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盈的力量随着契约流入体内,&bsp&bsp悠真放松了身体沉浸在流溢的灵力之中。
抱着枕头蜷起身体,悠真懒散地斜靠在床头,侧过脸来看着对方。
觉得禅院甚尔这次很努力,悠真随手又丢给了禅院甚尔几枚宝石。
“多谢款待。”禅院甚尔毫不觉得被羞辱,&bsp&bsp他把玩着手中的宝石,&bsp&bsp垂眸打量了片刻,&bsp&bsp嘴角倏地绽开一个笑容,评估道,“而且还绰绰有余,这是第二次的费用吗?”
还来?
“你的价格倒是越来越低了。”被对方专注地凝望着,悠真不自在地说道。
“因为是熟客啊,&bsp&bsp”在少年的面前,&bsp&bsp禅院甚尔习惯性地舍去了不必要的自尊,&bsp&bsp他撩了撩被汗浸透的黑发,露出比平时更具攻击性的眉眼,意有所指地轻声说道,&bsp&bsp“所以这次是特别的服务哦。”
瞥见对方丝毫不见疲软,悠真心生退意,抬起腿踩在了他的胸口,微微施力让他离自己远一点“可以留到下次的,不算你的利息。”
禅院甚尔却握住了悠真的脚腕,反而顺势倾身而上。
“可是下次可就没有这样的优待了呢,&bsp&bsp”顺着悠真的话,&bsp&bsp禅院甚尔覆上身来之时,&bsp&bsp似是解释道,&bsp&bsp“而且最近不知道为什么,&bsp&bsp运气总是很差。”
果然是缺钱了。
悠真看着快亲上来的英俊男人,&bsp&bsp不奇怪地想道。
他们在一起已经快有一年的时间了,除了最初缔结契约的时候,之后的几次都是由对方主动提出来的。
并不是悠真不需要,而是对方来找他的次数太多。
最初悠真还很困惑,为什么禅院甚尔每个月都有段时间跑过来蹭饭,不仅脸上挂着笑容毫无自觉地住下,还总是试着把他往床上拖。
起初对方这样超出了契约范围之外的行为,让悠真一度多想地以为他对自己有意思。
没想到全是因为对方很早就将得到手的钱全部花完了。
在禅院甚尔一脸无所谓地说出自己的恶习后,悠真还记得自己很无奈地说了句“你就没有存钱的意识吗?”
“存钱?我为什么需要存钱?”那时禅院甚尔在听到悠真的话后还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但他很快收敛起了脸上的古怪,低下头来,用他那张得天独厚的脸看似深情地轻声说道,“缺钱来找你不就好了。”
“你不是我的aster吗?”禅院甚尔边说还边细细厮磨悠真的唇,“会养活我的,对吧?”
悠真皱了皱眉。
不能够理解对方的思维模式,但他们之间的关系远没有亲近到,可以劝说改变禅院甚尔的地步。
对方的爱好也无伤大雅,没有做超出能力范围的事。
悠真换了个思路,禅院甚尔这样总比他叛逆地出去和别人打得遍体鳞伤,还需要他来担心一不小心就要换个人来要好上许多。
再四处去寻找这么符合自己的契约者不仅费心费力,还要再重新磨合,真是太麻烦了。
其实相比较于其他因素,禅院甚尔对感情的不屑一顾才是最让悠真感到放心的。
禅院甚尔没有咒力,应该对处于这种状态下的他做不了什么。
悠真可不想再背负诅咒了,光乙骨忧太一个就够他烦恼的了。
所以悠真在后来再看到禅院甚尔又大手大脚地花完钱,提着一堆从外面买的东西跑来自己的院落时,也不会再多说什么。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对方花钱的速度越来越快,总是前一天悠真刚给他钱,第二天他就输光了钱,悻悻地回到他的面前。
在能够打开王之财宝后,悠真积累的财富已经几辈子都花不完了。
只要禅院甚尔能够及时地为他补充力量维持他的现界,悠真没多余的心思去管他的私人生活。
所以并不介意。
而在每次都得偿所愿后,自然而然的,禅院甚尔找悠真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对于悠真的爽快,禅院甚尔也表现得十分称职。
