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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入校学生守则研习18(1 / 1)

入校学生守则研习

强烈的失重感遍布着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bsp&bsp巨大的、缓缓蠕动着的黄澄色眼睛撕开了灰蒙蒙的雾气,正随着那个强有力的心脏跳动声鼓动着。

“咚——”

“咚——”

“咚——”

整个世界仿佛都在随着心脏的跳动声震颤着。无数的影子从眼睛撕裂出的缝隙中钻了出来,没有五官的面庞上撕裂出了一条细小的缝隙,&bsp&bsp狂热的低语声、嚎哭声、狂笑声与数不清的歌谣声传入了曲月的耳中,她却没有感到不安。

与之相反,&bsp&bsp她从心底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情绪。她很难用语言描述——她更倾向于那是一种舒适、温暖而安全的心情。

她好像已经等了这一刻很久了——在生日那天,从高高的教学楼面对着将她推入深渊的恶魔,&bsp&bsp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轻盈地下坠。

在那时,&bsp&bsp那些如附骨之疽般的黑影的追随不再令人厌恶,那是与她共同回归的同伴;缓缓睁开的巨大眼睛、正在吞噬着整片空间的存在也不再恐怖,那是她能够逃离一切寻求安宁的乌托邦。

不知何时,拽着她一起跳下来的梅如云已经消失了。

……不如说……

……此时此刻,&bsp&bsp她就是梅如云。

她正在作为「梅如云」,&bsp&bsp经历那个女孩临死前所看到的所有景象。

不知何时,曲月的双眼上已经再度覆盖着一层厚厚的血污。

在梅如云把她拉下来的时候,&bsp&bsp曲月为了保命,&bsp&bsp不惜付出过度使用技能可能造成的代价,&bsp&bsp强行将两种技能催动到了极致。时间在技能的左右下被无限拉长,曲月甚至能够清晰地看到那只眼睛上的每一条纹路。

这就是……

……「沃土」?

虽然都是黄澄色的眼睛,&bsp&bsp但曲月可以清晰地感知到眼前这只眼睛与那些镰刀怪长在胳膊上的眼睛的不同——

——不只是体型上的大小和能力的高低。镰刀怪手臂上的眼睛虽然没有过多的感情表达能力,但也能看出基本的不同,&bsp&bsp例如恨意、贪婪、食欲、杀意……

而眼前这只巨大的眼睛不同。

它是那样的庞大,&bsp&bsp那样的美丽;它如同太阳一般灼热,眼阔遍布着纹路各异、涵义也有所不同的花纹;可它的那只眼睛却如同一颗巨大的、晶莹剔透的玻璃球,从里面看不到一丝波动。

「沃土」……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甚至无需注视「祂」,&bsp&bsp只是在心中思考到这个名字的时候,&bsp&bsp她都会感觉有一种心脏被摄住般的恐惧感?

这只眼睛……就是沃土吗?

在梅如云精神濒临崩溃或已经进入崩溃状态——根据日记,&bsp&bsp那应该是月日的时候,她在日记中提到她“听到了一个声音”;紧接着在月日,日记中提到“它越来越大了”。之后,彻底陷入疯狂状态的梅如云将坠楼视为某种应召回归的呼喊的回归;在坠楼前的月日时,她请了假去天台,并从天台坠下。

曲月并没有太多时间思考这些事——这所学校目前为止发生的谜团已经太多太多,让她已经有些手足无措了。

她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她之前不是和胡桃、白苒待在一起吗?她被梅如云拉到了那间她曾经在黑板上粉笔字写下日记的教室,得知了梅如云死亡的真相——

——可她又到底是以什么形式见到梅如云的?是仅仅只有意识,还是整具身体都来到了这里?在不同的情况下,她又该如何逃生?

「祂」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专门关注梅如云?

梅如云第一次听见声音时,就已经经历了一系列将她推至深渊的噩梦。但至少从日记上看,她并没有明确提出寻死的念头……

是沃土引诱她坠楼的吗?

当这个名字在心中被念起的瞬间,曲月乍然从纷杂的思绪中挣脱了出来。下一秒时,她便意识到那颗不断鼓动着的眼睛正在自己的视线中不断放大——

她与这只眼睛的距离正在以垂直掉落速度飞速地拉近,但直到在偶然间她想到了「沃土」这个词语之前,她却对这一事实没有一丝印象。

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恐怕她也会像这个被吞噬的空间一样消失吧。

“沃土……”

在凛冽而锋利的寒风中,曲月微微动了动嘴唇。

而就在曲月念出这个名字的一瞬间,她的太阳穴突然传来一阵骤然而剧烈的疼痛。覆盖上视野的那层厚厚的血污再度加重,无数沾满鲜血的丝线从她的指尖流出,疯狂地向四面八方游去,用力地拴在了周围的墙壁上的窗沿与凸起物上。

