僚体制手下的尖刀、被人斥骂的走狗。他糟糕得坦坦荡荡。

“……”北原和枫无声地叹了口气,虽然并不认同这种做法,但他算是明白了对方的选择。

不过旅行家内心也突然冒出来了一点奇怪的念头,比如说把福地樱痴和天人五衰的事情告诉对方什么的。这样说不定还能把某个倒霉吸血鬼给捞出来,丢回爱尔兰让萧伯纳他们烦心。

不过这还需要他去多搜集一点资料,才能有把握说服面前的北原白秋。毕竟口说无凭,他判断的依据也没有办法拿出来。

这件事应该可以拜托给乱步先生。

“走吧,阿枫,大家估计都等火锅等急了。”

正在这个时候,北原白秋的话打断了旅行家逐渐深入下去的思路,北原和枫抬起头,就看到对方系着围裙,用餐盘托着火锅的微笑样子。

“好!”北原和枫很快收拾好思绪,同样笑着对对方说道。

等他们端着今天的火锅出来的时候,基本上所有的位置人都坐满了,微微寒凉的空气中充满了热闹的气氛。太宰治在不仅隔空和费奥多尔互相阴阳怪气,顺便还对着隔得老远的中原中也比划了起来。

费奥多尔则是一边冷嘲热讽,一边按着果戈里不安分的脑袋。果戈里趴在桌子上,一脸生无可恋地听着两个人在自己的头顶上吵,头顶上按了两个人的手。

狐狸像是一道雪白的影子,上蹿下跳地跑来跑去,西格玛已经懒得追了,只是用同情的眼神看着被狐狸踩过去的人。

然后下一秒得意地“飞来飞去”的狐狸就被魏尔伦顺手捉住了尾巴。

“嘤——!”

江户川乱步则是很感兴趣地听着卖药郎介绍他认识的猫又和化猫,边上的笑般若时不时补充几句,看上去乐在其中。

只有两个位置没有坐上,分别是属于北原和枫自己的和他右手的位置。

可以看得出来,虽然没有提起,但大家都很有默契地把这个相邻的位置留给了这对关系看上去总是很奇妙的表兄弟。

“北原!”西格玛高兴地喊了一声,结果北原和枫与北原白秋一起朝他看了过来,毕竟这两个人的姓氏都是一

样的。

虽然知道西格玛指的具体人物是谁,但现在两个人很显然就是想要看看西格玛有些懵圈的表情,顺便找找乐子。

“咳咳咳,还是不要逗小孩子了。”

最后还是北原和枫收敛起了自己的坏心思,笑着说道,顺便把火锅放在桌子上,按照每个人的位置,把他们大概最喜欢的火锅放在了离他们更近的地方。

比如太宰治面前的螃蟹锅,泉镜花面前的汤豆腐,织田作之助面前的咖喱蔬菜锅——值得一提的是,北原和枫在咖喱蔬菜锅里面增加了额外的辛辣香料。

接着他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看着自己的表哥也放好了火锅坐下来。

刚坐下来他就被西格玛拽了拽衣服,然后被递过来一张纸,看得出来就是之前他排座位时用的座位图。

“咳咳,北原,你画的这个是什么”西格玛看起来有些尴尬,但还是在大家期待的视线下主动开口询问道。

“嗯这个吗”北原和枫看了眼,看上去有点无奈,“这个费佳应该能看懂……算了,我给你们解释一下好了。”

这上面其实是他根据在场人们的异能画的,因为懒得写名字,画画反而更有意思一点。

“中间那个空的是我自己。从左边逆时针看的话,那只紫白色的小雀是你。”

西格玛的灵魂是一只紫白相间的、看上去不是很能飞的小麻雀,但一直在尝试飞到高高的地方。北原和枫一直在计算,一开始这只鸟飞都飞不起来,现在已经能飞得几十米高了。

“狐狸就是狐狸,被花朵埋得只露出耳朵和眼睛的小兔子是镜花。”

