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三家的高层都是唯利是图的权利动物,&bsp&bsp只有有利可图,他们丑恶的嘴脸就会变得和蔼可亲,&bsp&bsp利欲熏心的浑浊眼珠也会变得慈眉善目。
唯一让人觉得诧异的就是,&bsp&bsp这个家族虽然内卷,但是内斗却并不是非常严重,至少不会在损害家族利益的情况下内斗,&bsp&bsp而且总体而言这些老东西为了禅院家的利益还真是拉的下脸。
禅院家的男人都没有带孩子的经验,无论是禅院家家主还是禅院直毘人,在园子出生之前甚至都没有抱过自己生的孩子。
孩子是家族的一员,是自己利益和血脉传承的一环,&bsp&bsp但是这种父子亲情的关系中,并不包含了爱,&bsp&bsp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孩子,&bsp&bsp对父母自然也没有什么爱意。
不过面对园子的时候,所有人都是清一色的一副亲切模样,&bsp&bsp仿佛就像禅院家的性别歧视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有了须佐之男,&bsp&bsp园子的安全得到更多的保障自然是好的,&bsp&bsp但是这次暗杀失败,不代表他们会放弃,&bsp&bsp越是热闹的地方越是好下暗手……”
比起之前的怕麻烦,他们这次的担心显然纯粹了更多。
禅院园子是‘娇弱’的女孩子,还是身负禅院家未来的女孩子,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是希望她踏出禅院家半步的。
至少在她完全成长之前不想让她踏出禅院家。
“因为我没有觉醒十种影法术,&bsp&bsp所以觉得不行吗。”园子平静的从椅子上飞起来,飞进了须佐之男的怀里。
“我不需要你们保护我,你们也保护不好我,反正有须佐之男……须佐之男,&bsp&bsp我们走吧。”
须佐之男毫不犹豫地应道“是,aster。”
禅院园子的表情向来是淡漠的,清澈纯粹的双眼似乎能够看透一切,她唯一一次生气还是一岁那年,平时都乖巧得让人特别省心。
可是这并不代表着她好拿捏,禅院家没有一个人真心认为她好拿捏的。
“等等园子!”禅院家主也“哐”的一下站了起来,一脸头疼地劝阻园子。
“不是因为你没有觉醒十种影法术,你就算再强也只有四岁,没有觉醒术式就无法运用咒力,身体很脆弱。能够保护你的你父亲现在为了给你抓捕咒灵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稍微听话一点好吗,园子。”
其他孙辈只能叫他家主大人,也只有园子可以这样淡淡地叫一句祖父。
“对啊园子大人,家族里面的兄弟姐妹都可以成为你的玩伴。”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让仆从从外面买回来的,现在是真的不适合出门,大家都是在为你着想。”
禅院园子任性要外出,阻止的话担心她像之前一样暴走把自己身体弄坏了。
不阻止的话,术士切非术士像是切豆腐一样轻松,要是她跑到外面出了事情,禅院家都找不到地方哭。
五条家的六眼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孩子,但是还是很惜命的。
他身边的护卫里三层外三层,几乎没有怎么离开过五条家,在五条家尽心尽力的保护中从未听说有过什么叛逆的现象。
为什么他们家的这位就那么不怕死啊,刚刚才被暗杀过就面不改色的非要离开家!
“想要什么都可以?”园子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她歪了歪头,这才开了口。
看起来像是预谋已久。
“……你先说说你想要什么。”一提到谈条件,这些老奸巨猾的利益动物就谨慎了。
其实现在禅院家虽然做不到像五条家对待五条悟一样完全以禅院园子为中心,但是几乎有一半的精力都放在了她这边,只要她不出门,算得上是百依百顺了。
园子击杀咒灵会变强的事情只有禅院家的高层了解,自从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家族术士的工作量又增大了数倍。
活捉咒灵可不像是杀掉咒灵那么简单,因为分配任务都是非常合理的,不会出现术士比咒灵强大太多的浪费资源的现象。
往往十只咒灵能够活捉的就只有一两只。
园子得到的咒灵多数是禅院家最强的她的「父亲」禅院直毘人累死累活给她捕捉的。
所以他们实在不知道园子到底会提出什么要求,也不敢轻易许诺。
园子的食指轻触下唇。
“我想要那个,【天与咒缚】。”
她这话一出,在座的各位表情都难看了起来,面如菜色,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沉闷。
特别是离她没有多远的粗犷男——她的堂哥禅院甚一,已经是脸色铁青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天与咒缚是他的杀父仇人。
“园子,那家伙不配待在你的身边。”禅院甚一抑制住自己的烦躁,低沉着声音说道。
“不过是个废物而已。”
别人只知道禅院甚尔是个无咒力废物,禅院甚一做为他的亲哥哥还知道他那叛逆又暴虐的性格。
要是让这位禅院家的神之女出了什么意外的话,怕不是连着自己都要受到牵连。
那家伙尽会给自己丢脸添麻烦,真是有愧本家血统。
而眼前的禅院园子的强大和地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禅院甚一甚至觉得她比起神之女更像是神明本身一般的存在,要想在禅院家过下去,最好不要轻易招惹她。
“禅院甚尔一丝咒力都没有,怎么配得上侍奉你?”
“园子大人,禅院甚尔不仅是个废物,脾气还很怪异,放在您身边很不安全。”
“那个人简直就是禅院家嫡系的耻辱,何等的污秽,您还是换一个人吧。”
长老们苦口婆心地百般阻挠。
园子毫不动摇“他对家族而言也没有什么用,我想要,不行吗?”