每当悠真的灵力刚刚紊乱,即使没用光钱,对方也会迅速地出现在他的房间内。
好像时刻都关注他一般。
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喜欢在床上问奇怪的话。
就像现在这样。
平息了片刻,悠真推了一下紧挨着他的禅院甚尔,却被对方手感极好的肌肉吸附住了一般,忍不住地停留,还下意识地按揉了几下。
禅院甚尔的呼吸骤顿。
抓住对方不安分的手,禅院甚尔喉结上下滚动,他的视线紧紧地跟着躺在他身下的悠真。
不明地急速喘了几息,望着对方的情态,禅院甚尔薄唇微启,突然问道“你看上去是那种,不会和自己不喜欢的人上床的类型。”
在知道自己要服侍一个男人后,禅院甚尔在一开始做足了心理准备,可当他真的脱下衣服,伸手碰悠真的时候,悠真那副惊讶的样子让禅院甚尔明白,对方对自己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但不知道当时出于怎样的心理,禅院甚尔装作没有看懂对方的表情,既然没有反抗,那就继续了下去。
可此时,禅院甚尔目光不敢多停留在悠真仍泛着潮意的眼眸,而是瞥向了他散落在枕间的碎发,沙哑地说道“这是出于无奈的做法吧,你不会感到屈辱吗?”
“这种问题不该是我问你吗?”熟悉对方的身体,促狭地抬起长腿夹住他健壮的腰,悠真含笑仰头看着禅院甚尔,“你才是那个被迫的吧。”
“我还挺享受的,你的身体很棒,”禅院甚尔故作经验丰富地评价道,“和女人的身体不一样。”
“骗人,”不喜欢对方言语中的意味,悠真不以为意地戳破了禅院甚尔的谎言,“虽然很随便的样子,但甚尔你还没有抱过别人吧。”
“……才不是。”禅院甚尔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嘴硬地反驳。
也是凑巧,如果悠真迟来一段时间,刚成年便下定决心跨过底线,彻底放纵自己的禅院甚尔就不会留在禅院家了。
那时答应禅院直毘人,禅院甚尔是抱着无所谓的心态,根本没有认真地把这个当做一回事。
甚至还因几分恶劣的报复在内,怀着禅院家很看重的事被他搞砸,那些老头们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吧这样的想法。
可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禅院甚尔的预期。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在这件事上计较,但他的的确确很在意这一点,便直言道“你是怎么认为我没有过经验的?”
悠真自然地说道“因为我很有经验啊。”
“你交往过很多人?”禅院甚尔不爽地虚眸。
“……和外表不一样,甚尔你意外地纯情啊。”悠真有些惊讶地坐起了身,随性地支起一条腿,抬眼看着禅院甚尔,“就和现在我们的关系一样,不交往也可以做这种事的。”
“……你才是和外表一点都不符合。”禅院甚尔眯了眯眼睛,他捏住了悠真的下巴,“虽然我也不觉得上床必须和感情联系在一起,男人的**和精神本就是分开的。”
悠真不为禅院甚尔的观念感到诧异,不如说他一开始便觉得禅院甚尔是这样的男人。
悠真反而语气更轻快地说道“啊,你这样认为再好不过了。”
禅院甚尔并不觉得这是种夸赞,他不由地想到了更多“如果……我当时没有答应成为你的servat,你是不是会找别人?”
“当然,”悠真不觉得有撒谎的必要,随口说道,“而且实际上,我现在就可以找不止一个人供魔,甚尔你还能更轻松一点。”
一点都不想要这种轻松,听到悠真要去找其他人,禅院甚尔恨恨地咬了咬牙“你真是太放荡了。”
“……你想到哪里去了,”悠真失笑,“都说了,又不是只有这一种方法。”
“不如说,找有魔术回路的人才是最正统的做法。”悠真想到这又感觉头痛,“也不知道当时我怎么想的,居然会特意要求找没有咒力的。”
“你后悔了吗?”
