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侧眸。
隔着那紧锁的大门。
他伸出手,指间夹着那朵数据的小花。
“不过我也很庆幸,庆幸那个时候你并没有和我在一起,因为如果是那样的话,在那场针对我的狩猎中,被他们利用的就是你了……如果是那样的话,我的心可就真的更痛了。”
他站了起来。WWw.GóΠъ.oяG
用力地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他侧眸,在那放松的一刹那,他的脸上仿佛又一次露出了那压抑在心底最深处的那干净的表情。
“不过怎么说呢,谢谢你一个月前救我,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能在那个时候还让我见到一个活着的朋友,我真的很高兴,也很感激。”
他把那朵数据的小花放在了门前。
最后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房门。
“我走了。”
“有缘的话,我想我们还会再见的。”
微风吹过时,门外已经是空空荡荡。
紧锁的大门内。
银色幻想倚靠在大门上,闭上了眼睫,那精致而白皙的脸颊之上,看不出太多的表情,只是隐约地有那么一丝空荡。
她靠在那里很久,就像隔着一个世界。
终于。
她深吸了一口气,睁开了那双眸子,望着那燃烧的壁炉。
火焰噼啪作响。
终于在确认他已经离开之后,她沉默地转身,抓住了门把手,打开了那扇紧闭的大门。
“哈喽啊~终于开门了~”
林恩瞪着眼睛,抱着双臂站在大门前,就像个鬼。
银色幻想一怔。
整个人紧绷地僵在了原地。
“……”
微风呼呼地吹过大门前的二人,气氛就像死一样安静。
银色幻想的眸子当中倒映着面前这个王八蛋,抓着门把手的纤细的手指一点一点地咔咔地握紧。
这……
这个混蛋!
林恩捏着单片眼镜,摇头晃脑道:
“你看啊,我来都来了,要是连人都见不上,那岂不是很亏,再说了我们之间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矛盾,也就是以前稍微用以m欺负了你一会儿,后来又不小心在一个剧本里欺负了你一会儿,但本质上我们依然没有太大的矛盾不是吗?”
银色幻想的眸子剧烈地颤动,抓着的门把手已经是被捏的变形。
【叮!您的危机度+50%】
【叮!您的危机度+80%】
但林恩就像是没有察觉一样,闭着眼抱着双臂道:
“还有啊,咱们一刀两断的时候,你给我划的那个道道我一下子就跳过去了,根本就阻碍不到我,所以一定要记住,下次要划深一点知道了吗?”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
林恩睁开了眼睛。
然后伸出手迅捷地揽住了她那纤细的腰肢,在她的嘴唇上以迅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地点了一下。
“把初吻夺了,防止被别人带走。”
“……”
……
……
几分钟之后。
蜂巢之外,一道上传的波动瞬间在林恩的眼中闪动出了数字的光流,林恩瞬间便以难以想象的巅峰般的速度,摁着帽子,(`皿??0??7)地一把抓起在外面等候的茫然的巨像之脑,以秒数八百迈的速度,逃也是地向着远处狂奔而去。
而在身后,那庞大的蜂巢所有的炮筒都已经杀意地瞄了过来。
轰轰轰轰——
一连串地地毯式地轰炸。
“凑脑袋!!你又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啊(大叫)!!轰过来了啊!!”
“没什么,就是告了个别,我们赶紧走!”
“只是单纯地告了个别吗?!!告别还用这种仪式吗?!”
“只是单纯地亲了一下而已!”
“呀呀呀呀呀!(ΩДΩ)凑脑袋你个王……”
轰————!!
一枚核子导弹以一个抛物线的形式,瞬间划过了天空,落在了已经跑的快没影的那个黑点的方向,炸出了一阵阵凄厉的尖叫。
……
夺路狂奔八百里。
林恩抹着头上的冷汗,气喘吁吁地摘了摘高脚帽,保持自己那优雅的风度。
“左左,你看我的速度是不是又有见涨?”
“见涨你个小饼干啊!!”
左左啪地一声地久抓住了他的领子,大叫道:
“真的是太丢人了啊!!还紫罗兰大君,大君个毛线啊!!人家那么的帅气,你不学着一点也就算了,还到处耍流氓!!这缕白头发不要的话就拔掉!!拔掉!!”
左左抓着他额前的那缕白发,用尽吃奶的劲儿地往外拔。
林恩一把抓住左手手腕,咬着牙用力地往下镇压。
“左左你太过分了,不站在脑袋这边,还一个劲地说别人好,要是不想长在脑袋身上,小心我把你剁下来丢给脑子!”
巨像之脑化作的那个女孩一怔,道:
“可以吗?”
林恩瞬间转头,严肃地扶了扶单片眼睛,道:
“不可以。”
刷刷刷刷——
一个不注意已经是被左左薅住了白毛,(〃>皿<)地差点给撸下来了。
“疼!疼!疼!死左左!秃了!再不住手就真要秃了啊!你个笨蛋!”
“……”
……
半个小时之后。
林恩睁着死鱼眼,头上的那一缕白发用胶带沾着,他趴在地上,仔细地拿着一根长长的翎羽在地面上铭刻着那庞大的法阵。
他画的很专注,伴随着那个法阵的核心一点点地成型。
一个庞大的象征着天使的翅膀的符文,清晰可见。
巨像之脑望着那个法阵的图案,看了他一眼,道:
“这是神圣世界的法阵格式,你打算用这个法阵来召唤你们那位主母?”
林恩把手伸到了怀里。
然后就在巨像之脑僵硬地注视之下,排出了一根又一根长长的有黑有金的翎羽,长长的一看就都是翅膀尖尖上的那种。
林恩深吸了一口气,默默道:
“嗯,我有信标,那个时候主母送了我不少给我当书签……”
巨像之脑空洞道:“你确定是送的吗?”
林恩望着手中的那一根金色的翎羽,眸子中倒映着上面那细细的纹路,道:
“是的,主母一直都很爱护我,在我心里,她永远是我最好的老师和姐姐,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把她带回来。”
他专注地铭刻。
“每个神族都有召唤自己的法阵,不过如果现在是主母的黑暗人格为主导的话,她断然不会接受,但我们也没必要让她接受,只要召唤的波动能顺利地发出去,通过我手里的鸟毛,我们就能定位到她大概的方位。”
“到时候,你和我一起过去,杀疫医,抢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