一、二、三。

那些脆弱的丝线勉强地挂在了窗沿上,短暂地让曲月的身体在空中停滞了一瞬。但因为那些丝线实在过于羸弱,那一瞬间的停滞也只是让曲月下降的速度稍微降缓了一点。

但曲月却没有露出任何沮丧的表情;与之相反,她被丝线上的血污沾染的脸庞上甚至绽放了一点笑容。

那些丝线是「聆听」生效的实体化精神脉络——而这种实体化实现的前提,是她本人目前状态是精神体、所在空间也是精神世界。

她至少可以确认,这里只是属于梅如云的一个精神世界而已。

这也意味着——

旧的丝线断裂,然而在下一秒,更多新的丝线便接替着它们继续疯狂地攀上窗沿。丝线断裂又重组,而每重复一遍这个过程,丝线上的血污就会加深一层,丝线也越来越紧。

三,二,一。

曲月的双腿在空中摇晃,而右手则拽着那一把沾满血污的丝线,一点点艰难地上攀着。几次尝试后,她的腿终于勾住了一根挂在墙壁上的水管,双手则用力向上一抓——

当曲月终于在窗沿站稳后,她低下了头,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沾满了鲜血。她扯了扯嘴角,有些自嘲地想“估计这个时候查看sa值,应该已经快清零了吧。”

紧紧地抓住了窗沿,当曲月刚要迫不及待地翻过去让双脚站立在地面上时,她的视野再度攀附上了一层薄薄的血渍,她的动作也随之僵住了。

她……看到了自己的死态。

从楼上摔下,掉落在那只巨大的眼睛中……

……就如同一滴水流入海中般消失得无声无息。

这间教室……

这间教室,也是虚假的。

唯一能够停留的,只有这截窗沿!

原本劫后逢生的笑容僵住,曲月的心中无可避免地升起了一股绝望的心情。她抿了抿嘴,仓惶地注视着窗沿对面的教室。

这间教室看上去是那样的正常而温馨。墙壁上漆着整洁崭新的白漆,桌椅被随意地推开,连桌面上还摊着没写完的作业和打开的课本;黑板上写着数学公式和曲线的板书,几截还没用完的□□笔和板擦放在讲台上。在教室的背面空白的墙壁上挂着二月的月考成绩排名,挂钟在滴滴答答地走着表。

明明是看起来如此普通而寻常的教室,在这个恐怖的死亡游戏里却也显得弥足珍贵了。曲月怔怔地低下头看向自己满手的血污,又抬起头看向了这间温馨的教室。

这里是梅如云的精神空间,是她的内心世界。

巨大的眼睛在广场上蚕食一切,灰蒙蒙的天空看不到一丝光芒。流言蜚语让人变成了盲目的怪物,唯一能够视物的双臂也只是用来伤害他人的镰刀。

而在她成为那个恐怖的怪物前,这个不幸的女孩所有的愿望,也只不过是一间正常的、温馨的教室。

一切都停留在二月那个春寒料峭的时节,矢车菊花瓣般湛蓝的天空、教堂穹顶油画般的云彩,女孩的期待像一只振翅欲飞的白鸽。

然而,这一切也只是她临死前……

……最后一个虚幻的梦罢了。

九点三十五分,零五十秒。

挂钟滴滴答答地行走着,曲月默默地与它对视着。分针在转向三十六分时短暂地停顿了一瞬,但很快便又恢复了正常,继续向前行走着。

那间教室在女孩临死前的最后的一个梦中始终存在着,而当曲月在短暂的晕眩、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后,她却又站在了那个熟悉的天台上。

瘦瘦小小的女孩浑身沾满了深红色的血污,只有那双在瘦小的脸上显得格外大的眼睛还没有被血渍沾染。她沉默地看了曲月一会儿,缓缓地越过了她。

“……等等!”

曲月突然开口时,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她咳嗽了一声,往前迈了两步,咬了咬牙,似乎用尽了平生的语气开口道

“……我都看到了。”

“……”梅如云侧过了身,面无表情、毫无血色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类似疑惑的表情。她挑了挑眉,似乎在奇怪眼前这个人类就这么想找死吗?

曲月意识到可以和她交谈后,暗暗握紧了拳头,壮着胆子抬起了头“……我……我想帮你复仇。”

“复仇?”女孩久久地注视着她,发出了一声冷笑声。这是曲月第一次与她真正意义上的对话,她发现女孩的声音其实很好听,是带着一丝沙哑的清冷,“如果你只是借此死晚一点或者死好一点,我倒可以成全你。”

“……他们不知道的真相,我知道。”曲月咬了咬牙,猛然抬起了头,“我……我可以帮你弥补遗憾……我想帮你。”

“帮我?”梅如云扯了扯嘴角。

人类在临死前总是会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举动,满口谎话、神志不清,她也早就习惯了。

但眼前的人类……确实是第一个说“想要帮她”的人。

真是愚蠢至极,但也足够有趣。

“好啊。”她勾了勾嘴角,挥了挥手,黑暗再度将曲月的意识笼罩,“不过,如果你做不到的话,就乖乖成为沃土的养料吧。”

曲月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胡桃默默地注视着她,伸出涂着黑指甲的、白皙而纤细的手指,轻轻擦拭着她的眼角。

她说

“曲月……”

“你为什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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