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就用了令咒吗?”
不清楚太宰治的异能,&bsp&bsp韦伯以为他使用了令咒。
所以不禁发出了惊讶的叹息声,韦伯无法理解地说道“可是,aster看上去根本不需要吧。”
从悠真的只言片语中,&bsp&bsp他们隐约明白了berserker可以通过血液操控别人,将之转变为自己的眷属。
但aster在他的御主行动之前,&bsp&bsp除了外表和性格的变化外,没有表现出明显被控制的迹象。甚至aster在快要变为berserker的眷属之时,&bsp&bsp反而丝毫不受影响,更为猛烈地攻击了berserker。
种种的迹象都让他们觉得,有过一次经验,&bsp&bsp乃至成为鬼王的aster能够依靠自己的力量摆脱berserker。
而rider则觉得,&bsp&bsp这是aster的自我选择,&bsp&bsp御主不过是与他有着不错的默契而已。
更令他感兴趣的,&bsp&bsp还是aster回应他之前的所言。
亲手毁掉的……吗?
看着白发紫眸,&bsp&bsp丝毫不见狂气的悠真,rider挠了挠下巴,爽朗地开口道“哈哈哈,毁灭之道吗?还真是霸道得任性啊,aster。”
“……这和传说之中的祭祀长也相差太远了吧。”被悠真的容貌所惊艳到,韦伯听了rider的话才回想起来,&bsp&bsp刚才aster对着berserker到底说了怎样恐怖的话,&bsp&bsp他震惊地说道,“aster在之后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吉尔伽美什望着悠真的身影,&bsp&bsp微不可察地顿了下,刚才那是他第一次看到被黑气缠绕的悠真。
与高不可攀、气质脱俗的祭祀长不同,&bsp&bsp那时的他,&bsp&bsp散发着狂乱又诱人堕落的甜美气息,&bsp&bsp令他忍不住舔了舔越发干渴的嘴唇。
想到他所说的狂言,吉尔伽美什轻呵了一声,露出了疯狂的笑容“悠真,你这家伙,就连堕落了都变得如此有趣。”
吉尔伽美什豁然站了起来,他嘴角噙着无法言说的微笑,抱起手臂“露出更值得我宠爱的表情,让我欣赏到平时无法看到的风景吧,权当做是这场无趣争斗的余兴。”
听闻挚友毫不掩饰**的言论,庆幸地发现悠真没有注意到这里,恩奇都无声地叹了口气。
而saber也看到了aster的变化,她关注的则和众人完全不一样。一想到就连英灵都会被berserker所影响,她就更担心和人类无异的爱丽丝菲尔。
saber警觉地盯着面前被berserker所召唤出来的英灵们。
如果是正面攻击,在绝对的实力下,她有信心保护住爱丽丝菲尔,可对方人数太多,其他英灵们同为圣杯的竞争者,不会分出余力为她保护身后的同伴。
而且,还有显然忍受不了御主的命令,但无法违抗令咒的aveger在一旁沉默地看着。
他鲜少出手,这场圣杯战争中只有过一次,但想起那令人颤栗的威压,实在是不容小觑。
“悠,你要小心,”梅路艾姆还在努力反抗令咒的束缚,他皱着眉一脸的痛苦,艰难地咬牙说道,“这是那个男人……间桐脏砚他针对你的行动。”
悠真的存在严重影响到了自己从者的行动,对身为御主的间桐脏砚来说,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错误。
这似乎是梅路艾姆最后所能吐露的话了,他的话音刚落,梅路艾姆的身体便在不受控制地变化着。
他退去了清俊的人类外表,长长的尾巴划破地面,身后长出了鸟类的翅膀,梅路艾姆彻彻底底地化为了非人的形态。
在瞳孔中的清明即将消失之际,梅路艾姆望向了悠真手上的指环。
悠真摸了摸指环,点燃了火炎。
“我知道了,谢谢你,梅路艾姆,”知道自己接下去要面对什么,悠真不禁有些伤感地低声道,“还有,对不起。”
他明白了,在间桐雁夜退出后,鬼舞辻无惨被交给了梅路艾姆的御主,也就是间桐家的家主间桐脏砚。
从梅路艾姆出现之时,就看出了他对御主的排斥,悠真更加清楚地知道,绝对不能将圣杯交给间桐脏砚那个极度危险的男人。
而在这时,仍对悠真痴笑的童磨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收起了笑容,转头严肃地看向了鬼舞辻无惨的方向。
鬼舞辻无惨在新任御主的又一道令咒下,只挣扎了片刻,便不得不委身于狂乱,他现在丧失了语言能力,连简单的交流都无法做。
在所有理智消失的刹那,他不甘地低吼了一声。
等再次抬起头,鬼舞辻无惨的眼底充斥着凶恶与憎恨的光芒。
没有预兆的,抬起苍白的手,鬼舞辻无惨指向了前方,他的身后是前仆后继的,双眼中翻滚着暴虐神色的鬼们。
梅路艾姆也展开翅膀,冲了过来。
在他们即将攻来之时,悠真阖上了双眼。
全身披缀的宝石应声而碎,化作无数晶莹的粉末,缓慢地环绕在悠真周身,碎片中蕴含的魔力纷纷涌入悠真的身体内。
淡紫色的圣地展开,伴随着力量的攀升,悠真上空的灵气与空间皆达到了临界点,在这一刻,晶莹华美的巨剑泛着耀眼的光芒,自虚影中悄然构建。
魔力洪流卷起悠真的长发,仿若披着一层泛着微茫荧光的薄纱,他缓缓地睁开了如宝石般美丽的双眼。
在被德累斯顿石盘所选中的那一刻起,王权者便要接受命运的掌控。
然而在命运的青睐之下,除了王权者之外,谁都无法让他们死亡,就连死亡本身也不行。
「the&bsp&bspsword&bsp&bspof&bsp&bspdaoles」
这是拥有着制约与裁决、象征着王权者身份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夜幕之下,一把璀璨耀眼的巨剑晃然显现。
那剑身毫无瑕疵、威势迫人地如磬石般沉重地压在众人的心间。
周围的环境也随之发生了变化。
空气震颤,漆黑骤然降临在世间,而在这漫长无际的黑暗之中,炽热的金星自悠真身后缓缓升起。
那一瞬间,星球的上空仿佛被撕开了一道长长的裂痕,在这人类可窥视的长痕之中,光芒璀璨的银河便在其中闪烁。星光无法比拟的闪耀之下,金星携带着绚丽与灼热在众人的眼前逐渐放大,直至代替月亮睥睨俯视众人。
置身于这浩瀚的宇宙空间内,大家仰望着天空。
这……便是aster的宝具吗?