大家齐齐转过头看:嗯,镜花确实有点像是小兔子。活泼,敏感,有的时候还呆呆的。

“安吾是雨燕……嗯,能不眠不休飞上几百多天的那个雨燕。哈哈,不过雨燕的速度和视力都是数一数二的,说明安吾业务能力也很强。”

北原和枫说到这里自己都有点尴尬,对表情可以说得上是空白的安吾有些抱歉地笑了笑。

太宰治则是在边上笑趴了下去,脸上满满都是对自己朋友的调侃,笑得坂口安吾已经从表情空白变成了面无表情,一边默默地擦着自己的眼镜,一边决定在说到太宰治的时候嘲讽回去。

“织田作……是鹰呢。”

北原和枫其实对这个结果也有些惊讶,但还是笑着说道:“是很沉稳地脑袋埋在自己羽毛里的鹰,感觉脾气很好的样子。”

太宰治“哇哦”了一声,试探着戳了戳织田作之助的手臂,好像这就是鹰宽大的翅膀似的。

“太宰是这种小黑煤球一样的东西。”北原和枫看了看自己的抽象画作,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黑色漩涡状的小团子,但眼睛很大,还蹦蹦跳跳的。有的时候会咬人,不过不主动招惹就没有事。”

织田作之助:“听上去很可爱。”

“是可爱过头了吧!我可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诶!”

太宰治“噫”了一声,拍着桌子抗议道:“难道不应该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吗北原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啊!”

北原和枫用很遗憾的眼神看着他:抱歉,他只是在陈述事实……

“然后尼古莱和费佳分别是风和火。兰波先生是佩着兰花的东方白鹳,中也和魏尔伦都是龙,不过一个是橘色一个是红色。笑般若小姐我用面具指代了。”

北原和枫看了看上面的名单,咳嗽了一声,决定马上速战速决:“乱步先生我用的标志是黑猫,与谢野医生是金属机械的蝴蝶,卖药郎先生我是用退魔之剑标注的,就是这样。”

“虽然是离别之前吃的火锅,但是提前说些什么也挺没有意思的。想说什么就直接在吃火锅的时候说吧。”

北原和枫把纸折起来,在大家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之前问自己为什么这么画之前说道,脸上浮现出大大的笑容:“那么——”

大家愣了一下,放下之前想的事情,说出来的话异口同声:“我要开动了!”

在日语里,这句话的意思其实是“你的恩惠我接受了”。

一方面指对制作饭食的人的敬意,一方面是对那些食物的敬意。可以理解为“为了我的生命延续,我从动植物那里获取它们的性命”,也就是感谢那些为我生命延续死去的生灵。

所以就算是并非是这个国家的人,也会尊重这里的这个风俗,连费奥多尔也一样:毕竟东正教也有类似的餐前祷告的说法,不过这些都不是强制性的要求。

然后所有人开始动起碗筷,就算是外国人,在日本待了这么久后在餐具上也基本上入乡随俗了。尤其是魏尔伦,筷子在异能的加持下无往不利,非常快速地卷走了柠檬鸡肉锅上面的鸡肉。

太宰治则是悄无声息地摸出遥控器,对着电视屏幕一摁开关,趁中原中也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快速地把对方面前的牛肉火锅上的牛肉拽走了,顺便还蘸了蘸芝麻酱。

“喂喂喂!太宰治你干嘛!”

“给你播《小龙保尔》啊,你看我多贴心,还给你准备好了下饭电影——兰波先生,你稍微拉着点魏尔伦先生啊!”

一次性惹毛好几个人的太宰治装作害怕的样子,实则笑嘻嘻地拽住果戈里:“实在不行我就只能动用挡箭牌了!”

被当成挡箭牌的果戈里气呼呼地用筷子戳自己碗里面的饭,然后趁机把太宰治螃蟹锅里的螃蟹爪子全部都拖到了自己的碗里。

费奥多尔在边上提示性地咳嗽了两声,给果戈里递过来一块俄罗斯派。

果戈里低头看了看自己面前的派,表情一下子就变成了感动,抬头深情地呼唤起了自己的挚友:“费佳——”

费奥多尔沉默了一会儿,把俄罗斯派又重新拿了回来。

果戈里的目光随着俄罗斯派逐渐远去:“”

“开玩笑的。”

费奥多尔轻笑了一声,把俄罗斯派重新挪了回去,葡萄酒红色的眼睛似乎弯了起来,又似乎只是一种错觉:

“可以拿这个蘸汤或者酱料。”

“狐狸要这个狐狸!”