悠真面上毫无犹豫,十分坦诚地说道“啊…是有一点。”
这个回复让心情刚好了一点的禅院甚尔瞬间黑下脸来。
可悠真没有留意,而是紧接着抱怨道“甚尔你也太精力旺盛了一点。”
闻言禅院甚尔心间一松,露出了一个甜腻的,非常符合他此时身份的笑容“作为合格的servat,我会让aster你没有精力再去找其他人的。”
就在悠真察觉到对方的态度有些危险的时候,禅院甚尔又凑上来换了一种语气,略带强势地说道“我不管以前,但从现在起,你的钱,只能是我一人的。”
只当对方是舍不得他这样大方的金主,悠真好脾气地拍了拍禅院甚尔的肩颈,哄小孩似的说道“好的,好的。”
“喂aster,我说我不在乎你的从前,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表示的吗?”禅院甚尔压下嗓音,诱导地问道,“不应该坦白一下你的过去?”
禅院甚尔感受得到悠真在这种事情上的熟练。
现世悠真是完全没有机会接触别人的,应该是生前就是如此。
毕竟是鬼王,想想也知道,没有人献殷勤是不可能的事吧。
“你以前是不是有好几个侍奉的仆从啊?”禅院甚尔语气微妙地问道。
“仆从?”
“就是情人。”
“啊,如果你是指那时候的话,”悠真知道禅院甚尔误会了,解释道,“我在成为鬼王之后没多久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嗯?”
有关悠真的事迹没有太多的记载,禅院甚尔不清楚,但他没有放弃追问“那你是在成为鬼王前,就这样吗?”
“哪样?”悠真还没明白禅院甚尔的意思。
“就这样放荡。”禅院甚尔一字一顿地说道。
“……”虽然知道禅院家的男人总有这样那样的毛病,倨傲的态度、莫名其妙的大男子主义、嘴上更是从来没好话,但悠真果然直到现在还是不能很好地适应。
敲了一记这个口无遮拦的青年,悠真并不避讳这一点“我和前任鬼王原本是情侣,不过后来理念不同,就分开了。”
原来是这样。
那么悠真对他说谎了。
禅院甚尔根本没想过悠真会因为曾经的情人太多所以懒得细数,以为悠真交代了所有。
即便对悠真有个死去的前任有些耿耿于怀,但鉴于对方早就在太阳底下消散得连灰都没有了,怀着难以言明的得意,自认是最终胜利者的禅院甚尔又重复了一遍“我不在意你的过去。”
禅院甚尔故作大方的姿态没有引起悠真的重视。
“……为什么要在意?”悠真奇怪地问道,“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至少作为现任的……”禅院甚尔微妙地停顿了一下,“仆从,我想问一下前面几任的下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好吧。”
禅院甚尔顽劣的作风太深入人心,悠真没有多想,真当是他的突发奇想。
只是对于禅院甚尔仿佛自暴自弃的自称,悠真感到几分久违的无奈,再次纠正道“不是都说过了,servat只是种称呼而已,我没有真的把你当做我的仆从。”
不是仆从,也不是随意到找谁都可以,那还不承认他是他的情人吗?
觉得对方太过天真,自以为胜券在握的禅院甚尔敛下眼中浓重的**,环住了眼前心仪的猎物,他俯首埋在悠真的颈间,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悠真敏感的脖颈,低笑道“真是拿你没办法。”
“我可是都卖身给你了啊,”禅院甚尔愉快地眯起双眼,慢条斯理地说道,“给我好好地担起责任来。”
在禅院甚尔的目光之中,悠真情不自禁地瑟缩了一下。
这种甩不掉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根本没打算负责到底、准备时间一到就走人的悠真突然心虚地不敢与禅院甚尔对视,视线飘忽到了别处。
。