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近距离接触重要角色天与咒缚,她怎么可能放弃。
不过算算,天与咒缚和自己的年龄差得也太多了吧,游戏的随机时间实在是太不友好,现在自己比五条悟都小了五岁,比禅院甚尔小了整整十五岁。
按照御三家这种类似于古代的封建规矩,要是禅院甚尔是个□□熏心的人,孩子都可以生个几胎了。
“好,反正现在甚尔也在「躯俱留队」,让他去当你的护卫吧。”禅院家主犹豫了半晌,他深知有了须佐之男后,他们就越来越管不到园子了,也不再多劝她。
“要是不满意的话就立刻来跟祖父说,祖父到时候再给你换。”
***
“要我去照顾那个四岁的小崽子?”禅院甚尔嗤笑一声,“啧,怎么,就不怕我这个无咒力脏了你们高贵神女殿下的眼?”
“你适可而止一点,禅院甚尔。”禅院甚一阴沉着一张脸,“这件事情你必须要慎重对待,之前那些人打了也就罢了,就算是为了禅院家,园子也绝对不能够出事。”
“哦?”甚尔冷笑着挑眉。“关我什么事。”
为了禅院家吗,要是摧毁那位所谓的神之女能够摧毁禅院家的话,他也没有那么介意。
一想到禅院家会因为那位神女殿下而蒸蒸日上,他心底的暴虐就忍不住往上蔓延。
不过他和禅院直毘人关系没有那么糟糕,看在他的面子上对那小崽子也还没有那么强的杀意。
其实甚尔之前也并不是不知道禅院家最深处的那位神女的存在,只不过四年前禅院园子一出生,他们就把她严守起来,守得比五条家那位六眼神子还要严密,几乎都不会放出来。
他之前出于好奇去见过那位五条家的神子,确实有够神子的,也不知道这垃圾家族的神女,到底是个什么鬼样子。
彩虹一样的眼睛,他还确实想看很久了。
要不是那位神女本身就毫无自由可言,被关在动物园里的保护动物一样,他怕是早就看到了。
“你以为是我想让你去的吗,也不知道是谁在园子那里提到了你。”禅院甚一跪坐在席上,闭着双眼,紧握的拳头上青筋暴起。
“是她主动提起的,怎么都劝不动。”
“她提出来的?禅院家最强大的神女想看看最落魄的无咒力是个什么样子?不愧是神女大人,俯视众生呢。”
“你管她是什么想法,只要别出错就对了。”甚一厉声道。
“她才四岁甚至都没有术式,就已经能够有那么多强大的能力——三贵子之一的神明□□作为式神,这种事情可是前所未有过,简直就不像是人类做得到的事情!
等到她术式觉醒了,也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姿态,我们得罪不起。”
禅院甚尔敷衍地应附道“嗨嗨,随便,反正当大小姐的护卫比在「躯俱留队」待着轻松多了吧,多久去上任?”
甚一撇了他一眼,轻哼一声“现在。”
“……蛤?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现在已经晚上八点了。”
“你在「躯俱留队」不是也要夜巡吗,园子说想见到你,今天。”
“啧。”禅院甚尔咋舌,他原本不耐烦的想要拒绝,最终却还是应下了。
“算了,我也挺想看看那位大小姐的。”
禅院家的家训,非禅院家者非术士,非术士者非人。
术士看不起非术士在这个家族再正常不过了,也不知道“神之女”从小被垃圾们千娇万宠,灌输一些属于垃圾的思想,会是个什么跋扈的态度。
反正也只有眼睛比较像神明吧,性格八成和淤泥没有什么区别。
甚尔顺着屋檐的阴影朝着家族最内部走去。
禅院园子的院落外现在人很多。
这里靠近禅院直毘人的院子,又下了多重结界,要不是有眼线的话根本没有突破的可能。
涉及了隐藏最深的这位大人,此时禅院家森严得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正在一个个探查,非得把眼线给揪出来。
可是他们大概死都想不到,那位眼线留下的痕迹全部都是被害者的园子大人清除的,无论怎么查都查不出半点线索。
连作为眼线的侍女a都有些心惊胆战的,还以为自己能够逃过一劫是因为收尾收得很完美。
总体来说她收尾收得不错,还颇有经验,但是搜查的力度和园子的家族影响力有关,要是园子不帮忙的话她绝对不可能躲得过。
“那是……”
禅院甚尔一出现,就有人注意到他了。
虽然他身上没有咒力,还很会隐藏自己的气息,只要他想一般人根本注意不到他的存在。
但是几乎禅院家大半的人都认识他,只要一出现在人前,他那身压迫感,还有无咒力的‘名气’,不可能被人无视。
禅院园子点名要求禅院甚尔成为自己护卫的事情只有今天开会的高层知道,这些护卫看到禅院甚尔出现在这里都很是震惊。
“废物,你来这里干什么,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一个前来调查的【炳】成员拧起眉,不怀好意地看向他。
周围的人也开始起哄。
“这可是园子小姐的院落,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那位大人那么尊贵,怎么能够让她看到你这种人。”
“滚开,这种事情你们自己去问她啊。”禅院甚尔一脸阴鸷地皱起眉,懒洋洋地抬手拧了拧脖子,发出骨头松动的响声,吓得他们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虽然他们都看不起禅院甚尔,但是他那身可怕的体术却还是有所耳闻的。
“噗呲,你的意思是说,是园子大人叫你来的吗。”
禅院甚尔抬起狭长的眼眸“啊,是又怎么样。”
“园子大人是什么人,岂是你说见就见的,整个禅院家也就只有高层才见过园子大人。”
“这个意思你们也没有见过嘛。”甚尔嘴角勾起,带着让人恼怒的嘲讽笑意。
他们未免有些脸色难看。
“你这家伙也太猖狂了——”
就在这时,一个平淡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谈话。
“请问你是……甚尔先生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