狐狸用嘴费力地咬着筷子,含糊地说道,爪子指着中间用萝卜泥做的狐狸。这次它倔强地没有变成人类的样子,而是保持着九尾狐的身份,尾巴上的九圈金环闪闪发光。

“好,给你。”北原和枫用筷子小心翼翼地夹过来,放到对方的碗里,弯眸露出一个明亮的笑容,“怎么样,喜欢吗”

白狐对着碗里边缘微微有些焦色的狐狸,金色的大眼睛微微有些出神,毛绒绒的爪子似乎想要伸出去碰一下,但才刚刚抬起就又被主人按了回去。

“喜欢。”它小声地说,同时用毛绒绒的大尾巴裹住属于自己的碗,身子趴在碗边上,像是这样就完完全全心满意足了似的。

说完,可能狐狸觉得这个词汇还不足以完全表达出自己的感激,抬起头又特别大声特别认真地补充了一句:

“喜欢!”

它金色的圆圆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露水般地闪动着明亮的光。

“笨蛋狐狸。”西格玛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伸手把狐狸抱在怀里,用手安慰似的乱揉了一番对方的耳朵,小声说道,“别哭啦。”

“没……才没有!”

狐狸有些倔强地甩了甩脑袋,想要呲起尖锐的犬牙,但最后还是没有这么做,就连那条长长的蓬松尾巴都垂了下来。

虽然它看上去没心没肺,好像就算离别的日子来了也毫不在意,整天都是在和西格玛、和北原、和别的妖怪们玩,但是……

它还是害怕身边只剩下自己。

在没有办法改变这个结局后,它的反应只剩下了蜷缩和逃避。

它是一只没有家的狐狸啊。

西格玛抿了抿唇,有些焦急地想要找个别的什么方

法来转移对方的注意力,反正只要安慰这个缩成白团子的家伙就行。

然后他也感觉自己被抱住了。

西格玛因为这种熟悉的温暖愣了下,才缓缓抬起头,看到北原和枫勾起唇角,向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西格玛稍微纠结了一下,还是没有挣扎,而是主动往对方的怀里面蹭了蹭:他已经感觉到好几个人的视线了,但无所谓,他今天就是要嫉妒死这群同龄人!

太宰治看出来了西格玛的想法,于是挪开目光不屑地“切”了一声,转而把注意力放在了正在默默吃咖喱蔬菜锅的织田作之助身上,试探性地伸出了筷子。

“太宰,这个很……啊,看来不用说了。”

织田作之助抬起头,有些苦恼地看着给自己灌水的太宰治,喃喃自语道。

“北原,你到底在这里面加了多少辣椒啊!”

太宰治用力地咳嗽了几声,抱怨道。

“呃,我把厨房里还剩下来的辣椒和辣椒酱都用上了。”北原和枫默默把一杯牛奶从左手边传了过去,有点心虚地询问道,“没事吧。”

“咳咳咳,好辣!什么嘛,完全看不出来,咳咳咳咳!”

坂口安吾默默把自己的杯子递了过去。

费奥多尔看了眼自己水杯里漂浮的枸杞,感觉自己的心情伴随着太宰治被辣呛到的咳嗽声正在变得越来越好,心情相当愉快地喝掉。

中原中也津津有味地端着碗一边吃饭,一边就着柠檬鸡肉看电影。就是边上魏尔伦的表情则是有着越来越僵硬的趋势,最后还是兰波主动伸手揪了一把才让对方缓回来。

“其实从这种角度看还是很有意思的。”兰波笑盈盈地看着正在播放的动画电影,上面正好有着夕阳落在大海上,游轮出发的画面,“这也是我们的故事啊。”

