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杀蒂凡尼和楼兰城首席执政官的案子不难查,当天封锁地下城当天,就将人绑了个齐全。都是受楼兰城那个半死的警卫系统中枢残片指使的,去乱葬岗翻找残片头目,也很快被同伙供认出来。
云歌让实验室去查过,那些拆卸在乱葬岗的恶龙残片。寄居在碎片里的,像是理想人半残的电子云脑链接。再核实他行为模式,池慕酒和云歌同时断定,那个链接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秦翊伦。
“这个打不死的小强,怎么阴魂不散!”池慕酒揉一揉太阳穴,从实验室出来,趴阳台围栏上点根烟抽。
“禁烟!”云歌跟上来。池慕酒拈住香烟的指尖一空,烟给他抽走。“你别让那小丫看见你在这里抽烟,又平白无故地生气。”
池慕酒嗤笑一声,眼尾余光昵他。“切!你现在倒是挺会关心人的嘛。”
“我只关心我老婆。”云歌向来拿机器人当烟灰缸使,把香烟捻灭在它手心里。“要我关心一下你不?”
“宇宙边缘有多远,你给老子滚多远!”池慕酒狠狠等他一眼,噌怒。
“老师,您先示范一个。”云歌笑得一双星眸眯成细缝。
难怪池慕酒恨他恨得牙痒痒,想一枪毙了他,又下不了手!他眼神暗藏刀光剑影,跟他隔空撕杀三百回合,无果。
气得抿紧嘴唇不想说话的池老师,叹一口气,不说不行,终于又开了口。“实验室这边,交给你家萝莉执政官来管吧,杀父、杀母的仇人,她不会轻易放过。不给个交代,恐怕难平她心中愤恨。”
“我更担心的,还是这次暗杀行动引起的蝴蝶效应。推翻楼兰城统治的昆仑星,各派新旧势力本就水火不容,导火线一点燃,不晓得会演变成什么样子。”
“蒂凡尼医学成就很高,在昆仑星很有知名度。秦翊伦这一手,可一箭三雕,折断皮小鹿一双翅膀,毁掉地下城医学研究的领军人,纯血人类仇恨矛头指向理想人。幸亏幺米虫的谜底已在我们手上。”
“你在担心我?”云歌贼贱贼贱的一脸假笑,很是不怀好意。
“我为什么要担心你?”池慕酒鼻息里一声轻蔑,不屑。“死猪又不怕滚水烫,还要我担心你!我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儿干吗?”沉默少许,他再否认确有其事的担心。“不过,早做准备,倒不是什么坏事。昆仑星现在的太空力量,确实很是让人堪忧,再把你打搭进去,更是毁灭性的打击。”
“意思是说,你还是担心我呗。”云歌死皮赖脸的,转身后背倚在围栏上,上身稍稍往后倾斜,略带一个斜角跟池慕酒“正面交锋”。
池慕酒深深地叹一口气,没奈何,咬牙骂人。“是!我担心你,担心你不早点下地狱。”骂完,他又扭头窃窃私语,“整天没事儿干,就晓得祸害人间。”
“我祸害谁了!你?”云歌故作几分不服气的姿态,有腔有调地反问池老师。
“嘶!池慕酒缓缓转身,忍不住咬牙瞪他。“羽,弗,云,歌!好久没关你禁闭,作得慌是吗?”
作为楼兰城内阁理事长,关城内一居民禁闭,他还是有那权限的。
“嘿嘿……”云歌扣一脸贱贱的塑料假笑,不敢说话。
“跟我去看一眼海边的机甲。能修的,修一修;不能修的,打申请让你家萝莉执政官安排采购。太空方面,你自个儿招人,训练兵马布防。别等他们撵你滚出昆仑星,又来死皮赖脸的拖我下水,让我陪你找老婆。”说完,池慕酒转身就走,不想给他那位宇宙第一嘴贱的学生好脸色看。
那个人,有点颜料就要开星际染坊。
“池老师!你关心学生,不要别在肚子里嘛,说出来岂不更加暖心?!”云歌屁颠儿屁颠儿地追了池慕酒下楼,去海边巡视机甲,不肯放过打趣老师的机会。
池慕酒鞋底一滑,险些溜下楼梯,要不是他扶手攥得够紧。
云歌装模作样地马后炮,假意上来扶他。“诶,池老师!您老年纪大,走路慢着些。闪着腰可不好!白天跟我一起,到没什么。当心晚上,人家姑娘嫌弃你!”
“你……”池慕酒“你”了半晌,没你出第二个字来。挥袖子甩开他,扬长而去。
云歌跟在他身后,暗自偷笑,笑得跟擦肩而过的研究员打照面,都是一手掩面的绅士点头礼。乐成这样,不晓得他是报了哪年的一箭之仇。
亏得池慕酒温文尔雅,脾气又好。另换任何一位师长,他都能招个“大卸八块,被拆成零件”的惩罚。
——在圣维亚军校的时候,惩罚还挨得少么?他羽弗云歌排全校第一,没人敢排全校第二,只差没被开出。
也亏得皮皮那只蠢鹿,在广场公开审讯罪犯,让她晓得云歌那么二哈,不得毁她少女时代的一番崇拜?x81z)/x81z/
广场上,跪作一排的罪犯多达五十之众,都是地下城“狂欢夜”暗杀蒂凡尼和萝莉执政官的参与者,全是理想人。
坐在审判席上的萝莉执政官,木偶模样。她没有丝毫表情的肃杀,即便微甜的声嗓,没有麦克风,也能稳稳地拿捏几分罡正之气。
台下万余人聚集,竟没丁点儿声响,前场都是执政官微甜的罡正之音,全凭广场的建筑音效营造氛围。
“都曾生而为人,都经历过基因改造的炼狱之苦,不知道疼与生死意味着什么事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们倒好,自己不想承受的,就让他人去承受。凭什么?!”
“既然不晓得该怎么做人,那就回炉重造吧。”
萝莉执政官冷冷的眼神递给身旁的左子同,左子同秒懂,立刻招呼属下上刑具。
“泽夕小姐,羽弗将军答应过,不去我们性命的。”听说要回炉重造,跪得一地的罪犯立刻有人吓尿,磕头求饶。
恨死他们的左子同,以及左子同那帮手下,根本就不得理会。他们十字架立在广场中央,架起跪在地上罪犯就往架子上绑,封口胶扯开一个个把嘴贴上,免得他们嚎叫的难听。
等广场上安静下来,萝莉执政官才款步走下审判席,在跪地求饶的罪犯跟前站定,冷声问他:“曾经有人也跟一样,跟在地上求饶,你有没有答应过不取他性命?他还是孩子,十一岁的孩子!”
“你们的档案我都查过,没有哪个手上没有人命。即便他们没有死在你们手上,也是你们亲手将人送进实验室的。人在做,天在看,别以为我不知道!”
“羽弗将军答应过不取尔等性命,去地狱找他。我没答应!广场上万千民众,也是不会答应的。”
说话间,皮皮手起刀落,雪刃从罪犯咽喉处划过,喷得一地的血红。罪犯扭曲的挣扎,她视而不见。
她就那同一水平线持刀姿势,匀速往前,步调很稳。雪刃划过每一个罪犯咽喉,都是一地血红,有不少喷在她身上、脸上。
从走到尾,萝莉执政官手都没抖过。
血刃落地,她独自转身离开广场,冷冷的,结束语都没有一句。
广场上,仅仅剩下3d落地大屏播放的那些罪犯的卷宗,以及他们手上一桩桩骇人听闻的基因改造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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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个澡,好冷!去吹个头发,明天校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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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