比固有结界还要超乎众人的想象,这宝具恐怕早已超越了a级吧。
有关aster的传说中,好像是有类似的相关记载,他们甚至在第一天时,尽管只有一瞬,也曾见过与之相近的魔力波动,却没人想过在aster全力展开后,会是这番光景。
宝具本就是英灵们持有的英雄之证,是一位英灵的象征。
那是来自于人类的祈求与幻想,是人类自身所探索不到的传说的结晶。
悠真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便是超出人类想象的存在。
但与之无与伦比的力量所一同带来的,还有一旦超出自己所能承受的极限,巨大的危险也会随之降临于自身。
那坠落后可摧毁城市的力量太过恐怖,也因此让达摩克利斯之剑被判定为ex级的对城宝具。
不过,至少在此刻,悠真清楚地知道不会超出自己的掌控。
在这固有结界内,悠真可任意地支配所谓必然的物理法则,在这个由自己创造出的世界内,他近乎是半神的存在。
能量笼罩的圣地之内,空间内的一切皆可化作无形之剑。
没有犹豫,悠真的神情淡漠,他只不过看了一眼,白光便在瞬间吞没了众人。
在灿烂的光耀之下,即将消失的鬼舞辻无惨褪去了狂化,他的理智逐渐回归。
明白这一次自己又败了。
手中握着插入胸口的剑柄,他望着不远处的悠真,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知道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驱使他又一次地想要控制悠真,失态地做出了那样的行为。
即使那是在他失去理智的情况下的所为,可现下却无力再去更改。
鬼舞辻无惨深沉地看了悠真一眼,握住剑柄,更深地向自己刺去。
血泪自眼眶中溢出,鬼舞辻无惨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发丝凌乱地垂落,他没有去看悠真的神色,嘴角溢出鲜血,哑声说道“对不起。”
悠真叹息了一声“无惨……”
所有没有执念的鬼们都面露淡然地消散于光芒之中,只有童磨,忍受着疼痛,不安地喊了声“小悠,我又要在你面前消失了吗?”
他的语气中没有丝毫对悠真冷漠行径的不满,只是充满了遗憾“真想和小悠永远在一起啊。”
悠真垂下了眼帘。
“对你们而言,这也不是终结,”最终,悠真还是走上前去,抚摸着童磨橡白色的长发,“这一次好好地赎罪吧,希望能与你在现世再见。”
童磨七彩的瞳孔中焕发着惊人的生机,他感觉自己得到了回应,伸出颤抖的手,不顾被贯穿的身体,童磨试图捧向悠真的脸。
悠真倾身覆上了他的手背。
童磨奋力地抱住了悠真,在他的唇上落上了一吻,满足地在悠真的怀中化作了点点光芒。
达摩克利斯之剑在悠真的意志下消散,幻象消失。
“悠真也学会骗人了哦?”目睹了悠真的所为,太宰治玩味地说道。
悠真没有说话。
他此时的心情有些复杂,想要宣泄却又无处可说。
圣杯战争将不同时代的英灵们聚集在这里,被召唤的英灵也并非本体。
悠真是知道这一点的,但亲手解决他们,看着他们在自己的眼前消失的滋味并不好受。
挥了挥手就当与rider他们的告别,离开爱因兹贝伦城堡,悠真带着太宰治回到住所。
在黑手党的连夜运转下,他们终于为自己的首领安排好了一处比先前还要豪华的别墅。
圣杯战争快要落幕,夜里太宰治还在整理目前对手的资料,正沉思下一步该把目标设为谁时,听到悠真突然问道“太宰,你相信圣杯吗?”
悠真双腿自然地交叠,他斜靠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的天空。
在鬼舞辻无惨他们消失的时候,悠真感觉到他们残存的魔力回到了某一处。
他大概地知道圣杯是怎样运作的。
先前不是没有过疑惑,但迟疑在这场竞争中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悠真不允许自己存在这样的犹豫,可在这寂静的霎那,心中的疑虑被前所未有地放大,满满地占据了上风。
托付给圣杯的愿望真的能实现吗?
太宰治觉得这个问题非常有意思,他停下了手上的笔。
“我相信。”
对于悠真的惊讶,太宰治笑着补充道“但那也是在圣杯真实存在的情况下。”
“什么意思?”
“能够实现所有愿望的圣杯是真实存在的,甚至我知道有类似于圣杯的存在。”似是想到了什么,太宰治若有所思地说道,“但位于冬木市的圣杯,以目前的信息无法准确判断。”
“所以,你最初就不相信冬木的圣杯能够实现愿望吗?”
“不,恰恰相反,我十分相信这一点。”太宰治耸了耸肩,“不过是以何种形式呢?能实现愿望的方式有很多种。”
悠真注视着太宰治,从他的眼中清晰地看出了玩味之色。
“我很期待,它能真正地实现奇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