“我们的故事……”魏尔伦重复了一遍,但很快就嫌弃地扭开了头,“但当时的我们干出来的事情也没什么好提的。”

很难说他这句话里蕴含的情感是对兰波当年傲慢的那点小小的不满,还是对自己偏执到谁的话都不愿意听的后悔。

“如果没有那段经历,我们也不会为了彼此放下吧。”兰波笑眯眯的,“而且你看中也,他很喜欢保尔哦。你真的不想告诉他你是保尔的原型吗我一直觉得你们两个缺乏有效沟通,告诉了之后你们说不定就可以好好交流了。”

然而魏尔伦在这个方面有他自己的“坚持”,稍微想了想法国那群给动画编剧情的混蛋,气顿时不打一处来,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才不要通过这种方式有效沟通呢。”

果然还是好像小孩子。

兰波眨了眨眼睛,同时感觉有点惊奇:自己之前在法国的时候竟然完全没有发现这一点吗

“呼,干杯!”笑般若喝酒喝得脸红扑扑的,眼睛中斗志昂然,“我今天,今天一定要把在座的各位全部都喝趴下来!”

江户川乱步看着自己杯子里的果汁,感觉这个妖怪的心愿估计是实现不了了。

“哈哈哈哈,你先别被我喝趴下来再说吧!”

与谢野晶子看上去也是快要喝醉的样子,气势十足地拍了拍桌子:“再来!”

卖药郎看了眼笑般若,提醒道:“其实……”

“哎呀,不要打断我说话!”笑般若挺了挺自己平平的胸口,一脸不满地说道,“你这样子是找不到对象的,嗝。”

“哦哦哦,等等,我明白了!这肯定就是这么几百年过去了,你还是单身的原因!打断女孩子说话超级不礼貌!下次别这样了,懂”

卖药郎喝了口茶,微笑着说道:

“我感觉有的妖怪估计也嫁不出去。”

“哇啊啊啊啊!你在说什么啊!你不要以为我不会揍你!先说好,这种事情不能用退魔之剑的!”

江户川乱步默默地拿出自己的眼镜——主要是他想

要看看卖药郎拔出剑后的样子,上次他都没有看够就恢复成正常了。

“形是笑般若,真是被嘲讽了找不到对象,理是大龄单身妖怪对于找不到对象的怨念。”

名侦探快速地说道:“这个我会!快拔剑!”

场面于是变得更加混乱了起来。

北原和枫也不在意他们之间这么互相闹腾,只是和自家的孩子贴在一起,转过头对北原白秋笑了笑。

北原白秋点燃了一支烟,双指夹起,面孔隐藏在烟雾的后面,朝着旅行家露出一个很浅很浅的笑。

虽然他总是忘不掉自己国家的立场,但人类所拥有的情感的确是无关国界、无关身份、无关民族的。

所以,暂时就作为一个“人”的身份坐在这里吧。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对了,北原,西格玛,我给你们表演一个很好看的东西!之前一直没和你们说过。”

被抱着的狐狸慢慢感觉到了不好意思,于是从西格玛的怀里跳了出来,邀功般地站在西格玛的肩上,伸出自己的两只爪子。

在这一刻,属于稻荷神调节四时、保佑丰收的权柄运转起来,浓郁的金色雾气弥漫在它本来就金黄的眼睛里。

在这一刻,房间内的寒气被彻底驱散干净,明亮的日光拨开云层照耀在这片土地上。

灌木抽条,树木一个接着一个地长出绿叶,开出馥郁芬芳的花。分属于不同时节的植物都在这一刻到达了花期,从地面到树梢,每一处都在绽放、在盛开。

满院姹紫嫣红,绿树掩映。风一吹过,便有无数花朵飘飘摇摇地落下,裹挟着一年才能孕育出的璀璨与绚烂。

“送给你们的。”

狐狸跳到窗台口,阳光从它的身后照进来,让人感觉这只白狐的身上每一根毛都在发光。它睁着自己很漂亮的眼睛,用它清朗而又稚气的嗓音认真地开口道:

“涂山旦最最喜欢大家了。”

真的,最最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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